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哭喊伴了暮天许多年,寒天脱下衣服入池,手拨着水说
“看看叔叔会打开什么样的惊喜来?”
说着,他走到暮天面前,打开暮天旁边的盒子,暮天瞪大眼睛看过去,他要干什么?暮天害怕地后退,他碰到身后同样瑟瑟发抖的浅黄色的长发男孩,看到那个男孩就仿佛看到了简舟,同样柔软的长发,坚定了暮天,他定在原地鼓起勇气看着寒天。
寒天喜欢可爱漂亮的男孩子,对于暮天这种明眸皓齿的男生不感兴趣,但看到暮天这个眼神,这位老变态内心有一种异样。
自己都是干别人,被人干是什么滋味?
寒天越想越兴奋,他想把暮天调教成和他一样的怪胎他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狂躁,抓起旁边的小男孩撕了他的衣服,其他的孩子吓跑了,四散逃开。
寒天只觉得他们更有意思,让手里的男孩猛呛几口水,抓着他的头砸昏了过去,过后,他拿起惩具走出来说
“小可爱们,你们要藏好了,可别被叔叔发现哦。”
有些孩子太害怕不小心制造了动静被发现,被发现的下场很惨,小男孩的哭喊充斥着暮天,暮天知道自己还很弱小,直到现在他都还在庆幸来的不是简舟,否则像他那般圣洁的人,怎会受此侮辱。
暮天闭上眼睛,祈祷着天亮,在孤儿院他都是祈求太阳晚点升起,这样就能独自和简舟多待一会,现在他觉得窗外的太阳多么可贵。
寒天走得很慢,故意放大,让一些承不住压力的孩子忍不住逃跑,他们无一列外地被抓住,被惩罚。
暮天感觉到,这个老男人是在故意略过自己,也不知道蜷缩了多久,他似乎听见公鸡在叫,以为是幻觉,仔细一听,真的是公鸡在叫,意味着天快亮了,他感觉今晚又有希望了。
可是怎么只听见了公鸡在叫,其他孩子呢?脚步声呢?其他声音怎么听不见了?暮天只觉得重燃的希望没有了,他想崩溃大哭,他的眼眶已经布满泪水,这是绝望的眼泪,旁边的浅黄色小男孩同样害怕,暮天抱住小男孩不敢睁眼。
直到真的只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后,暮天慢慢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个老变态手里拿着粘上血的惩具。
暮天甚至忘了呼吸,他一动不动,随后寒天朝他森森地笑,一把扯过小男孩的头发,听见小男孩的嚎叫暮天才反应过来,可极度的害怕让身体本能地动弹不得,暮天想动也动不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小男孩在他面前逐渐变得安静,小男孩空洞的眼神和嘴角的口水,让他想起来母亲生前的最后一面,是那么的绝望。
如果不是暮天护着,让老男人吃醋,或许小男孩会捡一条命,不用再承受额外的鞭打。
寒天就是故意留着暮天,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崩溃,让他顺从自己,每次一想到暮天,那个老变态就会祸害其他男孩,暮天看到伤痕累累的他们,内心懊恼,负罪感让他痛苦不堪。
等到天真正亮起,寒天让手下收拾现场,暮天抱着小男孩的尸体不松手,引来手下的殴打,就像那群流氓办完事后殴打女流浪汉的孩子。
暮天被迫和小男孩分离,他死死地顶着那群人,他要欺负他们的人,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清尽在虚空中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她瘫软地坐在虚空中说“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无尘现身趴在清尽耳边说
“这就是暮天的过往,还有呢,画家小姐还想看吗?你不好奇简舟是怎么把他救出来的吗?”
清尽没有回答,她注意到戒指断了,儿时的她为暮天挡了一劫,保住了暮天的清白,取而代之的是清尽和简舟分离,病态的继母不给清尽饭吃让她变得瘦弱,关在阁楼里让她的皮肤变得惨白,过度的瘦让清尽不堪一击,在一次继母的殴打,她断了一根肋骨,这是替暮天挡的劫。
无尘在一旁说“画家小姐不必自责,你为他们做的够好了,知道你的腰为什么这么细了吧?因为你肋骨断了。”
清尽只是在想,这个苦是这个世界的清尽受的,她想知道哥哥过的怎么样,她不忍去看暮天被打的样子,但日记强迫她去看。
无尘这时候遮住清尽的眼睛说
“别自责了,画家小姐,清尽已经尽力了,接下来该你了。”
在他们兄妹二人被接走之前,哥哥学会了吹笛子,清尽学习古筝,暮天住在单间,抱着笛子,还要警惕突然闯进来的老变态。
他们三个受尽折磨重新聚在一起,清尽怎能让他们出事?清尽倾尽自己的一切邀请了同样失去了她的一切的画家小姐,替她守护。
清尽想要看看哥哥过得好不好,日记也需要墨水,她咬破十指翻着日记本,她看到发疯的继母用自己逼哥哥亲手杀死孤儿院的小狗,一言不合就拴着哥哥的脖子拿着戒尺殴打他。
清尽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的身体颤抖,突然跪倒在地上吐苦水。
赶过来的无尘强制清尽睡过去,淡化了她在这里的记忆,让她零星记得片刻,清尽流出来的血为这间画室增添了一抹蓝色,无尘抱着她出来后,画室又变回黑背景、充满蓝色荧光的样子了。
两位哥哥抱送清尽回房间睡觉,一路上他们一言不发,简舟回书房处理下工作,暮天就现在客厅望着星空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简舟下楼喝水就看到暮天在抽烟。
暮天看到他后立马把烟掐了说
“抱歉啊,我明知道你不喜欢烟”
“无妨,待会一起吹笛子吧。”
“哦,好。”
暮天跟在简舟后面回房间,等暮天关上门,简舟就转身抱着他抵在门口。
暮天揉着他的头发说“不是说吹笛子吗,你怎么了?不高兴啊。”
简舟闷声说道“昂,不高兴,你还真以为是要你来吹笛子的啊。”
“乖,先把衣服换了。”
“好”
过会,两人相拥而睡,简舟脖子上还挂着清尽送的戒指,儿时的尺寸已经不适合长大后的自己了,简舟突然出声
“那老不死的果真不好对付,明明有那么多证据了,就是拿不下他。”
“必须搞到他制毒的证据,才能真正击败他。”
“这次我不想再让清尽牵扯进来了,我想给她一个正常的青春。”
暮天轻轻地在他额上一吻说
“不会了,她失忆了,只要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怕那个疯女人醒过来。”
“植物人沉睡的越久,越不容易醒来,我就不信她有这么好的命。”
暮天轻揉他的头发说
“别再多想了,劳累一天,你该休息了,明天再会会那个要登门造访的人。”
没错,那个登门造访的人正是清尽在会场上不小心撒了红酒的人。
同样的月亮下,江旷野和展风翻墙偷溜了出去,他们手牵着手,一言不发,偶尔抬头看看月亮,他们对视的时候在想什么?是在想如何让世人善意地对待他们?如果真的是善意的,他们在现实中也不用偷偷在一起了。
第二天一早,清尽就眼睛肿地睁不开眼,她只记得闭上眼睛钱充满蓝色荧光的房间和零星的日记内容,下了楼管家。
“哎呦,小姐啊,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啊。”
“这是冰袋,稍微敷一下吧,真是让我心疼啊。”
管家以为是清尽想念姥爷了,亲自给清尽端了一杯水,“早起先喝水,对身体好,你看陈叔我就身体杠杠的。”
陈叔每次都想让清尽开心,直到陈叔给清尽看了眼今天的日程表,清尽立马不笑了,转过去闷头吃饭,陈叔立马说
“怎么突然吃这么多了?”
清尽含糊不清的说“这时候不吃,上午过去我就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