微风轻抚发梢,李承乾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昨日是上元节,哪儿来的冬天?
二哥在逗他?
李承乾又气又恼,以前二哥从不会这般耍弄他,现在却对他不闻不问,甚至都懒得跟他斗了。
实际上李承泽不是不跟太子去小打小闹,而是觉得最大的敌人是自家老爹,跟李承乾斗来斗去的没甚意思。
到了王府后,李承泽泡了个澡,穿着一身常服坐在园中赏花。
不得不说,李承泽挺闲的,让人去找了一大堆的花儿栽种在院子里,结果没多久便都枯萎了,偏生他又喜欢,让府内仆人再次移植盛开的花,使劲儿的折腾着。
御史见状参了他一本,他却懒洋洋的回了一句,“本王就是喜欢如此,你能拿我如何?”
那御史被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指着李承泽半天说不出来话,还是庆帝出面,将李承泽关了半个月的禁闭。
所有人都以为李承泽会安分守己的待在府中,等着再次上朝。
然后便听闻李承泽变本加厉的开始收拾院子,花儿枯萎了,继续移植,凉亭不够漂亮,直接拿着黄金珠宝去装饰。
若不是他不近女色,甚至都要让那青楼的姑娘来唱小曲儿。
在皇宫中的庆帝听不下去了,直接让李承泽进宫。
殿内
李承泽揣着两只手,垂着脑袋站在下方,庆帝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看上去还挺和谐,当然,若是庆帝不要冷飕飕的盯着李承泽的话,当真是父慈子孝的画面。
“听说你嫌弃地板凉,直接将屋内所有的地上都铺了地毯?”
“父皇这话说的,难道儿臣怕冷,还不能铺地毯了?”李承泽故作委屈的看向他,一双桃花眼微微泛红,似乎是带着点儿不可置信,“而且这根本就花不了多少钱。”
“你花重金在院内移植花草,四日换一次,你还真是……纨绔。”
“我喜欢那些花草,它们枯萎了,我便只能重新买来,这何来纨绔?”
庆帝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鬓角,这个儿子当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了,“你还让人日日去你的府中给你表演杂耍,你是闲参你的人太少了?”
此话一处,李承泽吧唧一下跪在地上,梗着脖子说道:“府中太过无聊,儿臣找点儿乐子而已,总不能日日闷在府中,当个老古板吧。”
“父皇,儿臣又没有杀人放火,更没有做罪大恶极的事情,不过是想让自己的生活滋润些,这都有错啦?”
李承泽仗着庆帝此时不会杀他为所欲为,上辈子乖顺不敢反抗,当个傀儡般对付太子,造了反都为了面子没有想杀他,这辈子还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杀了他?
开什么玩笑。
李承泽垂下眼眸,他做这些除了让自己享受外,还是觉得庆帝上辈子让他不痛快,那这辈子得给庆帝找点儿不痛快。
庆帝要面子,那他偏要当个纨绔给庆帝看看,他不介意丢人,庆帝要是介意,那就去生气吧。
李承泽漫不经心的想着,没有察觉到庆帝看向他的目光中格外的复杂,就像是亲情与审视交织,想要惩罚他却又因为是自己的儿子没有进行处罚。
其实李承泽做的事情不是很过分,没什么值得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