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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青月芳华之暖意流动形如春水

青月芳华

几人釆回药后,就连忙给花老爷服用,这才得以保全了性命。

等刑风平浪静后,便终于迎来了人一生中激动人心的时刻——成人礼。

花府内——花如月在寂静的夜晚,迈着欢快的步伐来到了顾恒年的院落。

刚进去,花如月睁大了眼睛,只见顾恒言的院落中什么也没有,旁边就只有零散的几只竹子,显得尤为的孤寂。

这人竟在院中什么也不摆,要是她的院落,肯定给自己装扮的漂漂亮亮的。

花如月也没多想,便过去敲了敲门,当,当,当,雕刻着精美的木门发出一阵阵响声,但过了好一会也没见他吭声,时间久了,花如月有点担心,他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了?随即便焦急冲了进去,门竟然没上锁?

刚冲进去,就被撞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里,只见那人轻微闷哼了一声,随后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花如月这时也反应过来,连忙后退了几步:“对不起,刚刚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声,因为你遇到什么事,所以便冲了进来,打扰到你了吗?”

顾恒年弄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没事,刚穿上衣服,进来吧!”随后便回了屋,仔细看会发现他耳尖泛着可疑的红晕。

花如月显然没看见,便连忙跟了上去。

进去后,顾恒年坐在一旁榻上,便示意她坐到另一边,花如月依他的示意坐到了一旁,花如月这才看到顾恒年的身上所穿的衣裳,他与以往的风格不同,一身淡白色寝衣松垮的穿着,不由的露出白皙的脖颈,在乌黑的头发间插着一只白玉色的簪子,其于头发则如千丝般落至腰间,再加上一双眼睛本就生的清冷,就会变更清冷慵懒几分,花如月我已是看的呆住了。

顾恒年察觉到一旁的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神,唇角上扬,随即戏谑道:“上次没看够,这次要继续看吗?”

“ 也不是不可以。”花如月反应过来后,嘟囔了几句。

“?”顾恒年挑着眉,看向她。

花如月连忙尴尬的咳了几声,随即严肃道:“跟你说,后天,就是我哥的成人礼,所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然后呢?”顾恒年听到后,不知为何却微微垂下了眼眸。

“所以,我想……邀请你跟我一起给他个惊喜呗。” 花如月询问的看向他。

顾恒年本想婉拒,但看着她祈求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好”。

“真的吗?”花如月激动的看向他。

“真的”顾恒年无奈的回答。

“那太好了,有了你的帮助,我们这个惊喜一定会变得更加的有趣,那明天我们就开始准备吧,记得不要告诉他,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花如月开心的对他打了招呼后,便愉悦的出去了。

只剩他一个人寂静的望了望窗外的明月,随即将茶壶拿了起来抬头,灌入嘴里,一些茶水撒出顺着下巴落在了他禁欲的锁骨上,眼神中是化不开的失落,但是那天也他的——成人礼呀!

不多时,便已到了第二天。

天气说不出的晴朗,阳光说不出的热烈,笑容说不出的灿烂。

哒,哒,哒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跑过,来到了顾恒年的院中,随即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咚咚咚,门随即吱呀一声开了,顾恒年打开门,便看见花如月灿烂的笑容,与激动的神情:“顾恒年我们走吧”然后拉起顾恒年的手就往外跑。 顾顾恒年还未反应过来,便任由她牵着跑。

到了一间偏院后,才停了下来。

“阿月,阿月,我在这儿。”赵芊芊不知何时已经在院中等了许久。

花如月松开牵着顾恒年的手,跑到赵芊芊旁边:“你看,我找来了帮手。”

赵芊芊看了一眼顾恒年,转头看向花如月,冲她眨了眨眼,花如月秒懂,也比了个放心的手势。随即两人又恢复到原来的神情。

花如月对两人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随后,花如月开始将买来的竹子插入土里,然后中起了各种各样的花,赵芊芊则是在每个角落放灯和贴个人画像,顾恒年则是打扫起院子里的每个角落。

就这样,一天便忙碌的过去啦!

到了傍晚,花如月假装自己和赵芊芊有事,就让顾恒年回去了,顾恒年没多想,便沉默的一个人回了花府。

顾恒年走后,赵芊芊和花如月对视了一眼,随即又回到偏院,刚到,花炫明就朝她们打招呼,几人连忙交换了眼神。随即便进去了。

终于,到了成人礼的这一天,一大早花府的众人,便开始忙碌准备,等准备好了,许许多多受邀参加成人礼的客人,陆陆续续的进来,送礼的送礼,祝贺的祝贺,热闹非凡,不久便正式开始成人礼,花老爷和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徐老爷来为花火玄明主持。

首次三次冠礼,第一次,戴“缁布冠” 以黑色麻布做的帽,示意从此有治人的权利。第二次,戴“皮弁冠”以鹿皮做的帽,示意冠者要服兵役。第三次,加“爵升冠”形似酒杯,示意授冠者以后有权参加祭祀。

授三次冠后,徐老爷赐花炫明为“明”字:“祝他明理聪慧,勤奋向学,为人正直,福寿安康!”,说完后,花炫明以行礼来作为感谢,一旁的客人为他鼓掌庆祝,随却花炫明戴礼帽,穿礼服看望父母,即小妹,随后对来宾,敬酒、赠礼品,至此礼成。

赵芊芊凑到花如月旁边,用眼神示意:“哎,你看你哥如果不说话,还是有那么几分文质彬彬的样子。”

花如月扶额:“你还是少说吧,不然被他听见又要得瑟了。”

“嘿嘿,我听见喽。”不知何时花炫明一脸贱兮兮的凑到了他们旁边。

赵芊芊晃了晃拳头,眼神威胁:“小心我这一拳挥出去,好好打打你的气。”

花炫名只好去了一旁休息。

成人礼结束后,客人都各自回了家,花如月对花炫明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道:“那个呀,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

“哦,哦,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们去吧。”花炫明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

随后,花如月和赵芊芊一左一右的架着他走,顾贺年只好默默的在后面跟着。

花炫明被两人架着走,轻声叮嘱着:“快些,再快些……”。

而顾恒年的脚步沉稳而缓慢,仿若每一步都踏在时光的缝隙里,没有言语,只有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这即将踏入的空间前。

然而,当他刚一迈过门槛,眼前的景象却如梦似幻般陡然变换。

刹那间,四周还是一片黑暗,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世界包裹其中。可就在他尚未从这突兀的黑暗中反应过来之际,灯光如同繁星坠落人间般骤然亮起。

运城旁的花朵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在灯光的映照下璀璨夺目,每一朵花瓣上的纹路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更令人惊叹的是,一幅幅画卷如同从岁月长河中徐徐展开,画中的顾恒年或立于山水之间,或坐于雅室之内,神态各异,却又无一不栩栩如生,那画笔下的线条流畅而细腻,似乎连他的眼神都能透过画纸传达出深邃的情感。

“吱呀——”是门轴转动的声音,顾恒年转过头去,只见花老爷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那笑容恰似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和煦。

在他身后,缓缓跟随着三人,他们步伐整齐,手中托盘之上各自放置着不同的帽子,帽檐精致,帽身纹理清晰,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顾恒年犹如置身于一场无法预料的梦境之中。

他愣在原地,目光游离在这突然变得热闹非凡的场景里,心中满是疑惑与惊讶,那原本平静的眼神此刻也泛起了层层涟漪。

“顾恒年,下跪。”花老爷慈祥又带点命令的语气道。

顾恒年虽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照着他的命令跪了下来,随后花老爷拿出一封年成已久了的信,展开念道:

“阿年,你听到信封时应该已到了弱冠之年,我已知自己被陷害,时日无多,让我的好友将你接回照顾,虽未能亲眼见证你成人礼那天,我很抱歉,希望过完成人礼,你已成为那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能承担起该当的责任,最后请不要为我的死而感到不值,也不要用仇恨蒙蔽了双眼,安康,我的孩儿——顾少忠”念完,花老爷将信递给了顾恒年,顾恒年起身去拿,抬头,眼眶已以隐隐泛红,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唉,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呀!”

花老爷拍了拍他的肩。“恒年啊,我不是不想将你的成人礼办的风风光光,但……因那事,怕你陷入更深的危险。”

“没事的,开始吧。”顾恒年抬头已是坚定的眼神。

“好!!顾恒年成人礼现在正式开始。”花老爷回到台子上,开始宣布。

侍女轻手为顾恒年着上玄色礼服,衣袂微动间尽英气风范。今日冠礼,非同小可,乃男子成人之大典。

首加,由花家大公子花炫明亲自操持。他双手捧冠,缓步上前,目光沉静如水,将乌纱帽端端正正地戴在顾恒年头上,口中念道:"谨记先人教诲,立身以正。"

再加,则是由赵家嫡女芊芊亲自执冠。她举止娴雅,玉手轻抬,动作虽轻却透着庄重,将一顶银丝嵌玉冠稳稳戴好。这一刻,满堂寂静,唯有香炉青烟袅袅升起。

三加之时,花家二小姐如月翩然而至。她亲手奉上最后一顶金缕冠,临别之际,唇形微动,无声叮嘱:"莫忘笑容。"说罢,便如一片飘落的花瓣般悄然退下。

顾恒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此时,花老爷朗声道:"遵父命,赐字'清'。此字取意高洁,愿尔心如止水,行若清风,远离尘嚣而不染,勤学苦读以修身,终成一代君子。"

顾恒年行礼来为此感谢,礼至此称。

随后花如月掏出一个精美盒子给顾恒年:“你的成人礼。”

顾恒年轻轻掀开锦盒,刹那间,一抹温润的光华映入眼帘。只见盒中静静躺着一柄玉剑,剑柄以美玉镶嵌,丝丝缕缕的纹路如云卷云舒,虽无繁复雕饰,却自有一番清雅大气,恰似主人之风骨。

"那日找你时,见你案头宝剑略有损毁,故特意寻得此剑相赠,不知可合你心意?"花如月轻启朱唇,眼中满是期待。

顾恒年心中一怔,未料她竟如此细心。他凝视着这柄新剑,嘴角微扬:"你这份心意,当真令在下感动。此剑与我甚是投缘,多谢厚意。"

"只要你喜欢便是最好。"闻言,花如月眉眼弯弯,笑靥如花,仿佛春风拂过心田。

随后,赵芊芊与花炫明也相继奉上精心准备的贺礼——一卷气势磅礴的山河画卷,以及一部典雅的诗集。

花炫明轻轻拍了拍顾恒年的肩膀,嘴角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意:"这诗集可是我特意为您定制的,其中收录的每一首都经过精挑细选。如此独特的珍品,还请务必好好珍藏才是。"

顾恒年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来我们这位才子书生,又在炫耀他的宝贝了。不过...这份心意我确实收下了。"

"恒年啊,说来真是令人感慨。你我竟同日举行成人礼,若非舍妹如月提及,我至今仍蒙在鼓里。"花炫明望着好友,眼中满是嗔怪与欣慰交织的神色,话语中带着几分埋怨,却又透着难掩的欣喜。

顾恒年微微侧目,目光恰巧落在不远处欢笑嬉戏的花如月身上,不禁勾起一抹温润笑意。那笑容似能融化春日晨霜,又如夏夜微风,令人心神荡漾。

却不知,在这热闹非凡的庭院一角,一棵老槐树的枝桠间,一条通体翠绿的小蛇正蜷缩休憩。

它静静地伏在枝头,仿佛已在此沉睡许久,偶尔随风轻晃的树叶,也只是让它慵懒地调整下姿势。

这安然的姿态,与树下的人声鼎沸形成一种奇妙的和谐。

今夜,月光皎洁如练,洒落一地银辉。几人欢声笑语,举杯相庆,而那轮明月也似乎被这份喜悦所感染,愈发显得明亮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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