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牢房里的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慢慢张开他发白干裂的嘴唇。
“水……我要……水……”
牢房外的狱警不耐烦地用警棒使劲敲打着铁门,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水!水!水!老子都还没吃,你倒想先喝上了!”
但随着一声声的脚步声,整个过道便安静了下来,就连刚才嚣张跋扈的狱警都停下了刚才的动作,弯下腰向来的那人恭敬恭维地叫了一声“沈少爷。”
沈丘常命令道:“打开。”
那人立刻俯下身子翻找钥匙打开了铁门,沈丘常半偏过头,身后的跟从灰子便马上会了意,将那个少年带了出来。
狱警还想阻拦
“沈少爷,这不合规矩。”
沈丘常冷着脸“我负责,做好你自己的事。”
那人吓了一跳,不再开口说话。而沈丘常领着人走出了牢房,回到了车里。
“灰子,回家。”
“是,少爷。”
沈丘常转过身,看向身旁躺着的少年,少年衣衫褴褛,身上有许多淤青,就连嘴角还剩有血渍。沈丘常用手轻抚过他嘴边的血渍。
“你怎么那么不乖呢?明明可以不用受那么多苦的。”
“宋云起,你该让我拿你怎么办呢?”
沈丘常无奈地抚摸着他的脸……
宋云起起来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喃喃道。
“果然…又回到了这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已经被换过了,身上还换了药,缠了布条。
“沈丘常,你到底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这时,沈丘常推门而入 ,看见宋云起醒来,便直接开口说
“明天我们结婚。”
宋云起懵了,他皱起眉头,质问沈丘常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
“你没有选择权,我只是来通知你的。”
沈丘常对灰子仰头示意,灰子点头表示明白。
“把人带上来。”
两个壮丁便一前一后的押着一个13岁左右的小女孩进来了,小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看见宋云起后更是不停地叫喊着。
“哥哥!哥哥……”
宋云起看见宋佳怡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神色慌张。
“沈丘常,你要干什么?!放了小怡!”
沈丘常冷笑,他伸手捏住宋云起的脸。
“你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不敢保证你妹妹会怎样。”
宋云起咬紧后槽牙,狠狠瞪着沈丘常。
“你简直就是个卑鄙小人!”
“是又怎样?云云,为了你我可以不择手段。”
沈丘常松开手,退步到宋佳怡的身边,他拿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指着宋佳怡。
“你考虑的怎么样?”
宋佳怡看见手枪哭得更加大声了,而宋云起这时别无选择,他只得着急又颤抖地张开口。
“我答应你。”
沈丘常听到满意的答案后,用手示意将人带下去,他走到宋云起跟前,将人拥入怀中。
“早这样不就好了?”
而宋云起也不同往日一样反抗,六年的时间,他似乎已经麻木了。但他还是用恳求的语气对沈丘常说。
“放了小怡。”
沈丘常大笑
“我的云云,你怎么那蠢?我只说放,又没说什么时候放。”
宋云起听完,一把将沈丘常推开,他愤怒地望着沈丘常,但又无可奈何。
沈丘常踉跄了一下,他稳住重心后又继而说。
“成亲后,我会还她自由。”
说完便离开房间,留宋云起一个人在床上发呆。
第二天一大早,沈家的鞭炮便响遍了整个京城,而沈丘常带着宋云起更是以婚礼誓词召告了天下: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曰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腱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驾谱,此证。
虽是外称纳妾,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整个京城也纷纷嚷嚷。
“沈大公子又纳妾了?”
“第6个啦。”
“还是个男人。”
“听说是曾经宋家的小少爷。”
“糊说,明明是江南边的戏子!”
“……”
沈丘常并没有将婚礼办得多隆重,因为沈老爷嫌娶男子丢人,所以只草草地办了个家宴,请了一些亲戚。
而所谓的洞房花烛夜,沈丘常也只是半醉着将人抱入怀里躺着,他太害怕这个失而复得的人再消失了,整整五年,他不想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