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最后还是选择了两个无辜的人献祭。
他不能违抗父亲的命令,也无法设计什么计划让人假死逃生…何塞没有多大的实权,更没有值得信任的亲信。
他孤身一人,别无选择。
那一次的出航不出所料“在海神的庇佑”下顺利完成。
何塞说到底还是一个和平年代的普通人,他实在无法毫无悔意,愧疚地去做鲨人这样的事。
可他又没有任何办法让那些受害者避免死亡…他唯一能做的,可以称之为“补偿”的事——往受害者家里寄三十英镑。
何塞一直坚持着这么干,父亲不曾问过他原由。
“总得想办法堵上他们的嘴。”
那个老东西一定是这么想的,何塞又一次将三十英镑放进信封。
然后招呼莱特帮忙将其邮寄出去。
莱特,与何塞年龄相仿,从村里出来讨饭吃的青年,他不曾涉及任何关于献祭的事情,总是带着天真的想法待事。
他是何塞在这个船上为数不多可以吐露真心的听众。
“先生,你看起来需要休息。”
莱特接过信封,担忧地望着何塞。
“我没事,你快去快回。”
何塞朝他摆摆手,一副不想见人的样子让莱特不好再开口,转身离开。
三天后,船队航行时遇到了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不得不改变航向,而新的航线比原计划更加长远,船上的粮食储备明显不够。
于是,老巴登借着“还需要更多祭品”为由将没名没分的人员清理,那位从乡村出来的青年也不例外。
何塞就那么眼睁睁看着,莱特的双腿被绑上石头,然后被一把抛入海底,沉入大海。
我什么也做不了…无法阻止,甚至还要亲自选择由谁牺牲。
何塞已经记不清自己在那张处决名单上写下莱特的名字时,握着笔的手有多么颤抖。
莱特的死,是何塞一手造成的。
巴登子爵从那一夜开始再没睡上一天好觉,愧疚和自责让他夜夜难以入眠,他患上了惊梦症。
“一切还是按原著发展了…这算什么?我和我推臭味相投?”
何塞自嘲地笑了笑,抓起酒瓶猛灌一口。
那模糊不清的记忆没能让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反而给何塞带来了更多痛苦。
想要回去的执念,明知故犯的矛盾感,别无选择的无措感…几近病态的情感快要逼疯他了。
“我来这儿多久了?”
何塞抱着酒瓶自言自语。
“已经四年了吧。”
穿越第四年,何塞的精神状态无限接近自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