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唉,你知道吗?我们系的林南静一直在偷瞟你呢,她可是又温柔又文静,不知多少人追呢,我看,她对你这个呆木头有意思。"小璇推搡着我的肩膀,眼里充满风情的八卦。
"拜托,别逗我行不行,那么好看人怎么会看上我这种普通人呢,再说我和她根本不认识。"我其实对班上的女生不太在意。
"对啊,我也纳闷,你个头不高,长得又不帅,没事喜欢写酸文章,林南静怎么会看上你呢?"小璇推着我,又摸摸我的头,又揉揉我的脸,随即拂起手沉思,喃喃道:"可是你不知道,那种眼神,就是女孩子看心上人的眼神,我亲眼看到,不会错的。"
"别开我玩笑了,快走开。"我挥挥手,小班也自言自语地离开了。对这类打闹,我已是见怪不怪了,谁让我俩是从小学就认识到大学的青梅竹马呢!
"是的,命运并不会眷顾平凡的人。尽管被一个好看女孩喜欢的感觉很不错,可我知道这不适合我,不是我的命运。也许是小璇故意逗我吧,让我曾经陷入几分幻想中,不过我也渴望早日寻得心灵寄托,我真正的命运。"我把这封信走到校门口,投入信箱中,这时是星期五的中午。我碰巧间认识一个朋友,她在网上通过空间看到我发的自己写的小杂记,一个故事很有意思,想认识一下,交个朋友。虽然写些东西是个人爱好,不过能得到别人赞美,我还是很高兴的,不像小璇,每一次都在空间留言下挽苦我,"呦,大秀才还会写文章"…这类讥笑我的话,所以我也很少发空间了,只有心情与事。再无写出的东西。那个朋友的网名叫安静,应该是个很文静的女生吧。可惜、我们聊的与写作无关,倒是倾诉的多,有次她提议用信交流,之后我每周五都会在信箱前投下一周感受,"安静"的信我同样每周收一次。这种神秘的交往,让我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我很是珍惜,因为每次写信,我都能展现最真实的自己,收到诚挚的心意与想法让我十分感动和有一种被理解关心的感受,说实话,她仿佛有一份感知在我身体内,她很了解我,就像我身边的朋友一般,不过我们从未见面。但我时常感受,"安静"可能与我的命运有关。
2
我从小是一个内向的孩子,喜欢安静的时候,但安静不等同于孤独,而小璇天生性格外向,自信活泼,充满朝气,我俩性格迥异的人都相知相识从小学到大学,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有她在身边,我总能听见"咯咯"的笑声,我很放松,至少和她相伴,我很快乐。我们无话不谈,能遇见她,我很幸运。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小璇是个天生乐观,大大咧咧的女孩,直到有一次,高年级学长邀请她放学后去奶茶店一起喝奶茶,向来处事不惊的她突然慌张地告诉我:"大大大大事不好了,有个学长想请我喝奶茶。"
"这不是好事吗?你慌什么。"
"你是木头吗?呆木头。"小璇半晌不语后,红了半边脸问我:"那万一学长喜欢我,要和我表白怎么办。"
我随口回道:"喜欢就接受,讨厌就拒绝喽。"
小璇没了告语,呆呆回到座位上。快放学的时候,小璇拉着我的手:"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我有点害怕。"
我刚想说我关我屁事的时候,看到小璇不安又充满期待的眼神,我明白她需要帮助。"好,我坐你们隔壁,为你加油助阵。"
不一会儿,学长来了,邀请小璇一起走,小璇羞答答的接受了。我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并排走着,学长不停问着小璇问题,而小璇却不似平时大大方方,此刻像一位矜持的大家小姐,我第一次发现小璇扎起头发,低着头,睫毛遮着秀目,不时礼貌回答着什么,安安静静地走着的样子竟然还挺好看,其实她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吧。学长自是一张帅哥脸,腿也长得出奇,应该有很多女生爱慕吧,却看中了小璇。此时俊男倩女,应该像电视剧一般,顺理成章在一起谈恋爱。而我的角色应该是像电灯泡一样的摄影机,默默记录这一时刻。从开始到小璇坐到奶茶店座位上,一直都彬彬有礼,不苟言笑,我知道她很不自在。
一条消息发来,"怎么办啊,我好紧张啊。"
"不用担心,只要说出你内心深处的想法就好了,放轻松。"说真的,如果小璇和学长在一起,不知怎的,我却一点也不期待,因为我现在说不上怎么了,我只是,只要,我不明白了…
服务员问我有什么需要,说第二杯半价呦。我买了两杯相同的,小璇爱喝的红花茶,不过她应该喝不到了吧。真是反常啊,小璇像换了个人似的,她不停地看向窗外,摆弄着鬓角的头发,小学和男生打架被班主任约谈家长都能笑着和我说,怎么把那个男孩打哭的女孩,是她长大了,还是我一直停留在过去呢?
学长拿了两杯珍珠奶茶,贴心地插上吸管,一番寒暄后,学长径直问道:"那个,我们在一起交往吧,安以璇同学,我喜欢你很久了。"小璇侧着脸躲闪那炽热的目光。学长想牵小璇的手,边说着:"不要拒绝我,好吗?"手越来越靠近,小璇不情愿地眼神在四周疯狂寻救,这一瞬间,她看到了旁边的我,我仿佛听见她在说话。
学长的手猛地一下按在桌子上。"学长,请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的手被甩开后听见略感生气:"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我是谁不重要,要紧的是我朋友现在看起来很不舒服。"接着我扶着小璇的肩,轻声道:"别紧张,遵从内心的想法就好了。"我看见小璇点了点头,学长接着起身,我俩开启一段时间的"友好"交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多年未见的同学呢。
直到桌子砰的响了一声"够了,闭嘴。"看见那个叉着腰,目光坚定又犀利的小璇,我知道她回来了。
望着我俩站在一起,学长幽怨道:"切,被耍了,原来你俩是…"
"住口,老娘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以后也不要再来烦我了。"小璇冲向我桌上的两杯花茶,我正感慨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向门口,就这样,我俩在全店人的目光下离开,只剩懵在原地的学长和桌上一口没喝的奶茶。
"吸溜吸溜"。"真好喝,哎呀,总算解决了。"小璇喝完后伸一个大大的懒腰,望向我:"幸好有你。"我却觉得小事一柱,刚想说话,就看见小璇轻快地跳着舞,哼着歌,到了前面。黄昏的街道,微风吹起小璇的头发,我看见那自信久违的笑容,自己莫名也感到轻松,回想学长最后一句话,突然头响了一下。
"喂,呆木头,在这发什么呆呢,快走啊。我无奈的一笑,还是那个虎丫头呀……当周我告诉"安静",收到她的淡然一笑,大家都很好。
3
"为什么是我呢?"我低着头,半是沮丧。脑袋突然又响一下。
"呆木头,人家大美女林南静看上你是好事啊。"
"可这是为什么呢?"我不明白。
小璇也喃喃道:"是啊,这是为什么呢!"小璇皱着眉,好像小心翼翼地,询问我:"那,你接受吗?"
"我…我想先去办一件事。"我迟疑了,并没有回答小璇,不过是否接受,我自己也没有答案,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明白一件事。这个周五,我想表达的很简单:我想见见你……
为什么是我呢?像我这样普通又低微的人,命运会眷顾我吗?可为什么林南静在下课的时候,问我能不能放学后一起走,我木讷地答应了,她悄悄走了,却带走我所有思绪。我依旧选择那家熟悉的奶茶店,林南静坐在我的对面,言语礼貌,举止优雅,你根本不会拒绝她任何请求的女孩,不知多少人暗恋的女孩,现在就在我眼前,问我:"这个周六,你愿不愿意和我约会?"
望着脸红的女孩,让我想起过往的小璇。眼前的林南静温柔端庄,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对象,可不知为何我感到一丝不安。我突然发现远处,小璇正坐在那,望向我。
"嗯,我答应你。"
正当我想接着词时,南静一双盈着月光的眼睛好像在向我笑:"好,这周六,我有好多话和你说,不要失约哦。"
我愣在原地。林南静突然转身走向小璇的位置,我紧随着,望见原来小璇对方的位置上,有个男生。不知怎的,内心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原来小时候的假小子,每天大大咧咧欺负我的,有很多事要我帮她做选择的安以璇,也有对象了。
"哥,你来了。"林南静亲切拉着那男人的手,露出甜美的笑容。现在林南静和她哥坐一起,而我和安以璇坐一起。我喝一口红花茶,缓解我略感紧张的心情,而我也能明显感受到小璇在默默克制着自己。"认识一下,这是我哥林平,这是我同学。"
我莫名感到一股压力,抬头看到林平一双鹰眼直直盯着我,此刻我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电视剧镜头,可却仍无话可说,只感到不适应。
"哥,这周放假,我想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我们先回家吧,爸妈很挂念你。"
还好他们要走了,起身后,林平转身扶着我的肩膀,对我俯耳:"好好珍者眼前人,呆木头。"说完,又丢给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南静看到后微微一笑,便和她哥离开了。
4、花园锦簇用来纪念逝者,而我宁愿被人遗忘
像上周五的信石沉大海,毫无声响一般。此刻,我和小璇静坐在一起,彼此无言,不过我的心轻松很多,喝完最后一口红花茶:"出去走走吧。"真奇怪,小璇一直扭扭捏捏的,不过这种淑女状态,她整整保持了一周。
"你和她哥怎么认识的。"
"一次偶然吧,她哥是送信的邮递员,有一次看见南静和林平在一块,就认识了。"听小璇的语气,她现在也很轻松,还是老朋友在一起比较开心。
"喏。"小璇指着一条灰巷子:"那是她哥警告那学长别骚扰林南静的地方。
"我晕,难怪每次学长来找小璇,看见林南静都躲着远远的。
"不愧是你,干的漂亮。"
"举手之劳了。"小璇吹着口哨,背着手,左跳一下,右跳一下,就像小时候我俩一起走在路上一样,记得那时她最喜欢爬公园里一棵歪脖子树。走着走着,路过一家溜冰馆,我俩相视一笑,回想起小时候,我不会滑,穿上溜冰鞋是个永远走不了路只得扶手的人,那时她就骂我:"你是不是猪?这都不会,我来教你。"然后她就拉着我的手,带我慢慢学,而现在的我,倒着滑,空中转个圈,什么都会,已经不用小璇再牵着我了。那一天,我们走了很久,说了很多话,可都没有提多于彼此对另一人的事。不过我由衷感到快乐……
"轰轰轰",一阵列车声响过,我寻着写了几年的寄信处,去弄清楚没有收到的回信,与我自属的命运。
"2017.9.17,今天我上高中了,我很兴奋又担心自己什么事做不好,不过小璇竟和我一班,我应该不会太孤单。"
"2018.9.17,我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既没有自信,学习又毫无起色,天啊,我应该怎么办呢…"
"2019.6.1,马上我就要高考了,我其实没什么理想,要不考得离你家近点吧,我其实挺想见你的,不过只怕你会失望…"
我有时很想去找她,可想起她一次的回信:"请不要打破这份神秘,我们终有一天会相见的,只盼那一天我们都是最好的自己。"这时,我有一个心结,只有"安静"能解开,在列车上,我还是写了这周的信,想如果可以的话,亲手交给她。我的信很简单:想重新真正认识你……
目的地到了,我沿着街道,不停走,不停问,一个骑三轮邮政车的经过我身边,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前几天见到林南静的哥哥﹣林平。
5人们说晚安时,真的是在祝福对方吗?
怎么他在这?我正疑惑。
"小子,你怎么在这?"
"平哥,你好,我是…"
"别套近乎,我可不是你哥,有话快说。"林平一脸嫌弃的样子
"请问宜春市水乡街147号在什么地方?"
"劝你别异想天开,我妹妹是不会看上你的。"又是那恶狠狠的眼神,好像我要抢走他妹妹一样,不过谁都不能改变我今天的目的。
"既然平哥不知道,就不麻烦了,我会自己去的。"我告辞转身准备离开,身后一阵嗽叭声追上。
"上来吧,谁让你是她朋友呢。"难道林平也觉得她妹妹想和我在一起吗?不过能让林南静哥哥帮我,她的面子也挺大的。我上了车:"谢谢平哥。"
"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哥,真搞不懂,你怎么能找到我家来,我妹妹又不在这。"林平略感生气的话让我无比震惊,什么?这个地址,我几年来寄信的地方,我内心情感的寄托处,竟是林南静哥哥家!一路上,我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只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
"2017.9.19,碰巧,我也是这年上高中,一起加油,好好学习…"
"2018,9,19,请不要难过,我知道你每天很努力,请相信自己…"
"2019.6.3,加油,我会为你祈福的,我也要高考了,希望你能如愿,我也能去想去的地方…"
"安静"小姐,竟然是林南静,可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我内心的疑惑太多了,被震撼的心灵一时不知从何处开始理,不过不管了,就算此行见不到她,我至少也去信上写了几年的地方看一看。
车停了,"你自己逛逛吧,我还得去送信。"
当我下车后,林平一脚油门就走了,我只无奈一笑。147号房前,有一个信箱,在这智能化的时代,手机取代了信件,快捷的消息也取代费尽心思的文字,写信的人已经很少了,不论哪个更有温度,只要表达心意,倘若对方也钟情于你,不管收到什么都很开心。这周五,我想亲手把信送给"安静",我按了一遍又一遍的门铃,可无人回应,这房子里果然没人吧。看来是命运和我开了一个玩笑,我却并没有欣喜若狂,这几年与我心灵相通的人,给了我太多安慰与好,可为什么明白真相了,知道她是林南静了,我的心为什么隐隐作痛呢……
6
我蹲在门前,呆呆望着那个信箱,迎面走来一个短发,戴着鸢尾花发卡的女人,我沉入自己来信的记忆,竟丝毫没意识到她是这房子的主人,直到她俯下身问我:"你是小璇朋友吧。"
我站起身问到"是的,小姐,你怎么认识我?"
正眼相看,才发现是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大姐姐,笑容满面,她缓步走,打开房门,向我邀请:"我是林平的妻子,叫我小薇就行,有事先进来再说吧,好吗?"又是一笑,我能感受到一种亲切,完全没有任何界限,无法拒绝她的邀请只感慨夫妻差别真大啊。
"林平是个很善良,正直的人,他很努力地工作,几年前,他也很喜欢我,可是他从来都不亲口和我说。"我静静听着小薇讲:"林平很不容易,父母不在,他只能一人承担所有,很多人嘲笑他,欺负他,他只能和别人打架,这是不对的,可他说,只有拳头才能让他们闭嘴,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只是不想让她妹妹受影响。"
我点点头,想不到林平还有这样一段过往,我问到:"那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呢?"
小薇恬然又微笑道:"我常常到他家来,关心南静,一来二去,我和他们家也熟悉了,从南静口中我知道林平每天很辛苦,因为他要拼命赚钱供妹妹上学,自己却什么都不舍得。"难怪每次见到他都穿绿色的邮政服。
"每次我来,他不是假装忙这忙那,就是离我远远的,每次我走时,南静都会送我一朵鸢尾花,我明白这是林平送我的,可他只会送我花,从不敢上前同我多说几句话,他不知道,我已被他深深吸引了。"小薇脸上泛起少女的脸红,望着窗边,露出甜蜜的笑容:"很抱歉,让你听这些。"
"不不,我很感兴趣,请问你们如何在一起的呢?"
"那时他是邮信员,不知送了多少封信,可自己却没有写过一封,其实他当时也很喜欢我,不过当时我不知道,因为每次见到他,总是离我远远的。"
"为什么喜欢你却不敢靠近你呢?""因为他要做的事太多了,而且觉得自己野蛮.粗俗,不想耽误我的青春,可是我见过的男人像他这么真诚、勤劳,善良的,林平真的很好。"小薇顿一下,微笑道:"可能你听不懂,不过这些事连林平自己也不曾和我说,是你的同学安以璇告诉我的。"
7、我从初中就说以后就算和自己讨厌的人也要好好相处,可直到快20岁,我还是做不到
望着我一脸震惊的模样,小薇笑道:"看来你也不明白啊。"
我点点头:"是的,她从没和我说过,原来小璇和你们早就认识。"其实我并不是了解小璇的全部。
"四年前,他很关心我,也很照顾我,可每次他躲闪的目光让我始终没有勇气向他表达心意。有一天,我离开他们家,望着手中的鸢尾花,我蹲在地上,一个人哭了好久,直到一个女孩拍拍我,听见她说:"你是小薇姐吧,这里有林平给你的一封信。"她用力把我拽起来,抹去我的眼泪。"有什么好哭的,快看看信吧。"我拆开信一看,一段清秀的字呈现:抱歉,让你等太久了,如果不嫌弃我的话,请和我结婚吧。看得我又感动又心酸,又哭了,小璇却抱住我的手:"别哭了,唉呀,女孩子真麻烦,快去找林平呀,他在等你呢。"是的,我现在要去找他,我坚定决心,这一次不会再让他躲着我了。"我望向窗边花瓶里的鸢尾花,默默把所有故事听完,真想不到小璇还当过月老,小薇从包中拿出那封珍宝,原来她一直随身带着,小薇递给我:"这封信的信封,和你手上的一摸一样呢,你从我看见你到现在一直拿在手里,是要给谁呢?"
"是一个朋友,不过我不知道要不要给她。"望着两封一模一样的信,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屋外一阵鸣笛声响起,小薇高兴拍着手:"是他回来了。"我知道我该回去了,我放下一封信,独自离开,林平跑过我身边,仿佛没看见我一样,我转头看向窗内,一对恋人拥抱在一起,花瓶里的鸢尾花很美。
周五快要结束,这几年来我第一次和"安静"没有来信,这封信,我拿在手上快一整天了,答封都泛黄了,这种感觉,好像我从来没有得到,却失去千千万万次。这几天小璇好像出什么事了,周一还能看见她,之后就不见了,我像前几天一样发消息给灰色的头像,电话也照常打不通,小璇怎么了呢?在我最想交流倾诉的时候,我重要的两个人都不在,就好像,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我把今天的事发消息告诉小璇,也许她会看见吧。一直以来,我都把心里话告诉小璇与"安静",视二人为我最好的朋友,曾经我也想成就情缘,可我选不出来,现在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