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吉利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
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刺痛了眼球,这表明了两个再基本不过的事实:第一,他已经睡了一段时间;第二,他不在英国,
“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回想着昏迷前的事.
例会结束后,他们照旧聚餐,美利坚照旧没去,剩下四常照旧拉着联合国去了餐厅.
或许是因为下午美利坚的那一番话着实戳到了他的痛处,法兰西显得有些激动.俄罗斯同样看不惯美利坚,于是两人边对酌边嘲讽起美利坚.联合国和瓷就坐在不远处听着他们的话,笑而不语.
这或许是意识体们最放松的时刻,尽管不久后他们又会在谈判桌上为了各自国家的利益吵得不可开交,会有各种明争和暗斗,但现在,在这间房中,他们都是彼此的挚友.
放下防备后,也只有意识体才能了解彼此肩上负担的重任和难处,无怪在利益之外,他们亦对彼此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
英吉利静静地品着一杯红茶,像是要就着它咽下白日对美利坚的一切不甘,毕竟明天日出时,他们又会成为最亲密的盟友,而这是他不得不维持的体面.
夜深了,困意袭来.
他向联合国说了句“再见”,便一个人迷迷糊糊地离开了房间.
然后呢?
他不记得了,但喝茶喝到不省人事绝不是正常现象.
他想了好几遍也不明白,谁会花这么大力气绑架自己?而且看看这业余的手法,把人质关到房间里就离开了,好像生怕人质跑不掉似的.
可当那道金色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一切的不合理都变得理所应当了.
“你醒了啊,honey.“美利坚随意拉了把靠窗的椅子坐下,“昨晚睡得好吗?”
「这个睚眦比必报的小孩是想起十三州的事打算报复我了?」
英吉利面上仍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早上好,我的同盟国先生,或许你可以先改一下你那容易造成误会的称呼,然后我们可以开始友好地交流了.”
“同盟国?”美利坚的语气颇为玩昧,“我在公众面前给你留了足够的面子,英吉利,要我说,私下可不是你得寸进入的好场合.”
“你特意把我带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英吉利忽略掉美利坚的下半句话.
“单纯想你了,不行吗?”美利坚打开一罐可乐,随即信口开河般发表起了演说.
“或许你早就试图将我从回忆中驱除了,没错吧,我的父亲?可作为你曾经的殖民地,我难道会如此轻易地把你的‘恩情’抛诸脑后?——不,当然不会.说实在的,即使是在独立之后的这些岁月,我也无时无刻不念着你啊,你能理解那种心情吗?就像在遥望着一颗,一颗凄冷而美丽的星……”
英古利并没有敏锐到可以发觉这次全面的古怪,尽管地点和方式都不如人意,但他真的没有精力去琢磨世界是主的喜怒哀乐,更不肯放下身份,像日本和韩国那样阿谀奉承和百般讨好,那是他所不齿的.
“你的思念之情我心领了,如果没事的话是否能够让我先行离开呢?”
“为什么啊,daddy?”美利坚从语气中流露出了质疑,“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孩子吗?”
“如果你指的是国际层面的关系,那么我想……”
“我说的是我们,彼此之间.”
“独立战争的背叛我不会忘记.”英吉利的话低沉而迅速,如同射向永冻冰面的一支利箭,“同时,你现在的行为,只会让我更加恶心和后悔.”
美利坚笑容像潮水般退去,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腕,“得寸进尺是我的美德,但你真的一直都这么讨厌我吗?”
“事实上,正是如此.”
“或许待上一段时间后你就会有所改观了,过分的高傲只会毁了你自己.”
美利坚拉开门走了出去,“好好想想吧,以及……Good morning,my daddy.”
英吉利愣了几秒,“Thanks.You,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