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悦可是铆足了劲跑,那可是她当年800米体测都不曾拿出来的实力。
——毕竟她现在还带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还是晕倒版的。不卯足了劲,是真跑不动。
棋宣狼狈起身,警惕地望着四周,“谁?是谁?!”
一个人飞身落在言心悦面前,后面还跟着她熟悉的百里东君。
“小白,辛悦,赔钱货!”
来人风轻云淡地瞥了言心悦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大概是真有实力傍身,他直接朝着那仨的方向走去。
见状,原本还能勉强拉着司空长风的言心悦脱了力,靠着墙,滑坐到地面。
【老天奶的,这辈子,都没那么累过。】
而昏倒的司空长风,则是被百里东君接手了。
不过,言心悦也不敢休息太久。
只一会儿,她就起身,连自己的伤口都不带处理的,先去查看了司空长风的情况。
百里东君眼看着言心悦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不免担心道:“怎么样?”
“很不好。他之前被人伤了经脉,早就是将死之人了。”
她咬着自己苍白的唇,声音有些颤抖,“我身上没有能救他的药,就算要回我师父那边看,也需要时间。”
甚至于,言心悦没有能替他病症缓解的药。
翻了翻自己的小包,她红着眼睛,替他的伤口上着药。
他们被人包围无法脱困时,言心悦不曾哭。
下狠心划伤自己的手时,素来怕疼的她也没有哭。
可独独这个时候,言心悦终是忍不住了。
盈眶的泪珠,顺着她的侧脸,一滴滴落下,打湿了司空长风的衣襟。
若是司空长风还有力气的话,估计要同之前训百里东君那样训她了。
——他可能会说:“你看看我衣领子上的水。”
“我又不是真死了,哭成这样子干什么呢你。”
……
彼时解决了麻烦的温壶酒也过来了。
诊过脉的他,眼睛都不带眨的,三两下就给司空长风喂了一颗药。
——来这边之前,他家侄子就说了小白和他的两个很重要的朋友还困在这边。
“舅舅,你能救吗?”百里东君仰着头问。
闻声,言心悦也向那位投去了充满希冀的眼神。
温壶酒实话实说:“不能。”
后知后觉的百里东君也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给言心悦递了一个干净的帕子,解释了一嘴。
“舅舅会的,好像不是医术,而是毒术。”
言心悦的心更凉了,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随时都能晕过去。
【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而不是在我绝望时,先给点希望又将希望打破。】
当然,未知事情全貌的言心悦也没有对人家说什么重话。
在温壶酒给任务目标喂药的时候,补丁系统并未让她阻止。
说不准,那颗毒药也能暂且缓解司空长发的病症。
——以毒攻毒,也是一种方法。
或许存了几分逗弄“小朋友”的情绪,温壶酒刻意压低了声,“我给他喂了五度断肠。”
小白与百里东君都惊讶地叫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