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云一念走出房舍到隔壁的茶寮去。轻轻推开门看见竹榻已铺好。
云一念谢谢
武辰不客气
云一念看着眼前正在擦席子的小伙子,内心有些许犹豫,最后鼓起勇气上前问。
云一念你能跟我说说你与我母亲之间的事情吗?你?原来就长这样?
武辰听到他的提问后顿住了,片刻后才缓缓抬头反问。
武辰你刚才说你的母亲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我的事情?
云一念摇摇头
武辰从来没有
武辰那还是以后等你母亲亲口跟你说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云一念无奈低下头。
云一念嗯……
翌日清晨,华月醒来,看着白灵猫依旧在灵石下疗伤。
起来后走到隔壁卧房打开门看了一眼云星便走出房舍来到前院。
这时武辰刚好打开茶寮大门,看到月师姐正站在院子里。
武辰月师姐,早
华月微笑点头
云一念也从茶寮出来看着院子那位双眼明亮有神,眉毛修长,鼻子高挺,散发出一种距离感和严肃感的年轻女子。
武辰见他发呆不对长辈问好,便用手臂撞了他一下。
云一念回过神来急忙忙说。
云一念早,早
华月向他们走去。
华月难得有客人,来喝杯茶吧
武辰好的师姐,我去生火
然后转头对云一念说。
武辰你先进去和师姐坐,我等会就来。
云一念表情略显紧张,手伸到半空人已跑远。
华月坐在茶桌后方的小矮圆凳上向他伸手示意。
华月进来坐
高大青年绷直身体坐在小圆矮凳上,一直低头不自在。
华月你不舒服吗?
云一念吓得浑身鸡皮疙瘩,立马抬起头来。
云一念没有,没有,可能是刚起床还没完全清醒
华月你母亲休息三天应该可以醒来,不用太担心
云一念眼神恍惚不自然,望了眼这长得很是年轻的长辈,又底下头去。
云一念嗯
华月你跟你爹长得真像,有好几个瞬间我都以为是青阳师兄出现在我面前。但是你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道声音,立马又将我拉回到现实
云一念听到“爹”这个字眼瞬间提起了精神,抬头挺直腰背,看着华月的眼睛。
云一念是吗?可是我娘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关于我爹的事。月阿姨,你可以跟我说说过去的事情吗?还有我娘和白灵猫她们到底有什么心结没有解开?
华月你娘毁了白灵猫五百年修行,害她不能做人
“哐当”一声响在脑海里出现,云一念被面前这位年轻貌美带着冰冷感与严肃感的月阿姨所说的话惊住了,他半张着嘴接不上话。
迟疑片刻后又再次问
云一念那,武辰叔叔是怎么回事?他变成现在这样也是与我母亲有关?
华月你母亲与地界的恶灵联手,将我的武辰师弟变成一位十三岁少年,他原来也与你一样高大俊朗
云一念瞬间脸色发白
云一念什么?与恶灵?联手?”
在他脑海中瞬间联想到的是前段时间劫走他姐姐的地魔与蝎子。
华月将茶盘移到跟前。
华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武辰那样的心胸,看到害自己的人还能保持冷静,还给她让出房间给她烧水
云一念听完两个答案,心好像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抓着不放,让他呼吸困难。
他低着头,双眼有些微红,双手紧紧抓着衣裳,一声不吭。
门外,武辰捧着一炉燃点的炭火和刚接的山泉水进来。
武辰月师姐,火好了
他将火炉和泉水放置好,落座在云一念右侧。
华月将山泉水注入茶壶,将茶壶放置于火炉上方。
看了眼云一念,便收回目光。
华月你给我们说说你和你的母亲吧
低头想事情的高大青年,被现实拉回,抬头快速眨动眼睛。
云一念我和我娘?
华月嗯,你们这十七年都是怎么过的?
云一念盯着炉子上的炭火和茶壶,脑海再次陷入沉思,将关于姐姐的信息过滤掉。
云一念小时候我常常被别的小孩欺负,他们说我是没有爹的孩子,倒霉鬼,都不愿意跟我玩,我娘在村子里也不好受,被说成是克死丈夫的妇人
小时候被欺负他姐姐总会跳出来收拾那些调皮的孩子为他出头。
炉子上的茶壶开始冒出“咕噜咕噜”声音,水沸腾了。
华月拿起提壶往茶盘里倒水,清洗盘里的茶杯与茶碗。
华月你们过得很不愉快?
云一念双手抓紧衣裳。
云一念还,还好,都过去了,很多不愉快的都不记得了
华月放下茶壶注入山泉水放置于炉子上。
华月你小时候知道你母亲非常人吗?
云一念迟疑两秒。
云一念小时候不知道,一个月前我掉下山崖后才知道的
华月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等他回答完才将视线移开,再从旁边的炉子上拿起茶壶。
华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