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晚饭后,黑夜即将拉下帷幕,在一片的深蓝中,还泛着淡淡的紫。
晚上的气温较为温和,加上树荫的照拂,晚风的照顾,倒也算凉爽。
他们走在河边,来自各地的人在他们周围,纵然要交流,这对艾尔海森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两人无言地散步着,感受着时间的流逝。
迎面走来一个黑发女生,她面带微笑,小心翼翼地问卡维:“你,你好,可以要个联系方式吗……”
她是璃月人,于是艾尔海森给他翻译道:“你好,你是枫丹人吗?”
于是卡维对女生摇了摇头:“不是,我是须弥人。”
艾尔海森翻译道:“不可以。”
黑发女生一脸失望地奔向不远处另一个女生。
卡维挠了挠头:“诶?为什么我不是枫丹人她看起来这么失望?”
“谁知道呢。”艾尔海森耸了耸肩,“或许是想找你当路标。”
卡维皱了皱眉:“你不会给我乱翻译吧?”
“怎么会呢,我可是艾尔海森。”
“我总觉得你没安好心。”
“那你自己去学习二十种语音吧。”
“不要不要,璃月的文字太难学了,而且一天到晚应付委托人都够累了,哪有这么多精力。”
“书记官就很轻松。”
“你!”
……
不远处,有一个类似爱心型的建筑,重重树影给它添了几分静谧。
卡维拉着艾尔海森就往那走:“拍张照片,这里的景色很美!”
不错地,石板映着月光的狡黠,略有斑驳树影,配着几声蝉鸣,似乎可以抚慰任何聒噪的心灵。
卡维先给艾尔海森拍了张照:“你能不能笑一下,每次拍照都板着脸的,这么美好的景色全被你破坏了。”
“我已经笑了。”
卡维不信邪地打开照片,放到最大,才看见艾尔海森嘴角上扬的几个像素点,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笑的真开朗啊!”
“一起拍。”
“当然要。”卡维拿着相机走到艾尔海森旁边,摆了一个十分应景的姿势,而艾尔海森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卡维也不稀得管他,按下了快门,将这一份安逸定格。
他的拍照技术可谓是一流,真将这一方角落拍的跟仙境似的,不过他偶然发现:艾尔海森笑了——不是放大才能见到的,是肉眼可见的。
卡维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回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艾尔海森,擦了擦眼睛,又看了看照片,确确实实是笑着的。
“你这不是会笑吗?”卡维打趣着。
“想到了某人被气成风史莱姆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罢了。”艾尔海森不愿承认。
“你!”卡维愤怒了一会儿,随后强压怒气,“我才懒得与你这个令人无语的家伙争辩!”
“谢谢夸奖。”
“啊啊啊,气死我了!”
“很丰富的情感。”
……
到了酒店,卡维生气的余韵还未消退,但艾尔海森早已司空见惯。
推开门,发现只有一张床的卡维忍不住了:“怎么是大床房?”
“……”
“你别装作没听见!”
“你发问前似乎从不思考,我再给你时间弥补。”
“艾尔海森!!!”
“当然是因为标间没有了。”
“我宁愿打地铺也不要跟你这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还阴阳怪气的人睡一张床!”
“再好不过了,这么大的床一个人睡一定很舒服。”
卡维气得直接进厕所洗澡了,企图给自己降降温。
艾尔海森则是打开了微聊,似乎在和某个人聊天。
浴室里,卡维胡乱地往身上抹沐浴露。
真是造了孽了,怎么会遇上像艾尔海森一样的人!简直是气死人了!
接着,他打开喷头,整个人站在下面,从头淋到脚。
等我回去,就要搬出他家,再也不要看见他!永远!
热水器似乎出故障了,开始往外喷冷水。
一点一点的,卡维感受着水又热变凉,他赶紧关掉水,他可不想旅游的时候感冒,一点也不好受。
索性身上的沐浴露已经被冲个干净,否则又要求助他的这位好室友。
等等……
卡维环顾了整个浴室,除了酒店自备的,薄薄的浴巾,毛巾牙刷,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糟糕,忘记把自己的浴巾和睡衣拿进来了……凑合用吧,应该,还干净吧?
这家酒店是浴巾出奇的短,从脖子开始,只能将将裹住上半身。
什么啊!差评!我要差评!这是给小孩子用的吧!
无奈,他只能从胸部开始裹,这样浴巾也只能遮住大腿的上半部分,还是若隐若现的,一走路,或许就要走光了。
卡维想要抓狂,但无能为力。
祈祷着:艾尔海森应该不会看吧……他那么古板的木头,应该不会吧。
于是卡维走出了浴室,迎面就是艾尔海森的目光。
卡维假装没有看到他,用两根手指夹起自己的睡衣就往浴室钻。
艾尔海森勾了勾唇,放下手机,在想象,亦或是品味着什么。
浴室里,卡维看着镜子里脸红的自己,喘着气。
他看我干什么啊!真是见鬼了!
卡维胡乱想着,不知不觉间换好了衣服,头脑倒也冷静了。
我真的能搬出他家吗?
之前几次,似乎都失败了……
卡维不禁有些落寞,从父亲的离世,到母亲的改嫁,从与艾尔海森决裂,到自己破产……他不禁想起重逢时艾尔海森对他说的:“你的理想实现的如何?”
……
胡思乱想了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你在里面做什么,想把厕所也设计设计吗?”艾尔海森冷酷的声音响起,将卡维从内耗中拽出来。
卡维倏地打开门:“才没有!”
艾尔海森拿着自己的浴巾和衣服,进了厕所,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刚刚看了看酒店的规章,他们不允许打地铺,所以我们的大建筑师只能跟我这个文弱的学术分子凑合几宿了。”
哪有什么酒店规章,艾尔海森通知前台打印的而已。
只是担心他着凉,我可不想带着一个病人旅行。
艾尔海森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氤氲水汽,他带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显得他那“为学术奋斗”产生的痕迹格外明显。
卡维自然是看到了的,那时候还不信邪地研读酒店的“规章”,看到这一幕:“艾尔海森!你之前的那件衣服呢?!干什么穿这么闷骚的衣服!”
“旅行者送的,她/他要求我这次旅行穿上,给了我无法拒绝的报酬。”艾尔海森做起了甩锅侠。
“很难想象什么报酬是你难以拒绝的,你不是向来按兴趣做事吗?你不会框我呢吧?”
“自然不会。”艾尔海森上了床,坐在卡维的左边,带上了隔音耳机,再次翻开白天的书。
卡维放下了“规章”:“我从来没有听过哪个酒店不能打地铺的,这酒店真是奇了怪了。”他想到了什么,戳了戳艾尔海森。
“你洗澡的时候是热水吗?”
“是。”
“为什么我洗的时候一开始是热水后面就冷了?”
“你应该去问前台。”艾尔海森摊摊手。
卡维沉默了一会儿,饶恕了这家让他不顺心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