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扯扯嘴角,无奈道:“也没有全脱,嫂嫂这么说显得若风像是个登徒子一样。”
话虽如此,他也是把整个上身的衣服都脱了个干净的。他看着虽然瘦,脱了衣服后身上的肌肉却很是精干,一呼一吸之间充满了力量感。而他白皙皮肤上,右肩处的伤口也像他说的那样,并不算浅,血已经浸透了衣裳。
易文君一边裁剪出合适大小的纱布用于清理他的伤口,一边不服气地道:“你不是登徒子吗?你一口一个嫂嫂地叫我,却又要……怎么不是登徒子?”
纱布在伤口上摩擦,哪怕易文君的力道再轻,也难免会产生疼痛。萧若风咬着牙,一面要忍受这种疼痛,一边还要忍受易文君靠近他时,那股香风带起的酥麻。他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再跟易文君贫嘴了。
易文君看他的样子,还是会忍不住心软,却也对他的行为不解。
“我师兄下手有分寸,不会随意伤人。这伤是不是你自己找的?”
萧若风苦笑:“没有预料到,比我想象的要重。”
易文君无语地将沾满了血的纱布扔进一旁的盆里,又换了一块纱布:“你这是图什么?自找苦吃!”
“可我真的很想和你单独说说话。”萧若风看着她的侧脸,轻声道。
他的确可以不这么做,因为在他的计划里,见到易文君并不是必需的。但是见不到易文君对他来说太难熬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被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就像洪水从闸口中倾泻一样,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再也压不住了。前世的他未曾跟任何人说过这种感情,也一直尽力不去和易文君有接触,因此还能忍住。可今生,他靠近过她,拥抱过她,这样还让他怎么忍得住?
他低低的诉说传入易文君的耳朵里,叫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度在此攀爬上脸颊。
她咬着嘴唇给萧若风上药。
在这个过程中,萧若风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一直到易文君拿出纱布给他包扎伤口,他不得不抬起手臂让她能将纱布绕过他的身体,他才移开了视线。
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就是折磨自己了。
他这么想着,然而光是移开视线完全不够。易文君每一次绕纱布,都会离他很近很近,就像是整个人都扎进了他的怀里。而他偏偏又没穿上衣,她的呼吸就打在他的胸口,引得他的身体简直快要热到爆炸。
他难耐地问了一句:“好了吗?”
易文君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又缠了两道,确保了伤口包扎得没问题了,才打上结,身体往后退。
却在这时,萧若风的左手探到了她的后背,长臂一捞,将她再次捞回自己怀中。
“你做什么!”易文君惊怒,但是怕碰到萧若风的伤口,不敢挣扎。
却没想到听到耳边粗重的喘息声。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紧张地绷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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