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茶过几巡,那茶香在厅内愈发浓郁,仿佛将这一方空间都浸在了一片悠然的氛围之中,每个人都好似被这茶香包裹着,沉醉在这惬意的氛围里。顾黎初笑着起身,仪态万千地莲步轻移,走到那博古架前,佯装欣赏起上面的物件来。她先是微微歪着头,目光在那些古玩字画间流转,那眼神中透着好奇与探究,仿佛是一个在神秘宝藏前探寻的冒险者,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而后像是被一件精美的瓷瓶吸引住了目光,她伸出纤细的手指,那手指如同葱段一般白皙修长,轻轻指着它,转头看向陈太傅,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之意,声音清脆悦耳地说道:“太傅,您瞧这瓷瓶,做工如此精细,瓶身上的花纹细腻逼真,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色彩搭配也是恰到好处,红与蓝相得益彰,金与白相互映衬,仿佛是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呈现在这瓷瓶之上,想必来历不凡吧,您给我们讲讲呗,也好让我们这些晚辈长长见识呀。”
陈太傅见状,也缓缓起身,带着温和的笑意走了过来,他的步伐沉稳而又从容,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淡定。目光落在那瓷瓶上,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中透着一丝悠远的神色,片刻后,笑着介绍起那瓷瓶的渊源来:“这瓷瓶呀,乃是老夫前些年偶然在一处古玩集市上所得,当时那集市上人头攒动,各种物件琳琅满目,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可我一眼瞧见这瓷瓶,就觉得它与众不同,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在吸引着我。那卖主也是个行家,见我对这瓷瓶感兴趣,便热情地给我讲了这瓷瓶背后的故事,说是出自一位前朝名家之手,那位名家一生痴迷于瓷器制作,对每一道工序都精益求精,这瓷瓶便是他的得意之作。只可惜后来历经朝代更迭,辗转多地,才流落到了民间,老夫一听,觉得与它有缘,便买下了带回府中,闲暇时看看,也是颇有一番趣味呢,每次端详它,都好似能透过它看到那段久远的历史呀。”
顾黎初耐心听着,不时点头,她的目光始终专注地看着陈太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等太傅讲完,又笑着说道:“太傅,府上这些宝贝个顶个的精妙,每一件都好似有着自己的灵魂,承载着往昔岁月里的诸多回忆,就如同那枚您珍视的玉佩,虽说我们都不太知晓它的故事,但光看您这般宝贝它,定是有着非凡的意义呀。”
陈太傅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那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好似有诸多顾虑与隐秘在其中交织,那眼神深处仿佛藏着一片幽深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情绪。不过很快,他便又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黎初丫头,这玉佩啊,不过是老夫偶然所得的一件旧物,年代久了,便多了些念旧的情分在里头罢了,也没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就是个寻常玩意儿,留着当个念想罢了。”
顾黎初何等聪慧,自然是瞧出了陈太傅言语间的回避之意,那话语虽是说得轻巧,可却透着一种不想深谈的意思,她心里明白,此时不宜再继续追问,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让陈太傅起了戒心,那往后可就更难从他这儿探听到消息了。于是,她也只能笑着点头应道:“原来如此呀,太傅念旧,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呢,这世间能有几样物件,能承载着岁月的情谊,让人一直珍视着,也是难得呀。”
这时,陈二小姐从后院走了过来,她身姿轻盈,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起一般,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又耀眼,笑着拉住顾黎初的手说道:“黎初姐姐,你来了怎么也不找我玩呀,方才我在后面忙着打理些花草,那些花儿呀,可娇弱着呢,得好好照顾着,我都没顾得上过来呢,这会儿可算是忙完了,姐姐快陪我去逛逛呗。”
顾黎初笑着回应道:“这不正和诸位长辈聊着,怕扰了大家的兴致嘛,这会儿你来了,正好咱们姐妹也能说说话了,我还正想着你呢。”
陈太傅见状,便笑着说道:“你们姐妹许久不见,去后院逛逛也好,也好叙叙姐妹间的情谊,我和诸位老友再叙叙旧,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