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秘密》(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赌输的那一方要告诉赢的人一个秘密。怎么样？」梁皓宇扭头看向林舒烨，眼中透着一丝狡黠。

「无聊。」林舒烨转过身去，不再回答。

「喂，你不会是玩不起吧。」

林舒烨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沉默着。

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攥着书角，头低垂着，目光落在课本上，像是在认真上课，但又像是在透过那些文字看些别的东西。

灯光落在林舒烨的脸上，映出睫毛投射在下眼睑上的阴影，一颤一颤的，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在灯光的勾勒下，他的轮廓，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没有了棱角，显得有点柔和。

会有人注意到这一刻吗？梁皓宇想。他忽然希望这一刻可以无限拉长，从时间的这一头，延伸到遥远的那一头。

可越是这样想，秒针便越是行得快，「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急促的声音令他烦躁，连带着他心跳的节奏都变快了。

「看够了没有？」林舒烨仍旧望着课本。

「嗯？」

「我答应你了。」，他清了清嗓子，「那个打赌。」

「为什么改变主意？」

「如果我不答应，你恐怕会死缠烂打吧。」林舒烨打趣道，看了梁皓宇一眼。

「才不会呢。」，梁皓宇若有所思，「我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他喃喃道。

「哦？那么你是怎样的人？」，林舒烨转过头去看他的眼睛，想从里面读出些什么来，但很快便放弃了。

梁皓宇也没有继续看他，目光在桌面上转了一圈，蓦地粲然一笑。

「我？……大概是一个比你考得高分的人吧。」

他指了指林舒烨面前刚派的小测卷，又拿起自己的，指了指上面的分数。

「所以呢？你的秘密是什么？」

他有点得意过头了，在林舒烨看来实在刺眼，他想他应该感到讨厌，但莫名地，不知为何，他并没有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