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这是关芮以往的病历。”
林嘉茵一直记得这个医生,她和关宏峰一起询问关芮的情况。
“不会伪造吧。”
关宏峰问。
“应该不会,我们医院是非常注意保护患者的隐私,绝对不可能被有心之人得逞的机会。”
“2016年8月5日……”
林嘉茵读道,“你能给我们讲讲她那天的具体情况吗?”
“哎呦,这可难到我了……我想想,我对她印象挺深的,我记得是……”
2016年8月5日,早上八点十分。
董护民刚从车上下来,走到台阶上时,传来隐约的呻吟声,他寻声而去,见一个女孩坐在地上,她的膝盖流着血,嘴唇发白,不久,就昏了。
董护民检查过后,因失血过多做了手术。她醒来的第二天,就坚决出了院。
“左膝盖被子弹打中,但不深,我在手术时发现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估计是她自己取的。手术过程中,我见她身上有多处伤口和划痕,处于医生对患者的关心,我查了她以往的就医记录,其他还好说,有一点,她在零七年的时候也有一次因左膝盖受伤就诊的记录。”
“具体是什么时间呢?”
零七年,是关父关母去世的那一年。
董医生在电脑上查找,“九月七号。”
……
2007年9月5日晚,关父关母的葬礼结束,关宏峰关宏宇闷头对坐,此时关芮所在的大学已经开学两天了,关芮给家里打电话,得知消息后,哭着要回家,经过兄弟俩的一致决定,不同意她回家。
这个时间关宏峰记得非常清楚,七号关芮不可能在津港,除非,除非她一直都在。
膝盖这个线索,林嘉茵回想与关芮打斗的过程,似乎有一秒,她在过肩摔时,关芮膝盖着地,之后关芮力量大减,但最后,关芮靠技巧赢了她。
王春峰也在这家医院,他醒后,整日担惊受怕,收了很大刺激,连话也说不好。
所以关宏峰一直没有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线索。
当余晖散去,关宏峰关上了家门。
而另一边,周舒桐这一天都觉得不安,兜兜转转来到了王春峰的病房,在外朝里看了一眼,见护士正在给他换药,和旁边的警察说了几句,叹口气就走了。
拐角处,一名推着垃圾车的清洁工从她身边走过,她回头,拉着胳膊问:“你要去405病房吗?”
清洁工摇头,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周舒桐莫名对她有一种熟悉感,放了手,假意离开,实则躲在一旁偷偷观察。
护士拿着药出来刚好与清洁工撞在一起,东西掉在地上,两人同时蹲下捡,这时,走廊,房间突然断电,周舒桐的眼前一片黑暗,等适应后,她跑过去,原本的清洁工不见,而守在门外的两名警察因为垃圾车的翻倒,在帮忙清理垃圾,没注意。
周舒桐赶紧进入病房,一个黑影突然从窗户跳了出去,周舒桐扒着窗沿,那是清洁工,她也赶紧跳出去追她,在此之前,不忘交代两名警察查看王春峰。
周舒桐在追逐途中,打电话给关宏峰交代情况。
周舒桐跟着她一路追到胡同里,那人拿枪指着周舒桐,“小周。”
“关,关芮?”
“跟我走。”
关芮收起枪带她进了一处房子,锁好门,将身上的服装脱下里面是夜行服,顺便倒了杯水给周舒桐。
周舒桐没喝,在她眼里,关芮和关宏峰一样,面无表情,冰冷无趣,但似乎又有些不同,她的眼神总是溢出悲悯。
“你到底是谁!”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但别急!”
“你,你一直都知道。真的和七爷一伙儿吗?”
周舒桐把杯子拍在桌上,“鲍哥的死是你做的?!”
关芮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话,自顾自收拾自己的装备,在纸上写下一串号码,“这是我的隐藏号码,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今晚过后的第七天你打给我,我没接的话,就证明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周舒桐宕机同时,一个人从里屋出来——鲍哥。
周舒桐张大了嘴巴,“这是,怎么一回事?”
鲍哥敲着手机键盘,关芮将纸条塞到周舒桐手里后,背上装备,打开密道。
“叮——”
鲍哥收起手机,“东西我发你了,七爷的事就此了结吧。”
周舒桐没赶上,密道门已经关了,她查看手机的短信:
明日上午十点,东郊五号楼楼顶,抓捕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