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两度拜天地,一拜更比一拜坚。
无悔此心惟为君,情深只因是他颜。
夜幕低垂,宁静笼罩着清水镇的每一个角落。在一栋寻常不过的院子内,红绸飘扬,装饰得十分喜庆,仿佛正静候着一场盛大的庆典。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此处并无宾客往来,四周一片寂然,唯有那随风轻摆的红绸,在无声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草庐之内,红烛高照,柔和的光芒洒在每一个角落,营造出一种温馨而梦幻的氛围。
床沿两侧,两位身着鲜艳红袍的佳人俊郎并肩而坐,男的英气逼人,女的温婉动人,二人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令人称羡不已。
金澈眉宇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他柔声细语,满含深情:“阿羽,你可是真心想好了?你真愿意与我结为连理,携手此生吗?"
宫惜羽闻言,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温柔地回应:“金澈,我心已决。即便没有那场意外的迷乱,我心底深爱着的人依旧只有你。"
金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他轻轻垂下眼帘,声音里满是柔情与自责:“这样的婚礼,太过简陋,怕是委屈了你,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说着,他缓缓靠近,将头轻倚在宫惜羽那因孕育生命而更显温柔的腹部,心中涌动的幸福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明媚,照亮了彼此的世界,也温暖了整个空间。
宫惜羽宫惜羽伸出纤手,轻柔地抚摸着金澈的脸庞,眼中满是理解与包容:“这不怪你,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宫惜羽“若非我执意前往外祖父家,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正是这些经历,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不是吗?”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如同春风拂过心田,带来无尽的安慰与力量。
回忆
静夫人乃江南碧落庄庄主之长女,昔年碧落庄遭逢无锋一族灭门之祸,仅存一支旁系得以幸免,自此转而投身商海。
两年前,江湖间忽然风传江南洛氏实为碧落庄遗脉,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宫惜羽闻讯,既喜形于色又心存警惕,生怕其中暗藏玄机,立即向执刃提议亲自前往探查虚实。
未曾料到江南洛氏竟已悄然归顺于无锋旗下,即便宫惜羽机关算尽,也难以逃脱被至亲之人布局陷害的命运。
或许这一切皆出自无锋之意,江南洛氏对宫惜羽暗中下了名为“相思引”的奇毒,欲以此药力牵引出宫惜羽与洛家长子明珂之间的一段露水姻缘,其背后的深意与图谋,自然不言而喻。
幸好金澈及时察觉到了异样,迅速击昏了房间中的洛明珂。
然而,宫惜羽身中“相思引”之毒已深,若要解除这缠绵悱恻的毒素,唯有通过男女间最亲密的行为方能达成。
PS:相思引,无锋却毒甚。一旦中此缱绻之毒,唯有藉由世间最为私密深切的男女之情方可解之。然而,此法并非解药——事后必将体虚力乏,宛如风中残烛。
房内燃着一炉袅袅升起的返魂香,金澈心急如焚,只想尽快救助眼前人,以至于疏忽了这屋内的香气似乎有些异样。
随着香氛愈渐浓郁,他的意志也不由得开始模糊,最终没能抵挡住这份温柔陷阱,与宫惜羽陷入了一场情难自禁的缱绻之中,共度了一个既漫长又短暂的销魂之夜。
次日破晓之前,天际尚未染上曦光。宫惜羽与金澈在红玉侍卫的护送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江南的温柔乡。然而,在他们归途向着宫门进发之时,却不幸遭遇了无锋组织中的高层杀手突袭。
一番激战后,忠诚的红玉侍卫尽数战死,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在这危急关头,宫惜羽与金澈为了躲避追兵,毅然决然地跃入了一处幽深的悬崖之中。
两人心知肚明,在宫门附近必定潜伏着更为高强的对手,单凭金澈一人的力量,胜算渺茫。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宫惜羽竟然怀孕了。在这种情况下,金澈只能带着东躲西藏,四处逃亡,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一年,他们一直在等待着宫门的救助。
金澈“阿羽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要不……”
宫惜羽停下手中的刺绣活,低头温柔的抚摸着小腹,又抬头瞪着金澈。
宫惜羽“元澈!你要是敢说把孩子打掉,你就等着一尸两命吧。”
每当宫惜羽非常生气的时候,她才会直呼这名字。金澈害怕极了,上次叫名字还是在宫门里,他可是足足三个月没敢和她说话。
金澈“我错了我错了,我也喜欢孩子,尤其是你我的孩子。”
金澈拽着宫惜羽的衣袖晃了晃,眼里满是乞求与期盼,嘴角笑容未变,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像是在闪闪发光。
宫惜羽轻启朱唇,笑靥如花:“既然如此,我便大人大量,原谅你了。但条件嘛,自然是得娶我为妻,否则我可还是不开心。”
金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被宫惜羽弟弟妹妹捉弄的惨痛记忆,背后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金澈“阿羽,你可知,我即便能躲过家族长老的严苛目光,也担心你那群机敏过人的弟妹们再给我来个‘惊喜’。”
金澈“再者,世人偏见如山,我虽誓要为你披荆斩棘,却也忧虑你会因此承受不必要的风雨。”
金澈“再者,世人偏见如山,我虽誓要为你披荆斩棘,却也忧虑你会因此承受不必要的风雨。”
宫惜羽“怕什么,谁敢说我,我打回去。”
宫惜羽边说边捏紧拳头。
金澈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盯着她。
宫惜羽心虚道,“当然,除了父亲和长老们。”
金澈目光温柔而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若真有谁胆敢对你无礼,无需你亲自动手,我必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金澈话语中,乖张之气已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守护之意。
宫惜羽见他神色有异,伸手轻拍其脸颊,笑道:“金澈,你这是怎么了?莫非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一番玩笑,让气氛轻松了许多。
宫惜羽“好了,日头渐高,我该进屋歇息了。这些绣帕还得拿去换些银两补贴家用。”
说着,她便要转身离去。
金澈连忙上前搀扶,眼中满是疼惜:“这些针线活最伤眼睛,你身子又弱,还有孕在身,怎可如此操劳?”
金澈“赚钱之事,自然有我。不如你为我再缝制一个香囊,上次那个虽旧,却是我心头之宝。”
宫惜羽故作嗔怒:“哼,说得好听,你都没答应娶我,怎么就算是你男人了?”
金澈连忙点头应承,心中却暗自思量,生怕提及过往那枚虽不完美却意义非凡的香囊会再次触动她的敏感神经。一番周旋之下,终是哄得她笑颜如花,步入屋内。
金澈独自立于门外,望着紧闭的房门,手中紧握着宫惜羽亲手绣制的绣帕,笑容温暖而满足。他轻轻摩挲着每一针每一线。
自那次不幸遭遇毒手之后,她的身体日渐虚弱,加之腹中孕育着新生命,更需细心呵护。闲暇之余,她不甘于闲置,便踏入了隔壁李大婶的家门,虚心求教于刺绣之道。
初涉此艺,她便满心欢喜地为金澈缝制了一个香囊,虽针脚略显生疏,形状也略显笨拙,但其中蕴含的深情厚意却无法用言语衡量。
金澈接过这份心意满满的礼物时,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感动。在他看来,这不仅仅是一个香囊,更是宫惜羽对他深深的爱与关怀的体现。
尽管香囊的外观并不完美,但在他心中,它却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自那以后,金澈便日日将其佩戴于身,仿佛这样便能时刻感受到宫惜羽的陪伴与温暖。
金澈独自立于门外,望着紧闭的房门,手中紧握着宫惜羽亲手绣制的绣帕,笑容温暖而满足。
他轻轻摩挲着每一针每一线,心中暗自思量:“这些凡尘俗物,怎能配得上你指尖下的艺术。
他缓缓从怀中取出那些珍藏已久的绣帕,每一块都承载着宫惜羽过往的心血与温情。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旧日之物与新得的绣帕并排放置,放入胸中。
金澈他心中泛起层层涟漪,轻声细语,仿佛是对着无人的空气倾诉:“阿羽,若你知晓我隐藏于世的真实身份,怕是不会如此坚决选择我了吧?”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忧虑与不舍,仿佛是在害怕失去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又似在期待着她能跨越一切障碍,依旧坚定地站在他的身旁。
回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