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风光和南国大有不同,连带着人也不同,面相不同,习惯不同,习俗不同,但每每闲下来,眼前浮现的还是南国的温暖和煦。
同在革命的两国,在形式上却大有不同,雪国的革命行动与原本的政党已经可以分庭抗礼,而祖国的革命行动推进的却格外困难。
#我:“不知道养父怎么样了......明天就能收到家书了,但想来父亲也是报喜不报忧,完全不能判断父亲安危啊......“
想着,没发现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身上被披上了一件大衣,一抬头,淡黄色的发丝已经缠上了自己的青丝。
我“路辰......”
手中拢了拢路辰给的大衣,体温回暖不少,身前的咖啡也被换成了温热的,双手捧着咖啡,指尖也暖和起来。眼前的男人是身在异国唯一相熟的同乡人,只不过早来几年,身份却是备受尊敬的助教,从第一次相见,就对我多有照顾。
路辰将温热的咖啡往我怀里推了推,暖意丝丝缕缕渗入身体。
路辰“是还在想叶先生的事吗?国内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只能徒增烦恼,你要相信叶先生,也相信雪国派过去的同志们,好吗?“
随着身体的回暖,思绪似乎才渐渐从故乡翩翩而来,水雾攀上不算透明的玻璃,恍惚间好像见到了叶瑄,他似乎格外钟爱浅色系的衣服,
我“路辰,你说,这个时节适合穿白衣服吗?”
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还在诡异的进行着,无非就是路辰在安慰我,而我还是无法将思绪从祖国中抽离。不知不觉间,咖啡已经喝完,窗上的水雾也消散不少,眼底的白色从水雾变成了悄然落下的雪花,在异国,用只有两人能听懂的语言大胆交谈,可思绪始终无法走上一条相同的道路。
一双手捂上我的眼睛,是路辰。言语里,有恳求,有关心,让我没有理由拒绝。
路辰“不要再看窗外了,看看我,不会有事的,完成学业才能更好的帮助祖国,不是吗?不要再看窗外了,看着我就好了.......”
温和有力的声音让我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我“嗯......”
沉默着答应下来,我也知道我的状态不对劲,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愧疚,
我“我去找罗斯切尔德先生看看吧,或许确实是忧虑过重了......或许开了药会好些,下午请假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路老师......”
说罢,什么也不顾,只是紧了紧大衣向大雪跑去。
路辰只能看着仓惶走进大雪的女孩,苦于没有身份留住她,只能无奈摇了摇头,庆幸自己多带了衣服给她。
等坐进罗斯切尔德医生的私人诊室,仿佛还在飘零的雪花中,身上不属于我的大衣被轻轻被拿开,放在了门后的架子上,
罗夏“我烧了炉火,大衣沾了水会很重,而且很冷,我帮你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