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浓瞥见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不由提醒。
薛意浓有些草药有毒,哥哥记得小心些。
蔺时:……
他只是不好意思了而已,才不是中毒了。
他轻咳一声,山鸟掠过树林发出沙沙声,盖住了他极轻极轻的一句。
蔺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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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皇宫里,当今圣上叹着气,拧眉看着座下面色平淡如水的皇弟。
皇帝平澜,你还在怪朕?
荣王殿下起身向宁景帝作揖。
荣王臣不敢。
皇帝那你为何不愿意参加春日的围猎?
荣王臣近日来身体不大利爽,怕是会扰了圣上雅兴。
宁景帝望向远方。
皇帝长庆候收养的那个小姑娘,朕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她和敏知长得像,你也觉得,朕并没猜错,你看她的眼神,仿佛在透过她看敏知。朕自知自己做错很多事,只要你想,朕可以即刻派人调查。
荣王听到“敏知”两个字,心口一疼。
他摇头,
荣王圣上,不久前我见过那个小姑娘,即便她浑身上下透出敏知的影子,但她一定过了很多年苦日子,好不容易被韩宇带回家,我若此时插进一脚,她该有多可怜,被人推来推去。
皇帝不急,长庆候快到了。
一早接到宁景帝的命令,蔺韩宇火急火燎便赶到了皇宫,满心满眼都是。
“圣上这么急着找我,一定是有要事。”
皇帝爱卿来了。
宁景帝看到急匆匆赶来,呼吸还未调整好的长庆候,笑意盈盈招呼。
蔺韩宇参见圣上,荣王,不知唤臣前来所谓何事?
皇帝并无太大事情,朕问爱卿,爱卿定要如实作答。
蔺韩宇圣上请说。
皇帝你究竟为何收养一个女孩子?
蔺韩宇脸“腾”一下就黑了。
他就应该装病不来的。
蔺韩宇圣上,这……臣只是做了件善事,并无其他。
皇帝没问你有何目的,朕只是想知道,一般女儿家都是父母的心尖宠,薛姑娘的父母怎会狠下心来将女儿交与你?还是说她的父母已经……
蔺韩宇心弦紧绷,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托盘而出。
蔺韩宇圣上,小女的生父并不疼小女,反而棍棒相向,可对其他女儿却宠爱万分,臣实在是看不下去。
宁景帝的眼睛一亮,他看向弟弟宁平澜,平日里以沉稳自居的荣王殿下,手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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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时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你的师父,他怎么会教你这么些知识,完全可以杀人于无形,多帅啊!
薛意浓:?帅?杀人于无形?
好吧,她曾经确实是这么想的。
薛意浓我也觉得。
薛意浓但是没必要。
蔺时背着药篓,弯腰看着她清润的双眼。
蔺时嘁,没撒谎。
薛意浓突然笑起来,眼睛一瞬弯成月牙。
薛意浓哥哥,你穿素衣背药篓的样子格外和谐。以前做过这样的事吗?
蔺时我?会做这样的事儿?
蔺时不可能。
薛意浓那你为何今日陪我来此采药?
蔺时不敢和那双温柔的眼睛继续对视,他直起腰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