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安来找到江倾月寝宫内,此刻她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正坐在铜镜前一遍又一遍的梳着头发。
“倾月你不能入宫!”
江倾月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我告诉过隋君奕我可以入宫,但是他要十里红妆铺满京城,文武百官列道,昭告天下,亲自将我从将军府接到皇宫!”
姜岁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道:“你这是霍乱朝纲你知不知道!”
江倾月勾起嘴角冷笑道:“我就要整个隋国都知道,他们的大将军因功勋国,而他们的君王却枉顾伦理强占他人之妇妻!”
姜岁安无奈的摇摇头道:“倾月你这是在报复!”
江倾月眼神微挑冷笑道:“可是他很乐意啊!”
江倾月站起身理了理衣角道:“岁安,我知道你在乎隋君奕,但是我的夫君就活该被自己守护的君王联合敌军害死吗?”
“疯了,你们都疯了!”姜岁安跑出了江倾月的寝宫,她脚下的步伐很快,没有哪一刻,她有现在这么想逃离这座皇宫,可是她是一国之后她不能这么做,她能做的只有憎恶他们,一个是她曾经最爱的人,一个是她曾经最好的姐妹,现在他们一个为爱痴狂,一个心想要报复,而不顾朝纲苟合在一起,这令她感觉到心痛同时又觉得无比的恶心。
最后姜岁安还是没能阻止隋君奕迎娶江倾月入宫,那天十里红妆铺满了整个京城,百官虽愤恨不满但到底是君王也只得忍气吞声,倒是百姓将他骂的遗臭万年,他这么做不仅仅是寒了文武百官的心,更是寒了整个隋国百姓的心,每每提起百姓只骂道:“江倾月是祸国妖妃,隋君奕是昏庸无道的昏君。”
那天宫里各处都挂满了红灯笼,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唯有风梧宫却如死一般的寂静,一旁的丫鬟曦玉为姜岁安鸣不平。
姜若岁安只当没听见她静静地端起一碗药汤轻轻的吹着,自那天跪在大雨中回来以后她的身体便落下了病根。
曦玉还想再说什么便听见门外有什么动静,她话还未出口便看见门外闪进来一个人影。
“岁岁”那道人影率先开口。
姜岁安眼皮微抬在看清楚那个人影的时候,她示意曦玉出去,这才开口看着面前胶胶如明月的男人道:“裴诏你怎么来了?”
裴诏站在离姜岁安一步之遥的位置看着她道:“岁岁,你……”
姜岁安出声打断道:“我很好你不必担忧我。”
裴诏抿唇道:“岁岁要是你在这个宫里待不下去了,我可以随时带你走。”
姜岁安摇摇头道:“不必了!”
裴诏道:“为什么……隋君奕到底有什么好的?”
姜岁安继续摇头道:“不,不是是因为他……”
裴诏:“那是因为什么?!”
姜岁安:“我即为一国之后,我就要担当起这个皇后的责任,如今圣上昏庸无道,我这个做皇后的如果再逃走,那么整个隋朝将会乱了套。”
“隋君奕为了个女人置百姓于不顾,我这个做皇后的不能置之不理。”
裴诏不再说话,他知道多说无益,再者他知道岁岁的脾性,她要顾全大局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走的。
裴诏挤出一丝笑容道:“好,岁岁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姜岁安重新看向他道:“裴诏本宫有一事相求!”
裴诏急忙道:“岁岁你说!”
姜岁安道:“听说城南那边染了瘟疫不知疫病是从何而起,你去帮本宫查一下也好应对策略。”
“好”裴诏得了她的命令便闪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姜岁安捏紧手里的瓷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可是她的心里却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