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破旧的窗口中映照进来,惊醒了卧倒在地上的人。
沈九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挂着泪痕,血已经干涸,黏在身上。苍白的手扶着墙面站了起来,艰难的迈着僵硬的步伐来到铜镜前。
“在看什么呢,我的好~师~尊。”门被踹开,洛冰河笑着,笑意未达眼底。好师尊三个字在他口中如情人间的情话般说出来。
话语间,他毫不避讳的打量着沈九如今狼狈的姿态,眼中笑意更甚。见他这般,沈九便知晓他又有折磨人的法子了,几乎本能的离这人远些。
“师尊,你在怕我吗?可真是叫徒儿好生伤心啊。”
“嗯。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大概是沈九太过平静,洛冰河顿感无趣,叫人送上来件衣服。
“洗干净点,穿上,莫要给本尊丢脸。”
跟在洛冰河身后,进入殿中。沈九几乎一瞬间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木清芳。木清芳也在听到声响时回头,正好与沈九的目光错开。
落坐后,沈九便站在洛冰河旁边,像个傀儡般,面无表情的动作。任由洛冰河使唤奴隶一样侮辱他。
“沈九,去给木医师斟酒。”
“…嗯。”
“不用,木某自己来。不知魔尊叫我来所为何事。” 到底是曾经的师兄弟,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受辱,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没什么,本尊只是想起师尊许久未见故人,定然是想故人了。只是苍穹山突遇大劫,不幸灭派。思来想去,便只能请木医师来同师尊叙叙旧。木医师不会怪本尊莽撞了些吧。”
“不敢。”
“那本尊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随着洛冰河离开,俩人一时间只有沉默。终究还是木清芳打破了沉默。
“你还活着。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嗯,一时半会说不清。”
“你想逃吗?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木清芳,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可以救岳清源他们,你信吗?”
“……”
长久的沉默,就在沈九因为木清芳要拒绝时,木清芳终于哑了声音开口“我要怎么做。”
“帮我找日月露华芝和一些药。”
“嗯,没有其他的了?”
“如果可以下次来,帮我带根糖葫芦吧。”
“…好。”
目睹了木清芳离开的背影,背后阴冷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沈九,你该死的。”像是突然失了力,挺直的腰慢慢弯下,顺着树滑下,靠着树缓缓坐下。
“原来师尊知道了,那不如师尊自行了断吧。” 身后脚步声渐近,沈九原本放松的身体不由的紧绷起来,费力的爬了起来,看着洛冰河越走越近。
“ 洛冰河?你来找我,是有事吗。”几乎一瞬间,拳头落在腹部,疼痛蔓延开,大口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沈九几乎靠不稳。
才缓缓靠着树又被掐住脖子直接提了起来。生存本能使沈九剧烈挣扎起来,口中留下的血低落到衣服上,格外狼狈。
“你也配直呼本尊名字,不懂规矩本尊就好好教教你,也正好应了你的心愿,去与岳掌门做伴,如何?”洛冰河明明是笑着的,可让人不寒而栗。
被丢在地上时,沈九本能的伏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沈九,你应该知道,你的命在本尊手里。所以…师尊可要听话啊…”后几个字被洛冰河咬的极重,仿佛在提醒他,不听话会怎么样。
“现在,告诉本尊,你该叫本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