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照常光顾百川院某人:?
什么东西?
好奇观察下,撇了撇嘴走了。
“啊~”
后院响起熟悉的挨揍声。
“可以啊,还有胆子布置陷阱了!”
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
江白鹑流泪摇着胖手求饶:“不敢了大侠,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方公子的机关术都防不住此人,还有比他能干的吗?
旁边肖紫衿瞪着愤恨的眼睛,口齿含糊道:“唔唔,泥各哦噔折”
云彼丘折磨得疼昏过去,自从他给李相夷下毒事情传出去,江湖中的唾骂声就没让他睡过一天好觉,整个人形容槁枯,哪还看得出从前潇洒的样子。
说起来也是他活该,背叛了兄弟还想整个形式上的忏悔,把人恶心的不行,如果不是亲自上了一趟百川院,这十年他岂不是要轻轻松松过去?
面具后的芙鱼郁闷,花花是什么极品品质,怎么引来的都是这样一群人?
莫非真就如话本上所写,每个光风霁月的男主都会被人贱在泥里踩?
芙鱼不懂,并且非常疑惑。
她看着地下哀嚎的人,掏了掏耳朵:
“其实吧,想要我不再找你们麻烦很简单,只要按我说的每人写一份请罪书并昭告武林,我保证不来找你们。”
江白鹑犹豫:“这……”
芙鱼歪头:“怎么,很难吗?”
难到不是,就是这样一来他们名声可彻底臭了。
“绝对不可能!”
肖紫衿破大防,要让他给李相夷请罪做梦,他就算死也不会写。
芙鱼捏了捏手指:“这样啊那就没得谈了,唉,我也只能辛苦辛苦每个月来找你们玩了。”
“啊?!”
江白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这怎么还每个月呢?不是说好只有五月份吗?”
芙鱼简直被江白鹑逗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厚脸皮:
“谁跟你订好的时间?我想来就来,闲的,你管的找着吗?”
江白鹑委屈:“不是,那要是每月都来,我还活的了吗?”
伤都没疗养好呢,下一顿打就来了。
芙鱼嫌弃:“这我可管不着。”
谁让他们欺负花花活该,她自己都不舍得。
江白鹑捶腿哭天喊地:“哎呦,这日子没法过了!”
芙鱼冷漠地站着。
肖紫衿瞧着肿着青紫色的脸上嫉妒不已,袖子被手狠狠攥着。
心里极度扭曲。
李相夷李相夷,又是李相夷,凭什么他死了也有这么多人为他打抱不平?难道他就永远也比不过李相夷吗?
好吧
看着自己的哀嚎引不起这魔头丝毫的心软,江白鹑只得妥协,垂头丧气地说:
“我写—”
“也是我江白鹑对不起门主。”
话里有几分真假芙鱼不清楚,她只要看到结果就好,过程不重要。
“那你呢?写不写?”
问的是面色嫉妒到扭曲的肖紫衿。
肖紫衿眼里布满血丝,脖子上暴起条条青筋,他恶狠狠瞪着芙鱼,很想一掌拍死此人,可他打不过,甚至婉娩因为得知他阴暗的心思不想见他。
可惜啊,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芙鱼早就死上几百回了。
最终,肖紫衿还是妥协了,咬牙切齿道:
“我写—”
十几分钟后,芙鱼揣着新鲜出炉的认罪书神清气爽地走了。
肖紫衿和江白鹑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腿软瘫倒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
被迷药迷魂睡了一夜的方多病慢悠悠转醒,看着从窗子投进来的阳光。
“遭了!”
他赶紧跑到前厅去找几位院主,肖紫衿暗觉面上无光不肯出来,其他两位还在休养,唯有肉厚的江白鹑起来吃饭。
方多病急匆匆跑进来大喊:
“江院主,昨晚贼人拿到了吗?”
江白鹑顶着两个新年出炉的熊猫眼:“你说呢,方公子?”
不好,此功甚毒!
“噗嗤”
方多病有些想笑,赶紧用袖子捂嘴:“真是对不起了江院主,我也没想到贼人会用迷烟把我迷昏,而且还精通我天机山庄的机关术,让你们受惊了。”
江白鹑牵动嘴角伤口嘶了一下,闻言摆了摆手说:
“诶,这怎么能怪方公子呢,方公子也已经尽力了,是那个贼人太过狡猾,防不胜防,不过好在从此以后他不会再来,百川院也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