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剑伤确为高手所为”陈萍萍道。
听庆帝问道:“五竹在不在京都?”,陈萍萍低头道:“不知道”,“不管他在不在,凶手认定就是四顾剑,老五的存在不能让天下人知道。”
陈萍萍答道:“鉴查院正在抹除他的信息”,庆帝道:“想办法找到他。”
林珙之死就这样告一段落。
众所周知,庆帝平日闲来无事最喜在宫里摆个家宴,美名其曰增进感情。
范闲是最后一个到的,他来这么晚主要是真的不想面对这位皇帝陛下,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对付起来真的很伤脑筋。
范闲来时二位皇子都已经坐下了,哦不,二皇子是蹲着的,范闲对于这蜜汁姿势想吐槽很久,这么长时间蹲着腿不酸吗?不麻吗?而且蹲着吃饭对胃也不好啊大兄弟!
收起心中尖叫的土拨鼠,范闲敛住表情,抬着眼皮小心环顾四周,太子殿下正襟危坐,二皇子百无聊赖。
庆帝于主座上正偏头微微笑对着鉴查院院长说话,看起来心情似乎十分不错。
等等......鉴查院院长,陈萍萍?他怎么也在这儿?!
庆帝注意到人来了,随意道:“今儿个是家宴,都随便点,随便点,繁文缛节就都免了。”
范闲道:“陛下,那是家宴,臣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庆帝看了一眼他道:“没事,你脸皮厚。”,此刻的范闲也想问既然是家宴,那陈萍萍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范闲淡淡回道:“哦。”
用饭期间,庆帝将他这几个儿子都从头到尾嫌弃了个遍。
庆帝指着太子对陈萍萍道:“你看他,从小就板着,到现在还是个木头。”
随后又指着二皇子对着陈萍萍道:“你看看他,从小就没个吃相,到现在还是这幅德行。”
庆帝又指着范闲道:“这个...到底还是缺乏锻炼。”
随后就听庆帝道:“范闲,这几日朝中官员纷纷上奏,说你泄露机密与言冰云北齐失陷有关,你们知道吗?”
太子道:“儿臣听说了”,二皇子也跟着道:“我也知道”,庆帝接着道:“你们收下都有不少门生党羽,这些话穿出去,吵吵几日就够了。”
太子道:“儿臣并无党羽,但仍会秉公直言消除误解”,二皇子回道:“儿臣在朝中倒是有些朋友,该警告的警告,该劝说的劝说,不让流言惑众就是。”
陈萍萍只是在那里静静地吃着饭,什么也没说。
庆帝道:“范闲,这件事要自证清白,总该有个了断”,范闲放下碗筷道:“陛下希望臣怎么做?”,庆帝道:“送肖恩去北齐,换回言冰云,正好缺个领队”,范闲开口问道:“陛下是希望我去北齐换人?”
庆帝淡淡道:“只有你亲自去,才能消除朝中的猜疑。”
陈萍萍听到要让范闲出使北齐,不禁也抬起了头,这话怎么可能没明白过来呢,陛下给他的锻炼就是让范闲出使北齐。
范闲问道:“这全是下旨吗?”,庆帝道:“不算,朕只是给个建议。范闲,你来这儿之前去了林相府,林相的话你要多听听。”
范闲想起了林相的话便开口问道:“陛下,臣要是不愿意去北齐的话算是抗旨吗?”,庆帝开口答道:“不算,只是要换门亲事。”
范闲听后道:“什,什么叫换门亲事?”,庆帝回道:“六部对你多有猜疑啊,如果你娶了林婉儿,执掌内库,有些不合适宜啊,这也是好事,如若这样,京城大家闺秀很多,可以在寻一门新的婚事。”
陈萍萍刚想开口,就听范闲道:“臣,愿去北齐”,庆帝忙道:“再想想,再想想,朕不是逼你去”,范闲答道:“臣一心想去,迫不及待”,庆帝回道:“好。”
待到家宴结束后,庆帝将陈萍萍留了下来,其他们也都回去了。
陈萍萍问道:“陛下,您又何必为难范闲呢?”,庆帝道:“陈萍萍,朕刚刚说的可都是实话,六部对他有诸多猜疑,如若让他接手内库,他们是不会服的。”
陈萍萍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于是庆帝就岔开了话题,二人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