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狭窄的房间里,窗外的风声宛如厉鬼的凄厉嘶吼,令人不寒而栗。
少年紧紧倚靠着剥落的墙面,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在胸膛中疯狂跳动。
他的双眼在漆黑中拼命地探寻着,除了那无尽的黑暗与偶尔闪过的模糊阴影,什么也看不见。
房间里的每一丝细微响动都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思运空深知,在这阴森的客栈里,哪怕是一丁点的失误都可能引发难以想象的灾难。
他拼命地抑制住喉咙里即将喷涌而出的惊叫声,迫使自己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即便身旁还有两位同伴,思运空依旧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思运空紧紧地握住时肖的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生怕一眨眼,时肖就会像幻影般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一阵阴冷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撩起了思运空额前的几缕发丝。
一只冰冷而巨大的手掌无声无息地搭在了思运空的肩头,紧接着用力一抓,那力量之大,似乎要将他的肩胛硬生生地扯下来。
思运空眉头紧皱,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他转过头来,视线正好与客栈老板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时肖反应迅速,在思运空即将惊声尖叫之际,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同时,另一只手迅速遮挡住了思运空的双眼,自己也急忙别过脸去,避开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客栈老板仅剩半颗头颅的恐怖景象。
鲜血与令人作呕的黄色脑浆正从那破碎的头部汩汩流出,发出一阵阵“呱唧呱唧”的恶心声响。
作为三人之中年岁最长的女孩,凌玫的心理素质自然更为坚韧。
这不仅仅因为她并非客栈老板的目标,还因为她所处的位置相对安全,远离了那诡异的绿意笼罩下的老板。
当那抹森然的绿色逼近时,凌玫早已机警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们,为,何,还不去,休息?”客栈老板的话音从残破的喉咙中艰难地挤出,声音干涩而古怪。
由于只剩下半个头颅,每当他开口说话,便会有鲜红而腥臭的血液从口中滴落,令人不由得一阵反胃!
“我们,就快入睡了。”时肖轻声道,话语间带着细微而不可察觉的颤音,仿佛内心正被某种复杂的情绪轻轻拨动。
"你们,都是些,不守规矩,的,客人,不守规矩的,客人,啊,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客栈老板的声音仿佛是那年久失修的机械在低吟,嘶哑而刺耳,直击人的耳膜深处。
随着客栈老板仅剩的半颗头颅中发出诡异的咒语,整个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景象骤变。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你们,将成为这客栈永恒的伴侣。”
他的嘴角努力地上扬,企图展现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却显得如此扭曲和恐怖。
因为过度牵扯,嘴角缝合之处裂开,鲜血从中汩汩流出,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