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映下,昏黄淡红的霞光渲染着云朵的衣裳。红霞染尽浅白薄纱,溅出些许星点,点缀着今朝美事。
【鲭门落玄殿】主殿
有人霜花露垂,有人新衣拜堂。
新娘大红嫁衣着身上,龙凤呈祥红盖挂头上。小脚碎步登殿堂,与君共站殿中央。
主持人刚说完一拜天地,这天地还没拜,就被一位一身酒红色纱衣的女子给叫住了。
“等等!”
几百号人闻声,都看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要抢亲啊?
“ 邵郴,你是今日的新郎官?”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几百号人闻言,懵了。
“是啊,怎么了吗?”新郎无辜地开口。
“那…那你为何娶她?”女子双眼朦胧地问新郎官。
“抱歉啊,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她是我爱人。”新郎官温柔的看着新娘子。
“好,好,好,好一个爱人!”
女子的心从失落变得崩溃。
“骗子!”
说罢,那女子便伤情过度晕了过去。
新郎官看到想俯下身看看,却被一位青色长袍的男子跟拦住。
他把那女子横抱起来,冷言冷语地对新郎官说:“师父我就带走了。”
说罢,他便御剑飞行走了。
新娘子也是没听懂,转头透过盖头看着新郎官,好像在问他“你跟那女子怎么回事”。
“这…”
“方才那位是玄川宫大小姐吧。”
“她跟鲭门掌门人什么关系?
……
环境嘈杂,声音如同鼎沸的开水,让人无法安心。
“抱歉啊,方才那女子是本君仙的弟子,我替她跟诸位抱歉,也请诸位多多包涵。”邵郴替那女子给在座的各位赔了不是。
“哦噢。”
“没事的,郴仙君。”
“对对对。”
……
“主持继续。”
“一拜天地!”
【玄川宫盈柒殿】奚洛的寝殿
傅衍楚把奚洛放在床榻上。
“小洛儿怎么了?”一声清冷的声音从他身后发出。
傅衍楚闻声转身,向她行了个礼。
“师父应该是伤情过度晕了过去,睡一觉就好了。”
女子嗯了一声,便让他出去了。
她坐在奚洛的床榻边,心疼的看着“熟睡”中的奚洛,她眼里有千万种情绪,但也只能静静的看着她的好妹妹。
亥时。
奚洛醒了,她起身看着空无一人的盈柒殿,心不由的空荡荡的。
今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呢。
她从她的腰间取下一枚碧绿色的玉佩,看得入了神。
奚铃拿着一盒玉石做的盒子走了进来。
她瞧着她现在这样,走近奚洛,喂她吃了一口水晶糕。
奚洛咬了一口,才缓过神。
晶莹的泪珠无声地落在了水晶糕上,双眼又红又迷茫。
她抱着姐姐寻求最后的安慰。
“姐姐…姐姐……”奚洛抽泣了一会儿,叫道。
姐姐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温柔的说:“小洛儿,姐姐在呢,乖乖啊。”
奚洛抽泣地嗯了一声。
【鲭门芳晨殿】邵郴的寝殿。
红烛散洞房,佳人坐玉榻。
邵郴走近新娘子,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红盖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小汐,我终于娶到你了。”
沈汐芷闻言温柔地笑了笑,反身把邵郴按在了玉榻上,勾住他的下巴问道:“今日那位质问你的女子是你的徒弟?我瞧着那架势不像啊。你是不是在我不在的这五年里与你徒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得事?”
邵郴嬉皮笑脸地说:“没有。娘子你要相信我。”
沈汐芷起身问:“你们除了师徒关系还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
……
“道侣。”奚洛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奚铃。
“道侣?”奚铃闻言,不愿相信。
“是的,我跟他在今日之前是道侣。”奚洛看姐姐不信,解释道,“刚拜入他门下我便看上了他。我有次醉酒向他坦露心事,他便带我看山、看水、看花。他对我说“这些再漂亮也没咱家的小奚漂亮”。之后的某一天他说他要娶我,我信了。可…可过了好久好久他都没娶我,反而娶了别的女人…”
奚铃闻言,面色有些难看。
“小洛儿,你还爱他吗?”
“爱,但更恨!”
“恨”字奚洛是咬牙说的。
“好,你来还是姐姐来?”
“我自己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