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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向阳,无谓悲伤;轻安喜乐,次第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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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没有回应,而是静静地与洛初对视,仿佛两人之间正进行着无声的心灵对话。这种微妙的感觉令他既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又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这些年来,无数人向他阐述过各种大大小小的道理,他并非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他属实是很难做到。
“哪有什么病?就是想不开,你要保持乐观心态,乐观些,就觉得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了。”
“你要相信自己没病,多出去走走就好。”
“不要胡思乱想,多看看身边事物,心情会好点的。”
每当那些话语自他们的唇边轻轻溢出,丁程鑫的心情就难以平静。面对冷言冷语的刺激,他时而针锋相对,时而选择沉默。更多的时候,则是以摔掷物品这种激烈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不满与无奈。
然而,即使在这般喧嚣之下,也没有人能真正看透丁程鑫,他从未获得过一次真正倾诉的机会。于是,沉默渐渐成为他对抗外界纷扰最为有力的武器。
丁程鑫知道自己生病了,他一开始确实是不愿意承认,只要听到“抑郁”这个字眼,他就会暴怒,但是到了后面,他反而接受了。
抑郁症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一夜无眠,没有任何食欲和欲望,每天只是待在昏暗的房间里,细数着日升月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于他人的伤害,他希望这些行为只是源于他生病了,而不是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你爸爸是杀人犯,你也是。”
他不想成为如他亲生父亲那般的人。只是后来丁程鑫遇到很多人都因为这个而忌惮他,对于他的一切想法都是加以遏制的,束缚着他,把丁程鑫往他们所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引导,从来没有人认可他的想法。
丁程鑫的喉结上下滑动,有些艰难地开口:
丁程鑫“倘若我坚持现在的做法,算对算错?”
洛初微笑着,柔声道:
洛初“不管怎么样,坚持所热爱的都没有真正的错。”
洛初虽然偶尔会说些大道理,但是会认可,丁程鑫因此不会觉得耐烦,倒是觉得有些新奇和期待,确实所说的道理和其他人的有不太一样,比较符合他真实状态。
只是那些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想法突然间被人道破,丁程鑫仍需反复确认,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接纳这份难得的理解与共鸣。
丁程鑫诧异地回望洛初,轻轻呼吸了几次才平复了这一瞬间的汹涌,他继续问道:
丁程鑫“你会支持么?”
洛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洛初“当然。”
洛初“只要你喜欢,有想要追寻的方向,我定会支持你的。”
丁程鑫低下头回身看向放在枕头边的那本书。
从前都是别人逼着他做他所不愿意的事情,既然现在有不反感的事物,那就如洛初所说的试试吧。
如果有人支持,他想,这就够了。
丁程鑫沉默了几秒,又道:
丁程鑫“我想去看下楼下的猫。”
洛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