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代时大陆的西边的众多村庄里有一个竹瑕村,如其名村庄周围竹林环绕,鸟语花香,形成一个包围圈风景倒是美不胜收,而瑕——瑕疵的是人
里面的人们不是病入膏肓就是残疾人,很少出生一个意义上的“正常人”
村里人遭遇的多了,其中有人开始猜测这是诅咒,越传越乱,导致村长都信以为真,到处找风水师傅来看,来来回回一个月加起来都有五六个了,一说到问题都是钱,不是道具就是贴纸要么就是药水,这倒是形色各异,说的倒是好听,又来来回回好几次,一次都没成功,倒是有一次药水导致庄家还收入暂停了。到后面人们准备放弃时,某一家那边却突然来消息说从外面捡到位道士
消息刚传入村长耳中,就急急忙忙带了几个人当天就出门去探望那人
那人身穿道袍,已经把帽子等什么都摘了下来,虽然是黑头发但是掺杂着些许白头发看起来根本就是灰色,没有多长的胡子,皮肤有点黑。道士称自己可能是饿晕了,多亏这家的主人救了一条小命,并称自己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大碍
他说:“多谢道友相助,我们这一行的,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感受什么一般,眼神看了看四周,然后再看向村长
“道友你们这村子……是不是多年出生的孩子要么断胳膊断腿要么夭折?”
话落周围几人都是一惊,空气沉默的静止了几秒钟 村长才赶忙搭话“对对对,请问这是怎么回事”说完他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好一会才开口:“真的是诅咒吗?”
道士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但是又点了点头,但是脸色又不是很好“算是又不算是”说罢他站起身又对着村长说道:“道友,你们这村庄……虽然竹树环绕,但是依旧有阳光照入,可是我刚刚看了看周围你们这整日都没有阳光照养,环境上阴气很重啊,环境上是一点,还有一点……”话落又话锋一转,意思已经很是明确“怕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
村长一类人听到阴气重的时候,脸色就开始不好,道士终究是道士,能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吗?阴气重是环境上就能看得出,而阴气太重大多数都是死魂多堆积导致这些魂魄不能转世投胎,既然都是魂魄了肯定就是杀人了,
村长呼出一口气,看着道士:“那道长……应该怎么做?”
道士看了看面前的这群人,叹了口气:“虽说你们这坏事我本不能插手,但是既然你们救了我,又刚好问起,我也不好推脱了”
语闭,道士看了看周围的几群人,本来不算宽阔的屋子除了道士面前四五米内的村长几人其他空地几乎被看热闹的人站了个满,道士在人群里面很快对视上一双眼睛,眼神眯了眯,但又很快撇开眼:“你们这里阴气重,没有人想投胎来你们这,所以就必须要镇压这些鬼气,也就是找一个人来还你们这些债”
他指了指刚才他看过的那个人“先生是否贵姓刘?”
那人本着看戏的心理,可从刚开始对视上那位道士的眼睛,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倒也是没想到刚心里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话题就会突然转到他身上,看了看周围,于是犹豫的点点头
道士看到他点头才继续说道:“找人帮你们还债——相当于把那个人的献祭给那些冤魂,让他们把仇什么的撒他身上就好……”
还没有说完被道士点名的刘滔哗不乐意了,他才刚开始就觉得这个道士弄虚作假和以前的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嘿!你这意思让我去当这个抵债鬼?!”说完他生气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旁边桌子:“呸!不可能,放你的屁,老子从来没有欠过债”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但是想想就这么几户人家,谁家手里没沾点血?旁边的人赶忙用力拉住劝他:“老刘啊,你先听人家说完…”
道士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从站着坐下来,坐在床边:“道友,你先听我说完”
道士慢慢悠悠还喝了口水:“你们想想,这还债肯定不能选你们现成的,所以……”道士又指了指刘滔哗:“你们家两年后会出生一个男孩,他就是债人。之后你们在你们村最西边建一个祭祀台,在他23岁时祭祀,3年成长20年培育就好”道士看到旁人想张口,摆了摆手:“没有听错也没有搞混,然后……”
“取名——位淮遗”
两年后,刘家的媳妇果然生下一个男孩,根据两年前他们取名为位淮遗,他们也问过为什么不能姓刘,道士只说这个名字是为了补救遗憾,也是更好的补救他们的人情债,倒也确实在位淮遗生下后他们村好像恢复了正常
老人以前口中村里面的诅咒好像变化成位淮遗才是那个被诅咒的人,以至于多年过去时村里人已经忘记在位淮遗之前诅咒本来是属于他们村子的,更以至于位淮遗两岁时从山坡上滚下来,当时明明疼的他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了可是在他醒来时身上感觉与他没有摔下去时没什么两样,他又仔仔细细看了看,只有一些破皮,但是又从旁边的小乔姐口中得知,那个坡下面都是刺,村里人过了起码三个小时才发现位淮遗不见了,没想到救上来全都是小伤
位淮遗当时不以为意只当做自己命大
小乔姐名叫乔霜。位淮遗一岁走路,一岁半开始学说话,还没有认字只是以前零零碎碎从小乔姐的笔记本上知道一些字或者词
“小乔姐,你的霜是哪个霜,一双两双的双吗?”
乔姐姐摇了摇头,笑着弹了一下位淮遗的脑门“风霜的霜,雨字头下面加个相,知道吗?”
位淮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抬头对着小乔姐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说实在的位淮遗三岁之前什么都不懂,每次听到什么或做什么都是“不完整”走到一半的山路;干了一半的农活;每次这个时候村里人告诉他“这些不需要他做”可是他明明零零碎碎从家里人的口中知道他是来补全这些缺口的,不能什么都一半,不能什么都是零零碎碎的,于是他开始帮家里人分担,背柴火;洗衣服,搬东西一瞬间他好像觉得自己成长了,可是他还是小孩子的身体哪里来的「成长」呢?
小孩子也有脾气,小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小脾气,位淮遗看到隔壁家的小孩子会有脾气可以闹着不吃饭,可以闹着吃零食、出去玩,可他好像什么都奢求不到一样,因为他好像早就被锁链拉住到一定程度就永远不能往前,他能做的只有后退,退出一定的空间再被人往前带着
后面长大,他才知道这种脾气要用对人。真正意义上那个让你随便对他撒小脾气的人,这好像才是正确的参考答案
位淮遗不是没有撒过,但是好像他好像没有填对正确的铃铛,所以错误的声音响了三次
“妈,我不饿”
“不饿也给我吃,吃不下也给我吃,谁给你惯的脾气”
可从小真的有人惯着我吗?位淮遗自己都没注意,思来想去好像也有,小乔姐应该是惯着我的吧
“爸爸,我想吃烤肠”
“吃什么吃,家里有饭还吃外面的”
……
“那我…能出去玩吗?”
意料之中的回答
小孩子也有脾气,位淮遗的脾气好像在一件件小事一句句拒绝、反驳里面磨平了,所以在这之后的三岁生日里面父母常会说
“哎呀,淮遗终于「长大了」”
三岁之后的生活好像都是被操控一般,这是位淮遗意识到的,他好像真的在被人牵着走,学习跳舞,练习柔韧度、学习练字
五岁时,刘滔哗找了一位老师来给位淮遗教书,于是他开始学习、读书,这一项又在他的任务列表多了出来,他好像越来越没有时间了。一切春去秋来窗外的农作物种了又收,绿了又黄最后只有一篇雪白
八岁时老师带了一位学生,位淮遗看了看那个男孩,皮肤没有很白是健康的小麦肤色,但是长得不错,大概比位淮遗高一点点,头发可能刚刚洗不久还有点乱糟糟的有可能是被人赶去洗的,位淮遗心虚的瞥了一眼老师,老师一边在本子上写下他的名字一边介绍:“这是老师一位很优秀的学生”位淮遗低头看了看本子上的名字心想:这人姓云啊
老师眼尖的察觉到旁边人的样,伸手推了一把旁边的男生,那个男生往前面踉跄了一下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动作看起来有点滑稽
“云希锦,比你大两岁”
位淮遗抬眼看了看这个臭脸boy,心说:大两岁咋了,要我给你跪下请安吗?拽逼
虽然心里这么说但是……但是面上还是不想给他好脸色,于是位淮遗面无表情的在他的名字下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开口:“位淮遗”心里想着自己这个时候肯定酷毙了
但很显然没有人觉得这位酷哥酷毙了,相反他觉得云希锦那张脸可能想把他毙了
位淮遗在老师的介绍下与云希锦交了朋友,这是位淮遗的第三个朋友,第一个是小乔姐,第二个是村口的傻子,那个傻子每次都会口齿不清的在村口的泥潭里面玩泥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每次位淮遗与云希锦的相处就是,云希锦臭着个脸,位淮遗冷着个脸,谁也不给谁好脸色,给旁边的小乔姐可是手足无措,一个是从小到大类似于亲弟弟的位淮遗,一位是客人。说来是客人其实位淮遗心里觉得云希锦并不是想来他家,毕竟人家有学问有颜值,来你这小破屋干嘛呢?找乐子,冰冻空气吗?
说实在的位淮遗有时候真的挺讨厌云希锦,不仅说话惜字如命,还天天摆着个脸,但是他想着,这就算了,反正又没有真正意义上触碰到他什么
可是云希锦怎么天天跑乔姐姐家,位淮遗心说当着我的面天天不是叫乔霜姐姐就是叫姐姐,她是你姐吗?你就叫??
内心里面是真的十万个不爽,十万个不答应
但是位淮遗思来想去小乔姐又不是自己的亲姐姐,他好像不能管那么多,而且乔姐姐是村里少数的读书人,温柔又善解人意,时不时还能开开玩笑话,村里的老人都很喜欢,这么想来云希锦喜欢乔姐姐也不是不可以解释……算那小子有眼光
云希锦来竹瑕村的时候是7月,夏天还没有结束,每天的烈阳没有被云彩挡住,倒是被众多竹叶挡住,在地上倒影出竹叶的影子,一切好像生机勃勃
位淮遗坐在门口的躺椅上倒是有点闲内心忍不住想,这天气和云希锦的名字还挺像,云锦……希?是希望吗?
这名字挺好听的,很有寓意,看来起名字的应该是一个会读书的
位淮遗想了想自己的名字,思来想去,如果位是姓,淮是什么意思,遗呢?
位淮遗没有很多耐心,想不出干脆不想了,反正作业写完了,课文预习了,于是顶着大太阳去找小乔姐,意料之中云希锦也在旁边,两人正在聊天。走进去时位淮遗还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但还是走到小乔姐旁边,拿了一条椅子坐在一边
小乔姐扭过头看着位淮遗开口:“小淮,看过花海吗?”
位淮遗几乎每年都没怎么出过村庄,一是没兴趣,二是根本不准,出都出不去更别说看什么花海了,他甚至以前都没有去想过那是什么东西
乔姐姐见位淮遗摇了摇头,笑着开口:“姐姐带你们去看薰衣草怎么样?”
位淮遗之前在课文里面对薰衣草有点印象,但是不知道长什么样,抬眸刚好对视上云希锦的眼睛,但是对方又很快撇开眼,于是刚好顺着视线看着小乔姐:“现在?”
乔姐姐笑眯眯点了点头,二话不说起身左手拉起云希锦,右手拉起位淮遗,就往外走:“东西边中间有一片薰衣草丛,特别广阔!”
大概走了20多分钟,才到了地方,入眼的就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紫色薰衣草丛,走进去时位淮遗真的觉得里面很香,好像治愈了一切,他以前没有觉得居然可以这么放松下来,薰衣草从中间有一个小山坡,坡上有绿匆匆的小草还有一些位淮遗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花,一切都是安静的,世界好像只有他们几个人,就好像为他们停止了时间一样,但是只要你看向家里的时钟,它还是在转
小乔姐提议说要在中心地方种一棵树,到时候长大了科技发达了就在这里照一张照片,说完乔姐姐转身回去拿树苗,只留下两个男孩站在薰衣草丛,背影消失后只有云希锦在位淮遗旁边,有可能是气氛太僵了位淮遗脑子一热开口:“你会种树吗?”
云希锦愣了一下,但是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摇了摇头给出准确的答案:“不会”
一瞬间位淮遗感觉话茬子打开了,无头无脑蹦出一句:“你不是看过很多书吗?”
云希锦侧过头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位淮遗,来了一句:“我脑容量卡了,加不进去”
现在位淮遗也觉得自己更智障了
直到乔姐姐一路小跑拿着树苗过来,位淮遗和云希锦奇怪的氛围才消散,位淮遗手忙脚乱去帮乔姐姐忙,帮来帮去好像又不知道在忙什么,位淮遗觉得是刚刚和云希锦聊天导致自己脑子缩水了,于是帮小乔姐往土里面浇了点水,干脆和云希锦一起挖土,一个用力,土全部飞溅到两人脸上,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沾了泥巴的脸,如果以前位淮遗肯定会赶忙擦掉脸上的泥土,可是他看着那张和自己同样懵逼的脸,他第一次觉得这张脸怎么这么傻逼,最后两个人都笑出来了
后面是被小乔姐一人一个栗子敲去干活,位淮遗还吐了吐舌头于是他又得到了小乔姐的栗子
树苗种好,时位淮遗装作无意间瞟了一眼云希锦,却没有注意到在他刚好看过去去时,后脑勺一道视线
不知道怎么想的,位淮遗觉得这样待在一起好像还不错,尤其是云希锦好像有点呆,一想到刚刚那个傻逼的景象,位淮遗憋不住笑,云希锦当然看到了,但是突然他也不#管了
就这样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