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话说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二位?
三人围坐在一起,百里东君重新摆上了几坛自己前几日新酿好的酒。
百里东君摆好酒也不走了,将一旁的凳子一挑,挨着叶鼎之坐下。
百里东君笑着将酒递给叶鼎之,自己也跟着一壶酒下肚。
百里东君我叫白东君,叫我东君就成。
司空长风意味不明的看了叶鼎之一眼,他直接拿起一壶酒对着嘴一饮而尽,这才堪堪压下心里那股酸涩。
下一秒,他用脚将靠在桌子上的长枪一挑,一手长枪在他手上舞得极其矫健流畅。
司空长风我从小未见过父母,吃百家饭长大,睡破寺庙而活,未曾有过姓氏,更无人给过姓名。不过生来空空,去也空空,我给自己取姓司空,也愿化作长风,一去不归。
一枪耍玩,司空长风将长枪重重一顿地,那地面瞬间就跟着颤了颤。
司空长风所以我叫司空长风!
百里东君嫌弃地啧了一声,他靠近叶鼎之耳边小声悱恻道。
百里东君看见没,这种叫做——做作。
司空长风你!
司空长风算了,我懒得和你计较。
叶鼎之只是笑了笑。
叶鼎之我叫叶鼎之,不过我一点疑惑。
百里东君一壶酒豪迈下肚,问道。
百里东君什么?
叶鼎之眼神微凝,看了眼对门几人。
叶鼎之咱们为什么还不走啊?
百里东君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解。
百里东君啊?什么意思?
听见他这么问,司空长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百里东君被他瞪的一头雾水。
司空长风意思就是,我们——
说着他看了一眼叶鼎之,伸手拉过百里东君,侧身在他耳边低声道。
司空长风入狼窝了!
不过叶鼎之乃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是非比寻常,因此司空长风的话,他在一旁听了个清清楚楚。
百里东君狼窝?
百里东君依旧一头雾水,听不明白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叶鼎之看向司空长风紧紧抓着百里东君的手,眼底眸光微微闪过一抹危险的意味。
司空长风难道你就没察觉到这整条街都怪怪的吗?这条街上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说到这里,那枪客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司空长风我混了这么多年的江湖,这点嗅觉还是有的。
见他那副了不起的模样,百里东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切,神气什么神气,他只是一心惦记着自己的酒仙而已,若是他对武功感兴趣了,说不定还能与那号称天下第一的天启李先生比上一比。
不过,他也不需要炼什么劳子武功,反正他那份武功早就有人替他担下了。
百里东君心里正想得甜滋滋,却突然被那浪客的怒喝声打断。
司空长风白东君!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无端被人这么一吼,百里东君冷笑一声。
百里东君那你倒是嗅嗅,这是为啥?
司空长风嫌弃地看了眼他,刚想要开口,却被一道清爽如春风般和煦的声音抢了先。
叶鼎之自然是因为顾宴两家的联姻。
百里东君眼睛瞬间就亮了,顾不得和司空长风拌嘴,他直接从司空长风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朝叶鼎之走去。
百里东君鼎之兄,你知道缘由?
他眼底亮的吓人,像是藏着漫天的星河,漂亮极了,此刻他就这么一眨不眨地仰头看着叶鼎之,眼底全是崇拜。
白皙修长的脖颈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袒露在叶鼎之面前,叶鼎之顿时眼神一暗。
他不动声色地敛去眼底的眸光,朝着百里东君柔和一笑。
叶鼎之不知东君有没有听过这么首诗?
虽然是自己叫人家叫自己东君的,但是眼前这人真开口叫出来,他却突然觉得有些腻歪,他顿时有些不自在的掩嘴咳了咳。
百里东君什么诗?
听见百里东君跟个白痴一样直勾勾地看向叶鼎之疑惑,司空长风立马冷嗤了一声。
司空长风这你都不知道,自然是……
百里东君你闭嘴!
司空长风……
很好,好的很,甚至连个眼神都没赏给自己。
他不由得看向叶鼎之,眼底闪过一抹名叫嫉妒的情绪。
百里东君好学的朝叶鼎之笑了笑,生怕叶鼎之不肯告诉自己。
叶鼎之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赞赏的看了眼百里东君,心情格外揄揶。
叶鼎之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柳月绝代墨尘丑,卿相有才留无名。
叶鼎之缓缓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