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笑了,似乎是在自嘲:“不敢,公子将宫门安危放在第一位,自然是不允许有任何危险出现的,拿我做局实属正常,我还得多谢公子当初放我一条生路,如马,今还允许我住在角官,毕竟我在宫门之人眼中是个恶人,我怎敢怪公子”宫尚角手中的笔一顿,而后轻轻放下,将目光从纸上移到了上官浅的身上说:“四年不见,你的性便情倒是变了不少,以前倒从未发现你竟如此会自己骂自己”
上官浅呆呆的看着那方墨池,半晌才开口,:“我没变,一直会都是如此,只是从前在宫门之时要拿到情报装的而已,公子与我心知肚明,公子今日对其他人一口一个角官夫人,我倒觉的自己配不上这个位份,也不该在这个位置上,宫尚角沉声开口:“为何如此说自己”上官浅不再磨墨看着他,和他对视说:“我不过是一个遗孤,还是无锋之人,我杀过很多人所以我家世不干净,手脚不干净,我不是一个能克己的人喜欢随意走动经常将自己放在不该去的位置,我无才无貌,内心阴暗,狡作就如他们说的那样,所以我德不配位,而且我早就说过了.我此番回宫门只为杀了点竹替我孤山派报仇,无关其他,这样的我不值得.
说完这些话;上官浅的眼眶有些湿润,宫尚角那只藏在衣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他的表情一点点的凝固他问她:“你凭什么这样贬低自己,还有,我不觉得你德未配位,我不介意你的过去,只要你能改……上官浅打断他:“改不了的”,再抬头,上官浅早已泪留满面“从我进无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与别的女子的不同,她们温婉,体贴,大方,懂分寸,知进退,她们从小被娇生惯养出来,但我曾在·死人堆里翻找我爹娘的尸体,我吃过路边的垃圾,替仇人卖过命,我知道小腿浸在血水里的感觉,我也记不清是第几次从一堆尸体中爬出来,有多少人死在了我的手上,我被训练成了一个杀人机器,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所以对谁都留个心眼,沉府深,我不过是一个只记得仇恨的罪人罢了,不是什么大家闺委,名门小姐,十岁后就不是了.”
宫尚角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突然觉得他们好像,都是带着仇恨,家人都死于无锋之手,都是孤一人,独来独往,让人害怕,忌禅,都太过自信,太过危险,就像那句:天越晚心越乱;竟拥抱刀锋取暖,正如她从前所说,在寒冷的冬天。若是有人,一起煮雪暖酒,即便不够温暖,但也足以度过心底的寒冬,他们又何尝不是呢?曾试图拥抱着取暖,却忘了对方本来就是一把锋利的刀,窗外的杜鹃花开了一载又一载,朵朵娇艳,那是宫二先生用他的心血浇灌出来的花朵,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艳丽,终于等到了它们的女主人,微风轻起,树叶沙沙作响,花瓣飘落满地,竟还有些凄凉,可落花无意,人却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