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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似一滴滴若有似无的水滴在流淌。昏暗的砖石房内,几道暗黄色光线泻在石砖上,地板处,木头制成的架子布满了处处铁链,一个中年男子负在架上,气息微弱,衣角及下摆处的布衣已被血染透,头无力地耷拉着,凌乱的头发看不清他的神情,不妨人说便知已几经折磨。
一位披着斗篷的黑衣人进入,手指间随意夹了块石子朝架子上的人掷去,正中肩膀,那人抖动了一下,似恢复了一丝清醒……男人大步上前掐住那人下颌,“活的倒是自在呢,我给你机会出去,怎么样?
”那人淬了口血,堪堪抬起虚弱的脑袋:“这北堂都已尽数收入你手中,还想如何?”
“别跟我装蒜,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我人都在这了,还能如何”
“你若识趣告诉我想知道的,说不定我会留着你的性命让你在此苟延残喘,你若是和我对着来,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到时候你可就没有和我谈的资本了。”
男人用干净的白布擦了擦手,转眼消失在通往禁室出口的遥远亮道。
时光悠长,室外的光洁大理石地面不时落下漂泊的落叶,瑟瑟秋风吹着男人的发丝,将思绪拉回悠远的从前。
那是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羽儿,带着这柄断剑顺着假山下面的暗道一路向北走,不要回头,尽处就是出口,离开这,不要回来……快……快走……”说罢,女人将玉石项链挂在男孩脖颈处,推他出了书房,“划拉——”随着门反锁的声音,四溅起的鲜血映在门上。男孩只得转身便向女人说指的方向跑去,由于年龄尚幼,矮小的身体借着稀稀疏疏的树木,长廊石刻及假山的隐蔽找到了暗道入口,他一刻也不敢停,累了便用手怕,摔了又起身忍着痛楚拍拍土继续向前。
他脑子里不断回荡着母亲的声音: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活着才能改变这一切……一定要活下去……
暗道狭小极了,就连他幼小的身体,也时不时地被凸起的粗糙石壁划伤,爬的久了,他又累,又饿,又难过,身体的痛让他似有些麻木,他不敢睡,他怕睡了便醒不过来,他想见到娘亲,想见到亲人,可他现在只有自己,能依靠的,仅仅是自己,仅仅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就让他明白这是一场预谋,一场残忍的预谋,他还要替整个家族复仇……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的眼睛都已经因为长久的出于黑暗而变得敏感,再见到外面的光线时,他几乎无法睁开双眼。他堪堪爬出石道,用碎石和宽大的树叶掩埋通道,在远处,用小手挖了几块土堆,立上木板,趴在地上,他想跪,却体力不支沉沉地向地面倒去……
等他醒来,四周是无尽的夜,夜晚的风和土气包裹着他,说不尽的孤独与寒凉,他望着远处似有烟雾升腾起的方向,拖着脚步,循着点亮光慢慢走去。
他希望,烟的那边会有人家,找到人家,或许他能吃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