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章 (跟上一篇一样,以第一人称视角我叙述)
我叫言虞,我有一个哥哥叫陌泽。当时陌家父母领养我的时候,尊重了我的意见,并没有让我改姓。
哥哥对待我也很温柔,我经常哭。虽然他嘴上说着嫌弃我。看总会将我抱在怀里,安慰我,轻拍着我的背。然后拿纸巾把我的泪水擦掉。
所以我很喜欢哥哥。
我 16岁年,我的生母死了,听医生说是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当时我在医院的时候,第一次对佣人发了脾气。
“我不是叫你们照顾好她吗!你们怎么搞的?”
佣人们都被吓到了,毕竟我平常都很温和乖巧,也很好讲话。她们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对不起,小少爷!”
我看向其中一位目光躲闪的女佣,问她:
“你有什么头绪吗?”
“医生说……是服用的大量安眠药,应该是自杀。”女佣低着头,不敢看我。
“什么叫应该?她一个精神病人,哪来那么多的安眠药?难道不是什么人从外面带进来的吗?”
我渐渐眯起眼,狭长的眸子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的目光中得到些许答案。然后我拽起她的手,一巴掀开袖子,几道丑陋的的血痕,在她的手臂上。
“怎么受伤了?不去包扎一下?”
“谢谢,小少爷关心,就是刚刚不小心划破的。”
“划破的? 我看着更像是人抓的。管家,调走廊监控。看看谁进过房间。”
女佣如坠冰窟,身体抖的厉害。
几分钟后,管家回来了,跟我说了几句。我看向她:
“还不承认么?”
女佣被吓的跪下。解释道
“我,我原本只想吓吓那个老太婆,她经常发疯,把餐盘和吃食之类的全部打翻了。还经常打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好了,管家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我看过生母的尸体,她死时,脸上还带着笑,仿佛在说,她自由了。我让管家和其他佣人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哥。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荒唐的想法在脑中诞生。
可能是怕他嫌弃我吧。
然后我就回去了,我回到房间,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思考着:
我的生母死了,对吗?
对。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死了,对吗?
对。
无所谓了,反正我是被收养的,我也应该是个孤儿。她的死无非是坐实了这一点。
然后我躺在床上,好累呀。感觉一天之内发生了很多事。
“二少爷。”
“什么事?”
“大少爷回来了。”
“嗯,知道了。”
哥哥回来的消息,是我唯一有兴趣的地方。
他一回来我就冲上去抱住了他。我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不知是否是因为生母死亡的原因,还是我对他的思念,我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揉住我的头:
“臭小子,怎么还哭了?好了好了,平复下心情,明天父亲要带我们一家,去他朋友开的旅馆,住上一段时间。”
“嗯。”
第二天。
一家人来到宾馆,陌泽将行李放好后 ,打开书桌旁的窗户。大片的洋桔梗映入眼帘。风吹过他的发丝,他闭上眼,享受着。他吸了吸鼻子
“这花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我倚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哥,喜欢吗?”
“还不错。”
下楼后,两人来到花田,陌泽低头研究着这些花。而我在一旁给他讲解:
“这种花叫洋桔梗,因为没有刺,所以叫无刺的玫瑰,这种花挺好养活的,拿来装饰或者送人,也不错。”
这时几个八九岁的小孩,跑了过来,其中一个一头栽进了哥哥的怀里:
“泽哥哥,我妈妈种的花,好看吗?”
“好看。”
我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静静的等着。
“那傍晚的时候你陪我们玩,好不好?”
“好,行,都行。”
那群小孩这才跑开。
陌泽内心:真是一群祖宗。
夕阳下,陌泽拿着凳子坐在花田里。拿着一把吉他,随意的弹着曲子,旁边的几个小孩也围坐在他的旁边,唱着童谣。
而我则坐在他们不远处,一棵树的树脚下。我随意的画着,但没画几笔,又没头一皱,翻开新的一页。画了很久,好似都得不到满意的成果。
这时,吉他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抬头望去,我的眼睛与他对视上,他灿烂一笑,向我挥了挥手,夕阳的余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微风轻轻钻进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在洋桔梗的衬托下,显得整个人朝气蓬勃。
我脸红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然后我将刚刚的画面画了下来,这次的结果我很满意,在我眼中,是幅很完美的作品。我看了那幅画很久,随后,如蜻蜓点水般,在上面落下一吻。
反应过来以后,我羞愧的低下了。烦恼般随意的抓着头发。 脑中不知为何放映着这八年来,我与他相处的一点一滴。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
我好像爱上了我的哥哥。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也可以……
另一个危险的想法却在脑中产生:
万一成年以后他不答应怎么办?那到时候就把他绑起来好了,永远陪在我身边。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在脑中打散。
“言虞,走,回去了!”
“哦!好,好的。”
之后的有一段时间我都因为害羞,刻意的避开他。现在想想还真是挺好笑的。
最后
洋桔梗的花语:“永恒不变的爱。”
你不是我权衡利弊后的选择,而是我怦然心动后,明知而不可为的坚定。
不变的爱只给你 ,这是我对这份感情最大的诚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