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世树还想说些什么,云成却已转身离去。他看着云成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
从小被身边人重点保护的他,这次却不想让他的师兄让他的哥哥保护自己,想自己守护他们一回。
“阿成小师兄这是准备去哪?”颜世树向云成喊道。
云成停下脚步转过头,扶住扶梯:“去接墨清,一起么?”
颜世树点了点头,便一同向锦府走去。
走出万酒涧的肆月一直在街边闲逛,似乎察觉到了身后有一条尾巴跟着。也便没有乱走。
路过一个卖铜镜的摊子,他拿起一面铜镜照了照。
摊主看见来客人了,立马向肆月介绍的:“小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是刚从西北来的新货。”
肆月并没有理会摊主的话,而是自顾自的拿起镜子在自己的脸上照了照。
果然从镜子的反射里看见的那条尾巴,但他还要装作没有看到
高个子男子,也注意到了铜镜立马将斗笠向下拉了拉挡住自己的脸。
肆月将铜镜放下,一脸笑嘻嘻的看着摊主压低声音道:“这铜镜明亮的很,照出来的人也好看,只可是一直有人在铜镜里晃悠,显得画面极其不协调。”
摊主认出了面前之人,脸上的笑容带的一丝敬畏:“这就帮您,将画面之人去除掉。”
摊主向旁边的卖花女点了点头,卖花女立刻会意。拿着花便向那高个子男的走去。
“公子要买花吗?”卖花女取出一枝花递到高个子男的身前。
水卿是杀手早就训练过了,有人无缘无故找你一定是为了掩盖某件事某个人。
高个子男的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不远的肆月。
卖花女无奈的叹口气,平常这些牛高马大的男子,早就为自己的身材样貌迷的神魂倒。可眼前的此人,似乎不吃这套。
:嗐,那公子就不要怪我了。
心中想着,将手中的花丢弃。取出绑在自己腰上的软剑,一下就向高个子男的刺去。
只眼看着软剑即将刺向高个子男人,他却不慌不忙地伸出两根手指。
轻松夹住剑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卖花女大惊失色,但她仍想用力将软剑夺回,可无论如何使劲都无法撼动分毫。
街上的行人旅客,看到有人打起来了,连忙便散开了。
卖花女看此连忙从自己的腰上取出白灰石那高个子男子扔去。
高个子男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白灰石蒙住了眼。
卖花女见此立马夺回自己的佩剑,随即又将一颗烟雾弹地下一扔浓烟四起,让更加乱的街上更乱了些。
卖花女也代此逃走了。
而肆月这时被卖铜镜的摊主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小公子老夫在这等候多时,全听公子咐命。”
接着立马打开身后的大门,将肆月拉了进去,立马锁好窗门。
烟雾散去,早已不见肆月的身影。
屋内的摊主,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桌前乱动了一下砚台。
书架后面竟自动的打开了一扇门。摊主弯腰做出一副请的动作。
本是长者可在十七八岁的肆月面前却依旧像个低位者。
“公子掅。”
肆月绕过桌台走进密室之中。摊主也紧跟齐后。走进去的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密道又长又窄但不过也好,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肆月起走到桌子前自然的坐下。
摊主见状小跑过去,沏了一杯茶递给肆月,“小公子请喝茶。”
肆月拿起杯子在手中摇了摇,刚递在嘴边,便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句:“你这个畜牲,初家没有一个好东西。”那人又用力将口中的粗布吐掉,见到肆月没好气的说道。
肆月也瞬间就黑了,将杯子轻轻放下。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小心要了你的命!!”摊主立马威胁道。又马上将此人的嘴给堵住。
这屋子里并不是只有肆月和摊主两人,墙旁边还绑着一群人,口中塞着粗布。而这些人便是江南温家孤霜。
肆月也并不是肆月,而是江南初家养子初生也本就是“畜牲”。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不能带上初家。”说完便又看了一眼那个卖“铜镜”的摊主笑着说道:“留着干嘛,人多凑个热闹吗?”
这些人千里迢迢从江南来到京城还能干什么,不过是申冤罢了。
摊主立马顺着初生的话:“这就处理,来人!”
说着几个身强马大的男子从案格出来,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初生看不得血迹将头留转一边埋怨道:“打扫干净些。”
初生他并不想这样,可若他们不死初家就得灭。
有时候他也挺埋怨初老头子(初家当家之主)好好的与其他三家共处江南不好吗,非得要搞到现在这样。
杀又没杀干净剩下的人干嘛,等着他们卷土重来。
他不想管这些事,可未来继承初家家主之位的是初日他的哥哥。也是初生唯一是信任,唯一想守护的人。
所有一切阻挡初日前途的人,初生便将其视为敌人,一个也不能留。即使知道自己并不是初日的亲弟弟,那又能如何。
初家当家之主初老爷之所以会收养初生,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亲儿子患有眼疾。
他要找一个人做初日的眼睛,扫除他的敌人。初生也的的确做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