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相宜拿出手机径直走向项飞舟,他目光闪烁
“学长,利用职务之便哄骗欺诈谋取利益的事,需要我联系别人来解决吗?”
简相宜说的直白。
“把U盘给我。我们调解。”
“简相宜……”
“给我。”
项飞舟阴沟里翻车,从口袋里掏出U盘,被她毫不留情的拿走。
“警官,我们商量好了和解,给你们添麻烦了。”
签了字,他们离开,弓时低声道
“咱就这样放过他了?给人做嫁衣。”
“席铭教授已经联系我了,他会处理这件事的。”
钻人漏洞,谋取利益,无耻至极。
天色已经很晚了,两个人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上楼前,弓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向她道歉。
“今天实在是太麻烦你了,我还是太冲动了。”
“没关系,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
这话说的弓时脸红,他怎么觉得简相宜在说反话?
回到房间,简相宜疲惫的脱下外套。洗漱好,躺在床上,她心烦意乱的想起潘展乐看她的眼神和在机场欲言又止的话语,忍不住逃避。
第二天是潘展乐的比赛正式开始。
可惜比赛没有直播。
她只能在这天之后搜索新闻,然后沉默的关上手机。
潘展乐的成绩并没有达到自己理想的状态。
一个800m自由泳的亚军还有几场接力赛的冠军。
他沉默的踏出泳池,距离二轻会结束已经半个月了。
结束那天,简相宜只给他发了简单的祝贺消息。
可现在是9月份,简相宜后来就没有联系过自己。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见面,突如其来的疫情时代搅乱了所有人的脚步。
简相宜在学校隔离封闭管理,潘展乐也不遑多让,时间在这一年里仿佛停下脚步,却又无情的带走很多人的生命。
潘展乐在体校里隔离,赛事迅速减少,时间就这么匆匆的步入2020下半年。
过年的时候家里只有潘展乐和潘爷爷,潘奶奶,气氛与去年截然不同,口罩成为必备用品。
潘展乐鼓起勇气给简相宜打去电话,值得庆幸的是,电话被接通。
他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半年之久。
电话接通,类似酒店装潢的天花板出现在眼前,潘展乐有了不好的预感。
“相宜姐?”
对方声音沙哑。
“我在。”
潘展乐的心沉下去,他知道简相宜被隔离了,情况很不妙。
“相宜姐……”
“和我说说话吧。”
她咳嗽几声,闷闷的说。
“我这几个月都在学校,学校里的饭很好吃,后来回家了,回家也在做核酸。”
夜晚中他的声音平静,简相宜打起精神
“现在在上海酒店隔离。是室友阳了,但我有点不舒服。”
潘展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们有给你送药吗?”
“送了,我也已经吃了,现在有点困。”
潘展乐立刻道
“我看着你,你睡吧。”
简相宜闭上眼睛,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她这边灯光暗暗的,窗外只有车流声,这一刻她真正的渴望陪伴。
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一个人走在雪地里,不知道走了多久,走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