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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用我死后的骨灰,污染全世界的肺;”
“然后要所有活着的人,记住我一生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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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在接手这个病人之前,就听说他是个烫手的山芋。
洛初今年二十五岁,当心理医生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三年来接手过得病人数不胜数,最棘手的也莫过于多花了点心思。但是这样的病人,她还是第一次碰见。
床上的人还带着明显的少年感,有着利落的短发和温顺的眉眼,嘴角微微上扬对这周围的世界似是亲和的状态。只是那双眸中的情感,稍嫌清冷了些。
洛初穿着白色大褂站在床尾,旁边的家属殷勤地拜托着:“医生,以后就麻烦您了。”
洛初“好的,您放心。”
洛初拿着笔在病例上写下几个字,礼貌地回应,带着惯常的职业素养。
这边的家属为少年的事情对待医生客客气气放低姿态,而躺在床上挂水的少年却是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好像他们说的事情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送走了病人家属,洛初返回病房,此时的他早已坐了起来。他安静地坐在病床上,紧紧地盯着自己。
洛初想起刚才病例上的信息,轻声问了他一句:
洛初“你叫丁程鑫,对吗?”
丁程鑫有些迟钝,在洛初问完话的十几秒之后才有点反应,他语气淡然,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
丁程鑫“你觉得你能治好我是么?”
洛初一时之间被丁程鑫给问住了。
眼前的这位少年,年仅十九岁,却与众人有着天壤之别。他人的十九岁,是在球场上挥洒着肆意的汗水,与朋友们在夕阳下嬉笑打闹,趁着青春年少谈一场炽热无比的恋爱。然而他,却已然背负了六年的心理病史。
六年时间换了无数个心理医生,有超过半年的,也有不到三天的,个个都是资质极高的医生,没有一个能让他恢复正常。
洛初思考了一会儿,对他说:
洛初“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帮你。”
丁程鑫没有回应,转身躺在床上背对着宋温酒。
洛初并没有因此感到不开心,她是医生,接手过的病人一开始都是这种状态,这些事情她都明白。
洛初“你先好好休息,晚饭之后我再来看你。”
晚上18:11——
洛初如约来到病房照看丁程鑫,她推开房门,只看见丁程鑫安静地倚在床头,玩着手里护士给予的魔方,扎着针的手动作轻柔熟练。
洛初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状态比她想象中的好一点。
护士拿出葡萄糖为他换去吊瓶的盐水便离开了病房,洛初拿着听诊器走到他面前。
洛初“我现在要帮你听诊,需要麻烦你解下外套。”
丁程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松开手中的魔方,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扣,单手掀开衣领,露出大片胸膛。
他的唇红如樱花,皮肤却是白得病态。
洛初在丁程鑫解衣的过程中用手心捂了捂听诊器,让它贴在丁程鑫身上的时候,没有那么的凉。
做完一切的日行检查,洛初为丁程鑫装了杯热水和几粒胶囊放在床头柜上。
洛初“这是为你准备的药,等会儿记得吃。”
洛初“你的信息我还没来得及输入电脑,现在需要去填写。”
丁程鑫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床头的药发愣,不知道答应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