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惜羽轻轻端着饭菜,步入屋内,温柔地说:“大夫说总坐着可不好,要不这几天我带你出去走走,透透气?”
在几天的相处中,他无意中透露了自己的名字——元澈,而宫惜羽则化名洛阿静,对他隐瞒了真实身份。
金澈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似乎还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冰冷,但声音却温柔了许多:“那就有劳阿静姑娘了。”
依依细心地扶着元澈坐下,递上碗筷。
元澈品尝着碗中宫惜羽特意夹的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金澈“姑娘的厨艺真是了得。”元澈由衷地赞叹。
宫惜羽尬笑道,“感谢夸奖啊。”
金澈察觉到她的微妙情绪,轻声问:“阿静姑娘似乎有些心事?”
宫惜羽小声嘀咕:“快没钱买食材了,哪能不愁呢。”
金澈耳力极好,听见宫惜羽的话“阿静姑娘是没有银钱了吗?”
宫惜羽无奈点头:“你倒是耳朵尖。别担心,我每天上山采药,虽赚得不多,但勉强能糊口。你受伤了,得多吃些好的。”
元澈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表面依旧平静。他摸索着夹起一块鸡腿,递向宫惜羽。
金澈温柔的说“阿静姑娘也该多吃些,看你只吃素食,上山采药定是很辛苦。”
宫惜羽“你怎么知道?”向元澈眼前晃了晃手。
难不成装瞎的。
宫惜羽以审视的目光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
金澈猜到眼前人的动作,笑道“猜的。”
宫惜羽宫惜羽收起审视的目光,将鸡腿推回给元澈:“你放心,我也不会亏待自己。等你伤好了,记得给我酬劳就行。”
宫惜羽她顿了顿,又说:“还有啊,阿静姑娘、阿静姑娘地叫,太绕口了,你直接叫我阿静吧。”
金澈浅笑道“好,那阿静叫我阿澈就是。”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宫惜羽带着元澈一起感受溪水的清凉,一起抓鱼,一起售卖草药……
某日,宫惜羽轻轻取下元澈眼上的药布,转身放在一旁,收拾着桌上的残余药水。
元澈缓缓睁开眼,迎接他的不是熟悉的黑暗,而是一个美丽动人的身影正在忙碌。他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姑娘比画中的还要美丽几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宫惜羽手持药膏,轻声说:“把衣服解开,该上药了。”
元澈顺从解开衣襟,目光如丝,紧紧缠绕着为她敷药的宫惜羽,眼底泛起一抹复杂而深邃的情愫。
两人靠得很近,宫惜羽突然感到一丝异样,仿佛有人在注视她,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她抬头一看,正对上元澈那双空洞却充满情感的眼睛。
宫惜羽顺着眼神看上去,对上了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宫惜羽试探性地挥了挥手,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能看见了。”
金澈想隐瞒自己视力恢复的事实,但还是轻声安慰道:“让你失望了,不过现在我似乎能看到一些光亮了。”
宫惜羽宫惜羽闻言大喜:“真的吗?”激动之下,不小心碰到了脸上的肿包,疼得她轻呼出声。
她心中暗自盘算:等他好了之后,我终于可以回宫门了,回宫门的日子刚好接近了。
等他好了之后,我终于可以回宫门了。她这样想着。
金澈轻轻抚摸着她红肿的脸颊,关切地问:“你的脸怎么了?被人打了?”
宫惜羽“额……”
金澈宫惜羽支吾着回答,元澈猜到几分:“药后的蜂蜜不会是你去山上采的吧?”
宫惜羽无奈点头:“你每次喝药都皱眉,我又没钱买蜜饯,只能自己去采蜂蜜了。结果运气不好,被蜜蜂蛰了。”
她接过元澈喝完药的空碗,舀了一勺蜂蜜送到他嘴里。蜂蜜的甘甜在他的口中流淌,仿佛也温暖了彼此的心房。
元澈心中五味杂陈:傻子,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面对你?
他目光轻移,落在宫惜羽那因蜜蜂蜇伤而微肿的脸庞上,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金澈他凝视着那略显不自然的轮廓,诚挚地问道:“你为什么对陌生人这么好?”
宫惜羽笑了笑:“我想做侠客啊,侠客的梦想不就是锄奸扶弱、保护弱小吗?”
元澈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金澈他接过宫惜羽手中的药膏,轻声说:“我来帮你上药吧。”
宫惜羽惊讶地问:“你看得见吗?”
……
宫惜羽“元澈,那是我嘴巴!”宫惜羽无奈地纠正道。
她轻轻牵过元澈的手,引导他找到正确的位置。
在他给她擦药的过程中,宫惜羽首次仔细地打量起元澈的脸庞。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专注与庄重,即便那双眼睛尚未恢复光明,也依然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元澈也偷偷地看着她,心中暗自思量。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姽婳的话,
“杀手动情,最为致命。”
元澈迅速压下心中的波澜,只愿自己还是那个冷血的寒鸦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