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副疲惫不堪的身体,并非因劳累所致,而是遭受了打击……我知道,或许有人会认为我在编造,但此刻所述绝无半点戏言。自去年十一月起,我的身体状况便每况愈下,先是双眼无故眩晕,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甚至咳至呕吐。记得那是一个星期日的夜晚,在姐姐家中小憩之时,咳嗽愈发严重,直至声音嘶哑,头晕目眩。随后,母亲为我请了多日假期,最终确诊为感染。感染之后,身体状况更是日渐衰弱。经过近日休养,方才略有好转。然而……本周三却发生了变故,心中疑云密布。那天晚上,班主任安排我们值日生进行大扫除,忙活了一整天,本以为等待我的将是一场甜美的梦境,未曾想,迎接我的竟是那冰冷坚硬的手电筒光。
当夜幕低垂,初三的我们在二楼宿舍忙碌着收尾工作,庆祝终于赶在熄灯前完成了值日任务,免去了班主任老师的责备。然而,我却比其他同学提前一步下楼,教学楼内五层的教学区此刻已归于寂静,四楼属于初三,三楼初二,二楼则是一楼初一学生的宿舍。经过一天的学习,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我只渴望尽快回到床上,好好休息片刻。踏入宿舍楼的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楼梯口时,黑暗中突兀地亮起一道光束,赵主任手持着手电筒,毫不留情地在我腹部轻轻顶撞了两下。自周三以来,每当夜深人静之际,那股源自胃部的刺痛便如影随形,令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当时,赵主任从背后抓住我的衣领时,我急忙解释自己是值日生,并且已经尽全力加快速度,但即便如此,那冰冷的手电筒依旧无情地抵住了我的身体……
当手电筒狠狠地撞击在我的胃部时,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死亡的气息再次紧紧扼住我的咽喉。自上次那场大病之后,我对死亡已有了切肤之感,此刻,那种熟悉的绝望再度笼罩心头。我试图呼喊求救,然而痛苦却让我连开口的力气也失去了。赵主任又一次施加了重击,随后的记忆便变得模糊不清,只隐约记得他似乎说了句“下次快点儿”,但彼时的我早已陷入半昏迷状态,无力回应。到了周日,也就是今天,父母注意到了我的异样。曾经挺拔的身姿如今竟佝偻不堪,不仅时常按住胸口,还伴有阵阵咳嗽。父亲与母亲得知此事后,愤怒之余欲找赵主任理论,却被我竭力阻止。我以为这是出于倔强,却不料,这副伤痕累累的躯体恐怕连继续书写小说都成了奢望。
我的父亲曾是吉林省的一名中医,此刻,他正为我细细把脉,眉头紧锁,神情凝重。透过微弱的灯光,我能感受到他的担忧如潮水般涌来。他轻声对我说:“自上次感染后,你的身体本就虚弱,如今无疑是雪上加霜。被赵主任那一击所伤,你的胃和肝脏都受到了损害。”言罢,他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不忍。这几日,我只得依靠汤药来维持。
后来呢?我的母亲向班主任打了电话,班主任了解后,大概说到该治就治,该看就看,别让孩子留下阴影,这题我不知道,毕竟我和我妈不是在一个屋的,我想哭但我只能哽咽着,或许生活早已把我磨平了棱角让我们这些人不会哭,就是第1课吧。我每一次咳嗽,胸腔都会感受到剧烈的燃烧感,这燃烧感好似在燃烧着火的生命一样,昨天我试着更新一下小说,但是我的身体…写几句话就吐了,作文本上也是我的吐的东西,后面渐渐我开始吐起了点血,也就是现在。现在好像是离死亡最接近的一次了。
后来呢?母亲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对方在了解情况后淡淡地回应:“该治就治,该看就看,别让孩子心里留下阴影。”而我,与母亲身处不同房间,只能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化为无声的哽咽。或许是生活的重压早已磨平了我内心的棱角,让我学会了隐忍,不再轻易落泪。这是成长的第一课罢。每当咳嗽袭来,胸腔便如被烈火焚烧般剧痛,仿佛生命正随着那火舌一点点消逝。昨日尝试着更新小说,却只写了寥寥数语便不得不中断——每一次咳嗦,都伴随着难以抑制的恶心,最终,我的稿纸上除了文字,还沾染上了呕吐物的痕迹。而今晨,那呕吐物中竟掺杂了几丝触目惊心的殷红……此时此刻,我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气息逼近。
“我或许会回来,但至少也得是数月之后了。”
母亲找完老师,眼眶泛红地向我诉说着她的无助:“老儿子,你所说的赵主任,人家是正式编制的教师,咱们家境贫寒,实在拿他没办法,毕竟他背后还有靠山。”
我站在一旁,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并非欢愉,而是自嘲——家中贫穷,面对这样的欺凌者,我们无计可施。就连乞求宽恕,在他人眼里也成了滑稽可笑之事。那么,我又能为谁而哭泣呢?唯有咬紧牙关,继续熬过每一个难眠之夜。
而那位曾对我施暴的赵主任,仍旧逍遥自在,每日无所事事,仅在担心被扣工资时才会勉强履行职责。我还记得,初三年级时,我们的宿舍紧邻厕所。每当夜晚,那些七年级的学生从一楼奔至二楼如厕,总是敞开着门大声嬉戏,吵闹声不断,却无人问津。我曾试图制止,但效果甚微,不久后他们便故态复萌发
在校期间,我的睡眠质量极差,唯有回到家中才能获得片刻安宁。思绪飘回初一初二的时光,那时的我,曾在赵主任的铁腕之下挣扎。当他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时,颈间已渗出血迹,尽管我连连道歉,却毫无作用;到了初二,他又狠狠地拍打我的头部,几乎令我跌倒在楼梯口。即便将此事告知其他教师,得到的回应也只是冷漠无情的一句:“那你倒下啊!”那些痛苦的记忆,如同烙印般刻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