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含私设，祝各位食用愉快。
*新的一年里，元语在这里祝大家，心想事成、步步高升、学业有成、平安喜乐、身体健康。
十二月末，冬至过后已是元旦，德卡马下起了罕见的大雪，窗外雾蒙蒙的，寒风凌冽，雪花纷飞。
梅兹大学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提前给学生们放了寒假，理应在月底举办的期末考试也延期到寒假过后补考。此消息一出不只是那些法学院的受虐狂高兴不已，就连发布这则通知的燕绥之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不用看见那群小傻子写的学术垃圾。毕竟迄今为止除了顾晏和柯谨的论文，还真没几个能入燕绥之的眼。
此时燕绥之正躺在床上耍赖不起，还不忘冤枉顾晏一会，说是因为他一到阴天就乱来，弄的他现在到阴天身上就自动起反应浑身酸痛。
顾晏百口莫辩，默默收下这个罪名抱着双臂靠在门口听自家爱人这没有依据的无理控诉。
等眼前那人有些抱怨累了，自己再上前耐心地劝自家祖宗起床。如果是平常没事，顾晏会放任他睡多久都好。
燕绥之睡眠浅，想睡个好觉不容易这点顾晏是知道的，但出于工作原因顾晏也没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在他们两个都有休息时间的短暂时刻里多折腾燕绥之一会，然后抱着他安然入睡。
这一觉能睡很久很久，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怀里多了一个可以助眠的薄荷精的原因。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下午联盟一级律师协会要召开年度会议复盘以及表彰。对此燕绥之深表不解：什么破事你不能发邮箱说，非要办一个无聊至极的会议走形式。
人家的什么高级协会都是给招来的几位祖宗高高捧起，生怕累着。到了一级律师协会这里是生怕他们闲着一点，什么疑难大案都往人手里塞，也不管你有没有空，反正只要是能进来业务能力肯定是过关的，这毋庸置疑。
顾晏看着燕绥之带着起床气想去联盟门口骂一顿的架势，将人圈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算作安慰。
再怎么样燕绥之也都有顾晏陪着他一起去，这一年一度的无聊会议在今年终于不再是燕绥之一个人，有他家薄荷精在一旁陪着。
好在联盟大厦有良心，一个冬季暖气就没断过，本身就怕冷的燕绥之在这也感到很暖和。
顾晏跟在他后面默默把他刚脱下的大衣又披回到他身上。
“别着凉。”
毕竟每去一次医院，不论大病小病顾晏都得难受好一阵子。都说爱人如养花，那燕绥之一定算得上是最难养的那一种。顾晏处处小心呵护，生怕出现一点纰漏让燕绥之感到不舒服。
即便如此，有时候突如其来的独自出差，再三叮嘱燕绥之也都只会是抛到脑后，然后等出事了默默地去哄自家薄荷精并承诺下次一定注意。这一套流程两人都再熟悉不过。
只是会在燕绥之病好了的当天晚上，顾晏会不顾燕绥之怎么求饶都不停下，一次又一次刺激他只是为了让燕绥之记住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下午雪渐渐变小，本来上午还是风雪交加，刮的让人睁不开眼，这会倒是柔和了不少。
燕绥之从联盟大厦里出来，内外的温差让他不自觉缩了下脖子。这一幕恰好被后出来的顾晏看见，拿起围巾给自家爱人裹得严严实实。
“顾同学，你的老师没那么脆弱。”
“……”
“顾同学？薄荷精？…顾晏？…唔”
顾晏受不了燕绥之带着些逗人的语气喊他的名字，像学生时代那样，挠得人心痒痒。
燕绥之很少见顾晏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上一次见还是几个月前因为自己不遵医嘱在床上那会。这次竟然是公众的，一个缠绵很久的吻。
燕绥之和顾晏在一起的事虽然也已经公开，但两人日常并不会刻意地表现很恩爱有什么特别亲密的动作或是特别的称呼。只是像平常一样。
难得开完最后一个会议，两位大律师都没有事情，恰巧又是冬天…离燕绥之的生日也不远。
即便众人在得知燕绥之的具体生日还是在那场假死的葬礼上。但他依旧像往年一样，在每年临近一月或者一月多的时候举办一个酒会，只有乔、柯谨他们这些熟悉的人。今年也是如此。
燕绥之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整理案件卷宗，顾晏正为柯谨他们的到来准备东西。
燕绥之的手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的飞快，像是要抡出火星子，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传进顾晏耳朵里就像是一曲交响乐。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的在一起待着过了。开庭、出差、见当事人，把两位大律师的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燕绥之曾经还吐槽过说顾晏见当事人的时间都比见我的时间长。
顾晏不难听出燕绥之话里有话，明摆着就是想他了，还非要找个理由损他一顿。
燕绥之低头敲了一会键盘，抬起头看向花园里种着的灯松。
因为是冬季，灯松虫怕冷就没再出来，顾晏之前见燕绥之会时不时望向那些灯松，便自己亲自在那些灯松树上挂满了灯坠。
不是那种五颜六色像圣诞节树上那样的装饰，而是最朴素的一种暖黄色的灯，看着让人感觉温馨。
“教授。”
“院长。”
“顾。”
门外呜呜泱泱进来一群人，其实仔细算下来也就那四、五个人，却显得整个屋子特别热闹。
柯谨和劳拉坐在燕绥之旁边与他聊聊最近的事，乔和顾晏两人在厨房收拾准备晚餐。
乔小少爷本身连照顾自己都不会，更别说照顾别人了。自从柯谨的看管权全权交给他之后，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做饭、哄人、逗人开心样样精通。他只希望柯谨能早一点恢复过来，哪怕恢复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都要争取。
当乔知道柯谨的病是因为谁，是因为哪种药品害了他的时候，乔恨不得把那人碎尸万段让他也体验一下这种痛苦的滋味。
那些疯长着的带有极大恶意的想法在某一刻涌上来，但他也记得柯谨说过要以法律的方式去惩罚他，而不是以暴制暴。
爱能让你举起屠刀，也能让你放下屠刀。
好在现在事情早已经结束，柯谨也已经恢复。乔看向柯谨的目光不自觉地嘴上多带了些笑意。这一切都被一旁的顾晏看在眼里，作为暗恋燕绥之十年，毕业后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还有些刻意躲着他，顾晏这些都经历过，只是他不会表露出来，全部都藏在心里。
藏在那棵在学生时代就已经种下，现在生根、发芽、长大成名为爱的树下，很久很久。
那棵树，是独属于燕绥之的，没有人能撼动。
晚餐后众人趁着雪还不是很大，有提出出门散步的想法。顾晏本意不想去，他知道燕绥之最近连轴转了几天想让他好好休息，眼看面前那人对此好像有点兴趣，便妥协一同前行。
这天晚上，烟花声、欢笑声不断，天上飘落的小雪衬托着气氛更别有一番韵味，美的像在画中游。
顾晏和燕绥之默默走在最后一个，并肩前行，他拉起燕绥之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他们出门并没有打伞，白花花的雪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和牵着的手上。
顾晏瞥见一旁头上落了一头雪花的燕绥之，抬手替他扫去那些雪。燕绥之挑了下眉抬手拉住顾晏的围巾促使他弯了下腰。
“顾同学想偷袭老师？”
“替你扫雪叫偷袭？”
“算。”
顾晏对此表示无奈，反正听燕绥之张嘴就是胡说八道也不是一次两次，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止损”。
燕绥之没等顾晏下一步动作就先入为主，主动抬头吻了上去。
这一吻是顾晏没想到的，他以为燕绥之会再逗他几句薅薅薄荷叶子。
这一吻也是燕绥之自作主张的，他不想让顾晏再等。
那棵被栽下的名为爱的树，终会被被爱的人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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