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震是烈焰军团的统帅,一生只有两个孩子,第一个是女儿,取名名叫华篱,也就是萧若瑾和萧若风的母亲。二儿子华筝,从小追随父亲征战四方。
为了宫里的女儿和外孙们能平平安安,华家父子忠心耿耿,为国效力,却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胡子恒回到太傅府,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父亲和爷爷。太傅和老太爷极为震惊,尤其是老太爷,颤抖着手,嘱咐孙子道:“一定要保护好他,万不可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萧若瑾带着华筝来到梅落山庄安顿下来后,前往暗影阁。这一夜萧若瑾几乎没休息,一是他的舅舅还尚在人世,二是有些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当年他尚且年幼,对烈焰军团叛逆一事并不清楚,现在他已经有能力了。这些年他一直都在调查烈焰军团一事,终于被他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而且现在舅舅还活着,那些尘封多年的迷雾终于逐渐消散。
萧若瑾握紧拳头,眼神幽暗:母妃、外祖、舅舅以及那些冤死的将士们,你们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让烈焰军团沉冤昭雪的,我会让父皇知道,一直以来都他错了。
三个月后,萧氏皇族内部发生了一场弑父夺帝的激烈战斗。
这天夜里,大皇子听闻太安帝近日一直在服用药物,怕是命不久矣,但是龙封卷轴并没有写下任何人的名字,而且太安帝也并没有立储君的打算。大皇子自认为自己除了萧若风之外,是太安帝最宠爱的儿子,而且他手里握着天启皇城里的禁卫军,若太安帝真的不行了,那他现在只能先下手为强,免得被别人捷足先登。
所以皇宫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大殿内五大监以及太安帝都在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厮杀,突然太安帝开口:“浊清,通知下去活捉大皇子,其余人格杀勿论。”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跟随大皇子的人死了大半,他才明白,这一切就是一个局,是父皇给他们这些皇子做的局。
太安帝走出殿外,看着不远处被包围起来的大儿子满眼都失望,再扫了一眼其他几位皇子,默默地叹口气,又转眼看着大儿子说:“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大皇子如同疯魔一般,仰天大吼,“父皇,是你教我胜者为王,是你叫我不择手段。你既然给了我野心,为何要拦我?为何要毁我?”而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不过是你控制王权的工具,对不对?你可曾有一天把我当做是你的儿子?”他指着太安帝以及其他众位皇子“你看看,你的天下依旧是你的天下,可你的儿子已经变成你的敌人了。”
太安帝气的差点晕倒“逆子!你这是谋逆!”
然而大皇子继续说道“谋逆?呵,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谋逆,我的命对您来说一文不值,我若是坐那个位置,想杀谁就杀谁。”他指着太安帝“您不就是这样才坐上皇位的吗,您应该明白身在帝王家,兄友弟恭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跟你学的!”
太安帝怒吼“放肆!来人!将这逆子……”
不等太安帝说完,大皇子抬起长剑直接自刎。
浊清忙上前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太安帝深呼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吩咐身旁的五大监“清理现场,以皇太子的身份把大皇子好好安葬,今日之事,一律不得外传。就对外宣布,大皇子突发疾病,不治而亡。”太安帝摆摆手,对着其余几个儿子说“你们也都退下吧。”
重华殿。
兄弟俩回到重华殿,萧若风还处在刚刚的震惊之中还没有缓过来。
萧若瑾看着弟弟,就知道他被今日之事吓到了,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安慰道“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代价,父皇的血是冷的,帝王宝座也是冷的。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这就是事实。大皇兄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他控制王权的工具。”
“哥哥说的我都明白。”萧若风目光恢复一丝冷清,“是我错了,不该对父皇抱有期待。”
萧若瑾一直都明白弟弟心里所想,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父母健在。他还在襁褓时,母亲去世了,父亲将他们兄弟二人打入冷宫。
“哥,你对母妃还有印象吗?能给我讲讲母妃的事吗?”萧若风突然问道。
萧若瑾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弟弟向他问起母妃。“我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了,我只记得我们的母妃,她真的好温柔。”他沉浸在年幼时的回忆里,脸上的表情渐渐被幸福所笼罩,突然想起什么,幸福感瞬间消失不见。
“那母妃是怎么死的?”萧若风抓着他哥的袖子问,从他记事起,只知道他唯一的亲人就是哥哥了,出了冷宫才知道原来他也有父亲,也有其它哥哥、弟弟,就是没有母亲,他的母亲似乎成了禁忌。
只见萧若瑾摇摇头,因为他也不是很清楚,他看着萧若风“母妃出事那天,我并不在她身边。只是回宫的时候,才知道母妃死了,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那天出宫的早上,没想到……”
萧若风看着浑身颤抖的哥哥,上前抱住他“哥,不想了,我不问了。幸好我们还活着,我们会替母妃好好活下去的。”
萧若瑾看着眼前的弟弟,眼里闪着坚定,他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若风,学堂大考要开始了,天下第一的李长生是学堂的祭酒先生,你想做他的弟子吗?”
萧若风低下头纠结道“可是我听说李先生从不收徒,只想一人逍遥。”
萧若瑾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李长生这个人,说好听点儿那叫逍遥自在,说难听点儿那是放荡不羁。然而,这个从不收徒的他,今年却一下子收了六个弟子,一个话多,一个狂傲,一个美一个丑,一个满身风雅,还有一个端得一身君子做派。归根结底就是:他收徒弟全靠眼缘。
学堂大考胡错杨也参加了,她女扮男装,还被李长生识破了身份,最后在李长生的“苦口婆心”下才回了太傅府。
刚进门,就被太傅抓了个正着,他看着面前灰土灰脸的主仆二人,指着闺女身后的小厮道:“静心,带小姐下去梳洗一下,老地方。”
主仆二人灰溜溜地走了,太傅大人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扶额。这时两匹骏马行至门外,下来两位俊俏的男子,一个年长些,是太傅长子胡子恒,身后的是位少年,那就是萧若瑾。
二人看到门口的太傅大人,行完礼后就匆匆奔往书房。这太傅心里纳闷啊,怎么一个个的都比他还忙呢。
后花园的凉亭里,换回女儿装的主仆二人跪在地上,头顶都举着花瓶,只是胡错杨举的那个要比静心举的大一些,太傅大人手里拿着戒尺往这边走来。
胡错杨看她爹爹过来了,就开始撒娇道“爹爹,这个花瓶恐怕比我还贵吧,要是我一不小心打碎了,我怕你心疼。”
太傅悠哉悠哉的说道:“没事儿啊,花瓶要是碎了,我给你换个柜子!”
胡错杨不放弃,继续说“要不,我和静心的换一下吧,她的看起来小多了。”
静心听后,立马慌乱拒绝“啊?不行不行,我连这个小的都快顶不住了。”
胡错杨听完回怼她:“我是小姐,你这丫头真不贴心。”
谁知太傅大人站在胡错杨身后弯下腰,怼她道:“你是小姐吗?你不是神勇威武的古月大仙吗?”
胡错杨立马蔫儿了:“爹爹,女儿知错了……”
“哼!天下第一你都敢招惹,你的胆子比脸盆儿还大呀,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搅得学堂重建,要不是李先生发现及时,你是不是准备把天启给炸了!”太傅真是头疼死了,这闺女实在是太能闯祸了。
“谁让他不收我为徒呢,而且那学堂不是好好的嘛”胡错杨继续反驳。
太傅快被她气死了。
书房里,胡子恒和萧若瑾在讨论最近发生的一些案件,突然外面小厮的声音传入:“大公子,四小姐在后花园受罚呢,夫人让你过去。”
萧若瑾听后,就准备告退:“胡大哥,那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萧若瑾走后,胡子恒来到后花园,看着妹妹跪在地上,举着花瓶,不由的好笑。
“爹,妹妹做了什么惹你生气啊?”胡子恒问
太傅就把她大闹学堂,威胁李长生收她为徒的事说了:“太傅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胡错杨立马自证道:“爹爹,我丢脸的时候没人知道我是太傅家的人。”
太傅气得把手里的戒尺扔到儿子手里“我快被气死了,你教育你妹妹吧!”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胡子恒看着手里的戒尺,无奈的摇摇头:“你俩起来吧。”
胡错杨抱着哥哥的手撒娇道“大哥,还是你最好。”
胡子恒宠溺的点点她的头“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得亏李先生没计较。”而后又一脸犯愁地说“再过几天你就及笄了,可有什么想要的?”
“大哥,小妹一直缺的都是钱,你知道的”胡错杨笑嘻嘻
胡子恒无语“家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啊,你要钱干什么?”
胡错杨一本正经道“什么都大不过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