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突然情绪激动,伸手掐住少女纤细的脖颈。
叶鼎之这一切都是你有意安排的?
脆弱的脖颈被人卡住,沈惊鹿却还笑的出来,那抹笑意怎么看怎么刺眼。
沈惊鹿是又如何?本小姐总要给自己找条后路吧。
不知怎的,叶鼎之看着她那抹毫不在意又轻浮的笑意,他下意识松开了力道,怔愣地看着少女嘴角溢出的那抹鲜红。
他声音有些颤抖,想要抬手将那刺眼的血液擦去,却又不敢。
叶鼎之你……毒发了……
沈惊鹿瞧着他那张永远冷淡的脸竟然在此刻为自己有几分慌乱,莫名觉得讥讽。
她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可惜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只弄得一团脏乱,鲜血染红了她半张面容。
似乎是擦得有些烦躁了,少女也懒得去擦了,任由着那鲜血没个尽头似的从喉间溢出。
她本就长得白净细腻,光看表面只觉得她矜贵孤傲地如天上神女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可如今却被脏污的血液遮去了一身的清洁,看上去破碎极了。
沈惊鹿猛的从叶鼎之身上起来,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狼狈的倒在地上,硬生生呕出大片鲜红。
看见她的模样,叶鼎之忽然就想到自己之前也是如同她这副样子,那时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一夜。
沈惊鹿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她眼神依旧孤傲不屑地看向叶鼎之,明明虚弱成这样,还要强撑着去挑衅。
沈惊鹿叶鼎之,杀了我吧,不然这场游戏你可得陪我演一辈子了。
叶鼎之看了她好一会儿,不去理会她的话语。
半晌过后,他突然蹲下身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仔细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慢慢地显露出原本的白皙。
他突然有些不明白她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了,方才她分明是怕鲜血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可又为什么要让人厌恶她。
似乎别人越是厌恶她,她就越是兴奋痛苦。
不理会少女眼中的差异与愤怒,叶鼎之伸手换过她的腿弯,将人稳稳的抱起。
沈惊鹿眼底闪过阴狠,见自己挣扎不过他,倒也不在白费力气了。
在叶鼎之将她放到床上那一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突然伸手拉住叶鼎之的领子,将人拽在自己跟前,轻蔑出言道。
沈惊鹿叶鼎之,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即使身受重伤,她依旧能够笑得妩媚至极,动人心魄。
叶鼎之垂下眉眼,轻轻将她的手松开,懒得没有因为少女言语中的恶意而气愤。
叶鼎之站起身,背对着少女,叫人看不清神色。
叶鼎之小姐先睡一觉,我去替你拿药。
沈惊鹿原本还想要冷眼嘲讽一番,却只觉得意识一乱,身体瞬间失去了力量,无法动弹,即使她有意反抗,却依旧缓缓闭上了眼。
司空长风刚来到天外天便被这里的气候冷得不行,他取下挂在枪尖上的酒壶,随意的闷了一口,腥辣刺激的感觉在味蕾炸开,身体这才回暖了些许。
但他却一刻也不敢停留,辛百草可是说了,今夜惊鹿体内的毒便会再次发作,如果不及时有解药压制的话,可能就活不到明日了。
惊鹿还等着他的解药。
只是这天外天乃是魔族的地盘,当年北阙战败,残余势力便一直在这天外天苟延残喘。虽只是边角一域,可他该去哪里找惊鹿?
他正暗自焦急,却突然眼光一瞥,看见一抹极其熟悉的身影。
待看清那人的脸,他心中更是诧异。
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