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衣走到外面，花小楼顶着黑脸正要上来
“小楼你这是……”
“啊？我怎么了？”
“嗯……”
“哎呀走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花小楼拉起程锦衣的手，习武之人的手上总是有一层薄薄的茧，摸起来有些粗糙甚至还有些痒，但花小楼感觉很安心
花小楼拉着程锦衣到了厨房前的石桌旁，对着程锦衣介绍着她和柳仙儿的成果
沈一弦站在程锦衣旁边，咽了咽口水
“颜色正常，气味正常，应该能吃”
“好你个沈一弦，老娘做的东西什么时候不能吃”
“啊哈哈仙儿，你做的东西天下一绝，什么时候都能吃”
“你这话像是在骂我”
程锦衣看着沈一弦被柳仙儿追着满院子跑，花小楼在一旁起哄，瞬间感觉自己已经饱了
吃完饭，程锦衣和沈一弦只能默默的洗碗
“我说程师弟啊，你也不帮我，光看热闹了”
程锦衣无奈的笑了两声，沈一弦也没再说话只是低头洗着碗
既然他俩是来拜师学艺的，好日子必然不多
沈一弦，毛病特多一男的，两人刚来第一天，竟然就要花小楼不使用轻功爬三趟轻候山，程锦衣更变态，要他不使用轻功爬五趟轻候山
“一弦师兄……会累死的”
“不是你自己要拜师学艺保护你哥吗”
花小楼沉默，似乎觉得这一番话有些道理
程锦衣倒是不觉得怎样，他有晨练的习惯，今天早上已经爬过两趟轻候山了
“没问题就开始吧”
沈一弦拽着两人到了轻候山下
“我会在山顶看着你们，最好不要耍小聪明”
沈一弦说完便离开了
“走吧小楼”
花小楼拍了拍腿，坚信自己可以走下来，默默走在了程锦衣前面
程锦衣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步一步的走在前面，他才意识到自己养大的小孩似乎在默默成长，他没有再驻足，而是向前追赶
花小楼是有意要甩开程锦衣的，他希望程锦衣可以不要把她当做小孩子，如果遇到困难，她也可以迎难而上，而不是躲在别人身后享受庇护
程锦衣一路上踏着石阶上的碎叶，望着山顶的云层，寒风吹过，毫不遮掩的往程锦衣领口钻，使得那人打了个寒战，他有些畏寒，但习武之人穿的多了总是不方便，他也就没再多管，只觉得自己一身热血足以抵挡那深秋阵风
沈一弦站在拂尘之上望着云层下的二人，一个光凭蛮力，一个心不在焉，真是两个活宝
相比之下他有更好奇的事——程锦衣发黄的信封
打开这封信，里面有些地方早已破损，边边角角都有折痕，最后的署名的颜色有些黯淡，似乎是被人经常摩挲
他默默看完了内容，险些没站稳，他没有想到程锦衣原来这么能藏
低头再看云层下的二人，花小楼掐着腰晃晃悠悠的走着，程锦衣虽然离花小楼很远，但似乎还是面不改色，花小楼见到了山顶的柳仙儿不顾仪态直接狂奔扑到柳仙儿怀里，柳仙儿摸着花小楼的头发默默夸赞，但还是暗骂沈一弦不要脸，竟然让小楼爬三趟山
程锦衣走到山顶，看着花小楼在柳仙儿怀里喘着粗气便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等待
“好了吗，好了就继续”
沈一弦不知道在哪里，但声音还是很清晰
花小楼叹了口气，但还是跳下了云层，墨小飞给的东西还能用，翅膀拍打着云层，开出一条路
程锦衣跟在花小楼身后跳下云层，风刮过他的脸颊带着些许疼痛，额前的碎发向后飘扬，最后整个人又落到轻候山下
花小楼没有等他只是默默向前走去，她想证明自己，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任务，程锦衣当年在锦衣卫也可以说得上是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花小楼怎么想的，他一看就知道
程锦衣刻意放慢了脚步，毕竟他可是要多跑两趟
太阳照在头顶，温度高了些，程锦衣倒是觉得没有那么冷了，便走的快了些
石阶上的落叶早就被踩成了碎片，再这么走下去或许连碎片都看不见了，程锦衣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行走时所带的风扬起石阶上的碎叶，碎叶向下飘去，最后浮在了水面上
程锦衣渐渐看见了花小楼的身影，虽然有些颤抖但依旧向前走去，像及了小时候杀出死人堆的自己，或许……真的长大了吧
花小楼扑倒在了柳仙儿身前，柳仙儿连忙把人扶住才没让花小楼摔个一脸灰，程锦衣走到山上眼前这形式看样花小楼是不能陪他爬山了，他也识趣，在这帮不了什么忙，搞不好还会被骂，于是便跳下了山默默爬了两趟
自己走就快多了，再上来花小楼已经睁开了双眼，柳仙儿旁边是一大箱子名贵药材
轻候山还真是宝物众多
程锦衣见花小楼这样只是淡淡询问柳仙儿甚是恼火，冲上去就要质问
“小楼都这样了你就只知道问两句好点了吗，你就没有点实质性的行为吗？”
“就是体力消耗过大，坐一会就没事了，你这些药材压根没用，搞不好还会气血过旺爆体而亡”
“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柳仙儿”
“我可没说啊，是你自己说的”
“好啊，来吧，我领教一下朔野城锦衣卫总教头到底有什么本身这么自信，老娘要打的你爬不起来”
“来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身”
沈一弦从云层落下，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拉着花小楼跑的远了点，他知道程锦衣有数，不至于弄个你死我活，但是仙儿……感觉不妙，但是要是阻拦他就死定了，只好在一边观战如果有危险只好他跑上去把两人分开了
“你俩注意安全，最后别又死又伤的”
“滚蛋，护好小楼，老娘先让这杀手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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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作者：张祈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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