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米岚虽然浑身疼痛,但是她知道,她成功了。
她早就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但她还是故作茫然地问:“我这是在哪里?”
沈之衡回答,在医院。
米岚善解人意地问他,彻底好了吗?
听到男人回答全好了,她才慢悠悠地伸出手,果然他走近到床前,将额头送到她的手下。
然后,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孩,用虚弱地声音对他讲:“花死了,我没能养活…”
“没关系,我再送你。”
“妈妈不喜欢,还会再打碎的。”
她循循善诱,试图引诱着他进入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米岚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道德的人了,她只想从家里逃出去,没有谋他的财害他的命。如果能得到一点血就更好了,她以后就不再是人人讨厌的瞎子。
善良的报业大亨继续问:“你的头发呢?”
“我自己剪掉了,妈妈总是抓我的头发,剪掉了她就抓不住了。”
她听出了沈之衡明显的心疼
“头发还会再长出来的。”
“那就再剪。”
米岚心中自有小算盘,如果沈之衡不要j她,她就找人帮忙剪的比现在还短。既然没办法控制疯狂的妈妈,她就改变自己。
男人拿出了一个硬邦邦的小物件,按在她手心。然后告诉她这是报社的雕版印刷,一诺千金,告诉米岚,他不会袖手旁观。
那双不算温暖的手握住她的。米岚很久没有被人捧在手心呵护,家里的佣人有人小心翼翼,有人当她是个垃圾一般,而母亲更是对她非打即骂。
米岚承认她有些贪恋这片刻的温暖,或许是他的承诺,或许是那双紧抓着她给她希望的手。可随后沈之衡就出去了,只剩她在床上孤独地回味着方才的触碰,心中不由得厌恶自己的卑劣。
她好下作。
只是稍微严重一些的感冒,吊了几天水就好了。她自己挪到走廊里去看雪,忽然想起这样便可以不用回家。
正犹豫着要不要这样做,如果被沈之衡发现了自己的心机,不知那个正直善良的男人还会不会再管她。
脚步声逐渐朝她走进,花香弥漫在空气里。米岚想都没想抓起了雪塞进嘴里,又抓起一把往脖子和脸上抹。
你看到了吗?沈之衡?
她装作被发现而停手,低着头嗫嚅道:“我病好了就要走了,我不想回去。”
沈之衡语气没有预期中的嫌恶,而是略带说教地叫她不要伤害自己,最终难过的都是她自己。
忽而想到自己的母亲,那个给了她生命的人从来不怕她受伤害,而米岚在路边捡来的人却会关心她会不会难受。
“你放心,不把你救个彻底,我是不会走的。”
米岚心中一震,被他的承诺慌了神,自从相遇,他总是给米岚安全感。他们也许还算是陌生人,但沈之衡已经给了她太多。
她自私地想,沈之衡要是只属于她一个人就好了。
只属于…米岚一个人。
她微笑着抬起手,手指捏着那块“诺”
盖了章,就是她的了。
沈之衡抬起手按了上去,低声地应了一声:“诺。”
明明她才是下位者,米岚坏心眼的享受着沈之衡的低头。
出院的时候遇到了厉英良,,沈之衡在车上跟她讲,就是厉英良要杀他。
语气颇为厌恶,看来是不想让她接触厉英良。她及时表忠心,说以后会好好地保护沈之衡。
以后的事谁能预料到呢?想沈之衡这样的人怎么会需要她的保护。口头上的承诺并不能代表什么,米岚虽然看不到沈之衡的脸,但是她察觉得到开车的男人心情很不错。
咖啡厅
正巧厉英良约她见面请她缓和二人之间的仇怨。米岚不想厉英良,她只想听听到底为什么厉英良这种人要抓着沈之衡不放,况且他都杀过沈之衡一次,如果以后跟着沈之衡,万一被厉英良给杀了怎么办?怕是日后从虎穴逃出来了又要入狼窝。
短头发的女孩在心里叹了口气,应付了几句。
忽然想起她是个盲人没见过自己的脸,一个人若是太丑,做什么都是不讨喜的。她父亲就不大俊俏,如果她父亲足够帅气,那妖娆的母亲便不会对她这么大的怨怼。她大概是太像父亲了。
厉英良没必要恭维她。她问:“我漂亮吗?”
漂亮就好,米岚低头喝了口热可可,脸上不由得绽开笑容。
不知道沈之衡会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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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小米岚已经被男人迷昏了头,开始想沈之衡喜不喜欢她而不是她的小坏心思了
嘴硬心软的小坏蘑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