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我在夜晚和我妈妈说“妈妈我可能明天要去一趟医院了。”我妈妈非常紧张的问我“怎么了,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吗?”
我知道,我父母非常担心和爱我,开始他们也非常的忙碌,他们在我出生后就一直很忙,我不敢打扰他们工作,但又渴求他们的爱,他们为了给我和我哥哥优异的生活条件常年在外出差,家里就剩下两位老人和两个小孩,老人重男轻女,哥哥无视我,导致我从小被区别对待,造就了我后来胆怯的性格。
我和我父母先是去了离我们比较近的县医院,县医院的医生说这里没有盐酸氟西汀胶囊和盐酸丁螺环酮片,我们就只能驱车前往市医院,到了市医院,挂了专家号,我们在外面安静的等候区等待叫号。因为我挂的科室是临床心理科,护士姐姐们都对我格外关注,主动帮我签到,还给我拿小零食吃。
我进入诊室医生看了我之前的病例用很惋惜的语气说了一句“双相啊孩子。”又给我开了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检查。检查完后又给我换了药,把氟西汀换成了氟伏沙明。丙戊酸钠也换成了丙戊酸钠舒缓片,特别大一颗,吃了有点卡嗓子。
在县医院时那个医生叫我住院,说请他老师来给我会诊,想给我把药换成碳酸锂,但是因为我不愿住院,医生也不能强求我。
还有一些小插曲,当时和我一起看病的还有一个小女孩,植物神经功能紊乱住院,还有抑郁的,但是大家都是很好的小女孩,还给我分糖吃。
我回到酒店后,我妈妈和我说医生说那个小女孩只用吃药治疗六个月,为什么你要吃药两三年啊。“妈妈,我和人家病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时间一样啊,我们好歹是去省医院检查过的,要相信人家的专业水平啊。”我无奈的和我妈妈说。
有时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带着我到处找医生,就为了求证我不是精神病,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算不是精神病,我也迟早会被他们给予的高压给压垮,变成一个疯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可能我的想法很悲观,但是这也是我内心深处的想法,我就是一个很悲观的人,向来都喜欢往坏处想,我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管世俗眼光的疯子。
我一直以来都很不想直面精神疾病,但是我妈妈就是要不断的在我面前提起这几个字,让我暴怒,然后无所谓的说看吧,我就说吃药没用,我真的好痛苦,好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短暂的生命,可是不行,我都愿望还没实现,我的承诺还没兑现,我还没有进行环球旅行。
我真的感觉我快死掉了,睡觉也睡不安稳,对画画的兴趣也在慢慢的消失,我变得越来越懒。不想吃东西,可是因为药物的原因我却胖了起来,新疆的天气也喜怒无常,有的时候大风,有的时候又艳阳高照。就像我的内心一样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