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选择拒绝吗？”
直播鬼故事确实很新颖，也是当代年轻人喜欢看的，说实话，我本人也挺喜欢看一些恐怖片的，但是要让我成为恐怖片的主角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很多事情在日常生活中是很难用科学解释的，再加上今天这里种种诡异的情况，让我心里有了一种新的认知。
“当然可以，不过张先生，我要声明一点，您现在已经跟我们签约了，是我们公司旗下的主播，如果您想退出或是毁约，依据合同，您需要赔付我们十倍的违约金！”
面具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生冷，没有一点感情。
“十倍违约金？那是多少？”
“5000万！”
“啊，五…五千万？”我害怕自己听错，又询问了一遍。
“是的张先生，您没有听错。”
五千万这个数字对我来说真可谓是天文数字，就我那个破书店一年连五万都挣不了，五千万，干一辈子恐怕也还不上。
“张先生，与其为这五千万考虑，不如在我们公司干下去，你可以先试试，我们公司不仅待遇优厚，而且每结束一场直播都会有额外的丰厚奖励，只要您干的好，我相信，不出一年，别说五千万，一个亿你都有了。”
一个亿？说实话，我并不相信，虽然现在直播平台很火，一年赚一个亿确实是天方夜谭，不过以我现在的处境，好像没有别的选择，5000万我一辈子也还不上，既然木已成舟，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贵公司能不能提前预支工资？”
“当然可以，不过基本不用这么做，一场直播下来的丰厚奖励就够你干很多事情了。”
“好，那我就试试吧。”
“很好，恭喜张先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公司旗下的签约主播了，你的所有直播设备将由本公司免费提供。”
说着，他从桌子下面搬出来一个黑色拉杆箱递给我：“这是你所有的直播设备，请查收。”
我打开箱子，里面直播的东西一应俱全：摄像机、稳定器、手持声卡、移动解码棒、三脚架、便携式充电宝，还有一台智能大屏手机。
“你的直播任务会由本公司直接发布到你的手机上，直播方式你自己选择，但是一定要用我们的设备开启每场直播，如果任何一样直播设备损坏不能自行维修或者更换，必须通过本公司自有的商场进行商品更换。”
“每场直播结束后，我们会根据你直播间收到的礼物和你本人的表现对你进行该有的奖罚，奖励需要看你每场直播下来的收据进行相应的奖励，当然了，有奖就有罚，本公司会赋予你100功德点，如果我们检测出你有违反本公司规定，我们会根据情况扣除你的功德点，功德点一旦成为负数，你将会被永远抹杀，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当然了，表现好功德点也会上升的。”
听到这里，我额头渗出冷汗，永远抹杀？从世界上消失？我理解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杀人灭口吧，现在我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恶作剧，而是我在不经意间上了一艘恐怖的贼船。
“对了，张先生，回去以后记得给手机充满电，那台手机里有所有的商品兑换表，回去可以仔细研究，记住，千万不要停播，停播一次扣除20功德点。”
“你的第一次直播将会在明天夜里进行，直播任务会提前半小时发到你手机上，祝你好运，张先生！”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当然可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给我打电话，那台手机可以联系到我，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张凡！”
说要，面具男便凭空消失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呆愣在原地，我叫张凡四个字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在我的头上，是巧合？还是阴谋？或者这本就是我做的一个梦？
掐了掐自己，很疼，触感很真实，这不是做梦！
事情到这里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本来是结束这场游戏，没想到此刻游戏才刚刚开始！
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我一秒也不想多呆，拉着黑色皮箱一路狂奔跑出了精神病院，我现在已经彻底神经了，再不走的话这精神病院就是我后半生的归宿。
出了精神病院我顺着街道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跑出了那片黑暗的地方，此刻街道上的霓虹灯刺的我眼睛生疼，就好像失明了很久又重新复明一样，即使灯光刺的我眼睛疼，可我还是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我点了一根烟，坐在路边休息，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钟，此刻的我感觉重生了一样，整个人如释重负，现在真的很想好好睡上一觉。
“去哪儿啊，伙计？”一辆出租车停在我的面前，司机很眼熟，回忆了一下，这不就是之前拉我去精神病院的那个司机。
原来是方向不同，这一次我站在司机的右边，他那张刀疤脸长在左边，司机也在打量着我，似乎也认出我了。
他猛的一拍方向盘，说：“是你啊，你没死啊？”
我一阵无语，你他妈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
“为什么会这么说？”我直接问他。
出租车司机一脸惊讶：“不是，那可是南江最恐怖的精神病院啊，凡是进去那里的人都没能活着出来。”
我现在没功夫搭理他，直接就上了车。
“咱去哪儿啊？”
“回城区，花园东路，阿凡书屋。”
大约半个多小时，出租车停在了书店门口，下了车，看着自己这间小书店，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家书店是我大学毕业以后，是在闲的没事干，随便开的，看书的人挺多，买书的人却很少，一年也挣不了多少钱，好几次都想关掉，但是我在市区没有买房，书店好歹是我的栖身之所，关掉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回到店里，我径直进了房间，将拉杆箱放在床底，然后简单的洗了把脸，躺在木板床上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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