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云卷云舒 。翌日,我散发出去的暗探都已归来,只是其中的二人身上带着伤。据他们所说,有一男一女曾与她们发生打斗。我的心有些不安,细问了过后,让大家近日打起精神,小心提防。我站在蕴堂远处的大榕树上,这里能望见蕴堂外面往来的情况 。我观察了一会,不曾有特别的情况。飞身下来 ,倚在树下,出了会儿神。别出什么事才好,我暗暗想着。
收了短刀,我往云阳入北关的方向走去,车队就要来了。我目之所及皆是浩浩荡荡的车队人马,我混进车队,随车赶往北堂。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北堂正厅,云阳正与手下人议事,我偷听了半刻。也不知他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这些人中多了许多从前老堂主的心腹,打着为小公子好的名头,处处干涉他的决定。这些也只能靠他自己了,我转身来到书房,想打探一下明日的安排。他还是像从前那样桌上堆着厚厚的公文。
突然,桌旁的烛影出现一丝晃动,我立刻闪身到帘子后,本以为是舒扬进来。但却是一个男子的身影。我的直觉告诉我此人来者不善,极有可能是我要找的刺客。从后出了刀被他反身抵住。他欲跑我追了出去,在旷野停了下来,过了几招我总觉有些熟悉之感,出了神,眼见他手要批过来,却在距我一圈的距离挺停住,条件反射般我出了手,他被推倒在地后立刻飞身上树,飘落的树叶掉在地上,人已消失在蒙蒙月光下。
我折返回北堂屋顶,一切平静。
回到蕴堂,我跑来顶处阁楼平台,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喝起酒。
“遇到麻烦了?”我抬眼,是师父。
“似乎,有刺客,您要帮他吗?。”
师父看着桌子上的酒杯拿起来又放下,“我说过,我早就不是你的师父了,北堂之事,如今与你我都无关了。”
“那您却依然在这。”
“过我的退休生活而已,若不是顾念老堂主与我的交情,为了培养你,六年前我就该过我的闲云野鹤生活了,如今倒是习惯了蕴堂这酒楼生意。从此以后我只是顾之言,酒楼的老板而已。你也该为自己的以后想想。”
“师父你才多大就退休生活了。”我打趣到。“最后一次吧,虽然一切障碍都扫清了,新的暗卫也已到位,可这几天,我总是心里没什么底,令牌的事以后再说。”
我回到房里准备歇下。转身熄灯却是一人立于我面前。我躲闪不及,向后仰去,那人扶住我站定,下一秒,我的刀已抵在他的脖子上。
我摘下他的面纱,眼前的人,是故人。
“怎么是你”,我收了刀,转过身去。“萧瑜,若你真的是刺客,我又要伤害你了”。我心里想着。
我见无人回答,再转头看时,人已不见踪影。
也好,如今我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我已欠你一回,这次,你千万别是那个刺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