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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什么都保护不了

暐生启示录AlterMemory

金已经回到了分部的地表,他要等的那个人看样子还没到。还没有到……金握着左手手腕整理了一下戴着的手套,他打算再往前走走,走到分部距离大门最近的接待大厅那里,好让那个人进来的时候就能找得到自己。

那一天,那时候的……温度,声音,颜色,气味,至今仍非常鲜明地记在金的脑海里。

那一切的记忆非常鲜明,非常真实,像是被刻印到了全身的知觉上一样。

只要他闭上眼睛,

就还记得……

北冥金十几年了……

金闭上了眼睛,火的温度,火燃烧教堂的声音,在眼前散开的红色,充满鼻腔的血腥味。

以及不断响起的……哥哥的哭叫声。

沈思纯(少年)呃啊啊……啊啊啊啊……

沈思纯(少年)等等……再等等啊……

沈思纯(少年)金……子涵……修女阿姨……

躺在已经烧尽的教堂旁边的沈思纯,就像找不到巢穴的毛毛虫一样,只能在地上蠕动着。

……等等……等等啊……等等……

已经冷透了的嘶哑喉咙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修女被烧的焦黑的尸体被一根由于雨水浇凉而断裂的梁木砸的七零八落,黑黢黢的头颅滚到了沈思纯的身前,剩下的躯干和肢体和那些被废墟混在一起,已经辨识不出来。

沈思纯(少年)修女阿姨……已经……死了吗……

其实还有更多的话想讲的……有更多的名字要叫的。

有更多……更多的。

但这一切全都随着自己的手臂一起溜走……消失……不知去向。

沈思纯(少年)呃……呃啊……呃啊啊……

沈思纯用力捏住右肩,把额头顶在修女被烧焦的头颅前面,脸颊上,流着跟雨水差不多温度的泪水。

真是难看呢。

冷冷的雨水中,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

沈思纯抬起了头,眼前站着用着非常冷冽的眼神一名撑着黑色雨伞的少女,用着非常冷冽的眼神盯着趴在地上的沈思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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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纯走进了分部的接待大厅,一座座女性雕像分立在大厅两侧,那是以一位名叫十六夜的英勇女战士为原型所铸造的,传说她是正义和审判的化身,现在被统计机构以左手持鞭右掌捧书的形象树立在每一个分部的堂中。

温度,声音,颜色,气味。

那一天,那时候的……疼痛,愤怒,悔恨,绝望,一切的感情,都很记忆犹新。

那一切的记忆非常鲜明,非常真实,像是被刻印到了全身的知觉上一样。

沈思纯不用闭上眼睛,也能回想起来。

沈思纯嘁……都是艾卡,害得我想起这些有的没的。

沈思纯匆匆略过了接待大厅,基本上统计机构分部都是采用同一种建筑构造,所以沈思纯只要从这条路继续直走下去,碰上下一扇大门后,门的另一边就是有着大片空地和回廊的活动区域了。

打开重重的门扉之后,灯光照到了阴暗的走廊上,因为逆光的关系,有一瞬间感到刺眼,在光的另一边感觉到有人在前面。

沈思纯谁啊那是……?

眼睛渐渐适应灯光后,沈思纯终于看出了身影的主人。

沈思纯丝毫没有犹豫,当即抽出挂在腰后的大剑,猛地向那个人跃了过去,大剑带着破空之势朝其狠狠劈下,那人没有硬接,轻声一笑之后朝侧旁滑步躲过,沈思纯落地后立马用大剑转身压制,来人也拔出手中长刀抵住沈思纯的剑刃。

沈思纯金!!

二人的武器在各自的身前僵持着,唯一能交流的眼神几乎要在中间擦出火花,沈思纯的双眼中恨不得喷出火焰来,反观这边的金却是轻松地微笑着,脸上满是享受。

沈思纯金……你……只有你…我绝不原谅!!

北冥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哥!!

沈思纯一阵诧异,却见金的脸上泛起两朵红晕,眼神中那抹笑意也变得愈加疯狂。

北冥金真是开心啊,终于见到你啦……我一直在等你呢~我一直~一直都好想见老哥呢!好想见到老哥……然后……亲手杀了你!!

刀剑交错,沈思纯架开了金的力道,没等他摆好架势,金的攻击又黏糊糊地贴了过来,沈思纯只好再度与其展开僵持。

北冥金啊啊~老哥~我好兴奋那!真是开心呢,马上就可以杀死老哥了……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沈思纯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这个混账!

沈思纯我也是有一堆事情想问你呢,但在那之前……先让我揍你一顿再说吧!!

北冥金不行啊老哥,你得更恨我一点啊……你很想杀我吧?你要从心底里更恨我,想杀我啊……要不然就太不公平啦……

北冥金因为我是……我是如此地想砍死你呢!!

这次换金把沈思纯格挡开,一梭冰枪在二人拉开距离时由金在手中凝结后丢向沈思纯,沈以剑身抵挡掉冰枪后用魔导书的力量引导出了一团黑焰,这团黑焰本质上是暐之魔导书内部需要吞食周围的灵魂而进化出的吸收手段,在沈思纯未启动魔导书的状态下也可以由他的心意从其中引导出来并具象成短暂的形状作为一种远程攻击能量来使用。黑焰化成一头猎犬的模样扑出,却被金冻成冰块后两刀切碎。

北冥金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啊,老哥!好了,我们来互相残杀吧……不管来几次,我都会【赐予】你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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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迪克终于搞定了……

【嘉据土】的顶层,离统计机构分部不远的一处阁楼上,迪克刚刚把任务所需的最后一根装置设定完成,接下来只需要等待所有的装置通过机关那边远程连接在一起,迪克的任务就大功告成了,想到这里,迪克打开了通讯器,可刚连接上重九的频道,身后便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蔚泷仁干完活了很轻快吧?A16机关的人~

听到陌生的声音,迪克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个戴着像魔导师一样三角帽的人,宽大的帽檐遮住了那个人的脸,紫色的袍子的包裹下也看不清它的手脚。

蔚泷仁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统计机构lv.D级警戒警报的意思吧?

钢铁·迪克……你知道我?

蔚泷仁A16机关的【赤色の鬼】,在我们这边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了。

蔚泷仁……不管怎么说,如果你还识相的话,最好给我滚出这里。

蓝发男人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迪克瞥了一眼身后的装置,机关那边已经开始连接了,装置的灯还在不停闪烁,等到装置上的灯从闪烁变成常亮,就说明连接成功了,到那时,装置的好坏已经无所谓了,迪克将视线重新落回眼前这个细胳膊细腿的男人身上,活动了一下臂膀。

钢铁·迪克尽管如此,我是不受你们【图书馆】指示的……所以现在我的任何行动,你们都管不着。

蔚泷仁既然如此,我只好实行武力了……

钢铁·迪克是吗……我是希望我们尽量不要进行战斗的……

钢铁·迪克但如果阁下一定要玩玩的话,我也可以奉陪,只是……

迪克启动了手甲,眨眼间电磁巨拳便蓄满了能量,同时,迪克的镜片上,也映出了飞速冲来的一条蛇头锁链。

钢铁·迪克可能会有些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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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虚空统计机构,谍报部,洪梅城少尉。

现任命你去调查【原几维鸟联邦,秋津纪】的封印地区中侦测到的原因不明能量。

依照统计机构本部的命令,洪梅城来到了原几维鸟联邦,第五层级都市【秋津纪】。

洪梅城……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不过似乎是还留着一些五年前的景象。

在五年前,这个都市曾经完全崩溃过一次……因为一个原因不明的爆炸。

虽然现在已经渐渐重建了,但要再度被称为【都市】的话,还是有好一段距离。

洪梅城真是……明明这里也是统计机构的设施,本来应该是有个普通卫士来视察就可以完成的工作,干嘛非得从我们谍报部调人呢。

洪梅城嘛,这也是工作,为了我的家人,还是努力工作吧!

小城穿着谍报部特有的黑色制服,毛茸茸的犬尾在制服外的斗篷下伸出一截不停摇摆着,随着对这所破败设施的深入,五年前那灾难席卷过后的场面映入了城的眼帘。

【秋津纪】在统计机构里面,有个独立的部署在进行管理。

但是该部署和综合本部的关系非常不好,也非常不喜欢受到本部的干涉。

也是因此,为了尽量避免内部多余的冲突,今天这个调查【秋津纪】的工作,才会派到谍报部来。

洪梅城跟本部之间的关系变差……好像是自从管理了这个地区开始吧。

洪梅城竟敢跟综合本部作对……虽然说是十二宗家之一,但【欧阳家】也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话间,小城来到了位于【秋津纪】地下深处的统计机构分部的最底层。

洪梅城好,大概就是这里吧。

在这里,有着跟其他分部一样的大型的【熔炉】。

但是,【熔炉】的入口被强制地封闭着,被巨大的楔子封印着。

洪梅城[五年前秋津纪消灭的时候,熔炉的门被破坏,为了阻止异素的流出,做了一些特殊的处理]……确实跟资料上写的一样。

洪梅城然后,据说原因不明的能量发生场所就在这里……

小城拿起手上的侦测器,是拿来侦测能量发生源的时候用的东西。

侦测器似乎是有感应到从封印的缝隙漏出来的什么东西,但是似乎没有侦测到所谓的不明能量。

洪梅城好怪哦……嗯?

小城挠了挠头,丝毫没有头绪,就在她把头抬起了四处乱瞟的时候,一个扭曲的墙壁进入了她的视线。

乍看只是个崩溃的墙,但总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因此她靠到近前看了看。

洪梅城喔~这原本应该是个门吧,也就是说……果然!

从门缝看过去,城看到了一个像通路一样的空间。

洪梅城好,那么接下来……

小城挥起拳头,犬种亚人的体质使她的身体机能远胜同龄同体型的人类,三拳两脚后,扭曲的门被打烂,小城意气洋洋地走进强硬开通的道路。

洪梅城呃咳咳咳……怎么回事,好浓的异素……

小城连忙对自己的身体施加术式,是一种可以从异素中保护自己的防护术式,也多亏了她的兽人体质,不然这个浓度下,正常人连拼写术式的时间都没有就会昏迷了。

通路很暗,而且有些微微的弯曲,好像还有点下坡的样子。

不久,小城走到了一个很开阔的地方。

洪梅城……!?

走过通路之后看到的是,跟进来之前差不多的空间,一个同样有【熔炉】的宽广空间。

但是,跟【熔炉】的距离比刚才近了很多很多。

洪梅城哇……

虽然不是第一次亲眼看【熔炉】,但是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这么大的【熔炉】。

平常都是往下看的,但因为这次有楔子的缘故,变成了必须要抬头看,小城边抬头观望着,边在【熔炉】周围走着。

不久,在深处发现了一个小房间。

洪梅城那是……

这是一个几乎完全崩坏,看样子是个发令所的地方。

面朝【熔炉】的方向有设置窗户,看来应该是与【窟】有关的实验设施。

洪梅城我看看……这个机器,电源居然还活着!资料也还在!

洪梅城……【机密事项5347823】……【使用第十二素体的第三次界接触实验】?2294年12月20日,不就是秋津纪的爆炸那一天吗!也就是说,那一天在这里进行了这项实验?

即使是身为谍报部的她,也不曾在统计机构看过这样的记录。

在不寻常的氛围下,小城摇着她的尾巴,急匆匆地搜刮着资料。

洪梅城这个不行……这里也破损了……不只是内容消失,竟然连立案者都不知道是谁……

洪梅城不过……一个连谍报部都没有收录的实验资料,竟然未被删除,被留在这种地点,好像有点奇怪呢……来调查一下好了。

城操作了几下,机器发出了滴滴的声音。

洪梅城咦……?这个资料的储存位置是……

视线偏向了在窗户玻璃另一头的【熔炉】。

洪梅城……那里??

城把机器连到了【熔炉】,从【熔炉】接受传来的资料。

洪梅城哇,档案自己开启了!?

城不可置信地看着机器屏幕上一行行出现的字,上面的几个名字自己居然还认识。

洪梅城这……【第十二素体】制作者……[雷斯利·科洛弗]……是指雷斯利·科洛弗技术上校的事吗?

城注意到了档案的下面有个图片,但是看不太清,于是将其放大到了这个屏幕,看清屏幕中的两个人时,她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惊呼。

画面中心,一个光溜溜的女人以一个耶稣受难的姿势被固定在一台奇怪的仪器上,女人身上插着不少仪器,嘴里也叼着个不知道是呼吸器还是什么东西,两道电路从其脑后伸出,连接到身旁的仪器上,画面下方有很多陌生的面孔,看起来是当时的研究员,而离摄像机最近的背对着镜头的男人,似乎正是雷斯利上校。

洪梅城左……左爱儿?为什么会在这?

画面中的女人长着和左爱儿一模一样的脸,但只是长得像的话,洪梅城还不相信这是那个自己在兵官学校的校友,真正让她认出来的,还是那个和左爱儿胸前一模一样的符号。

那个符号她在和左爱儿一起泡温泉和洗澡的时候都见过,在心口偏中间的位置,左爱儿只说她出生时就带着了,由此看来,左爱儿的那个符号,乃至她整个人都……

洪梅城什么……好大的声音……怎么回事……我的脑袋……呃……

天旋地转后,洪梅城再次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统计机构用以运输的魔操船船舱内部。

洪梅城……咦?为什么我……

小城抱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看了看四周,她能听到船在运作的声音,看来现在是航行当中。

洪梅城欸……好怪哦,好像记忆有点混乱。

洪梅城想起来了,我记得我正在做秋津纪的调查……然后听谍报部同事说,左爱儿少尉依照综合本部的机密命令,前往了第十三层级都市【嘉据土】。

洪梅城(然后,那个同事把资料磁碟交给了我……让我把他交给A16机关的人。)

小城把磁碟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放在制服的隐藏口袋里。

洪梅城(暗号是……呃……[土星]。)

为了执行这个任务,我记得我正前往【嘉据土】来的。

洪梅城对啊……在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时,我竟然在这里偷睡,要是被小秋知道了,我一定会被她说我偷懒的。

城像是确认般地握了一下里面放着磁碟的盒子之后,再度把它放到了隐藏口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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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巨大的冰刺从沈思纯的脚边升起,架在沈思纯的躯干与双臂之间的空隙将其举到半空,沈思纯的双手已经呈交叉状和武器冻在一起,一时半会无法脱身。

北冥金月下冰楼!

【雪女】被金高高地扔到空中,高度与半空中的沈思纯持平时,金也跃起并抓住长刀,两道刀气紧接着甩向被冰刺架住无法动弹的沈思纯。

沈思纯该死的……

一股黑焰从沈思纯右手燃起,沈思纯双手发力,猛地挣脱了冰枷,随后将大剑劈下,化解了金的刀气攻势。

北冥金很厉害嘛,这就是暐之魔导书的力量么?哼哼哼,就是要这样。

金踏冰滑来,一手持刀一手执鞘一起向沈思纯发难,眼花缭乱的攻击使沈思纯应接不暇,只能用大剑横在身前勉强抵挡。

北冥金我真高兴啊!老哥!因为我可还没打够呢!哈哈哈哈哈哈!

沈思纯……少得意忘形!

沈思纯看准时机,用大剑同时架住了金两只手的攻击,遂将异素集中到右手。霎时,一股磅礴的黑焰笼罩了沈思纯的全身,金那疯狂的笑容顿时从脸上消失,赶紧放弃压制从沈思纯的身边跳开,没等他站稳脚跟,沈思纯以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速度冲了出来,右拳裹挟着刚刚从身上扯下的黑焰,对着金的下巴狠狠地来了一记庐山升龙霸。

北冥金什……呃哈!

黑焰脱离了沈思纯的手腕,咆哮着把金给抛到了半空,沈思纯纵身跃至金的上方,一脚将他踹回了地面,只听一声巨响过后,重伤的金仰面倒在已经开裂的地面上,一口血雾从其口中喷出,沈思纯稳稳地落在了金的身前,抬脚就走。

北冥金怎么了……哥哥……

沈思纯停下了脚步,但并未回头。

北冥金不打算……给我最后一击吗……

沈思纯我这次的目标不是你,想死的话,自己找个地方吧。

说罢,沈思纯绕过了前面的大坑,朝升降梯走去。

北冥金天真……哥哥你太天真了……哈哈哈哈哈哈……

金已经看不到沈思纯的身影,全身的骨头像是要断了一样疼地他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原地虚弱地笑着。

北冥金所以你才什么都……什么都保护不了……

金彻底昏死过去,分部的大堂再度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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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着升降机,往下移动一段距离之后,沈思纯终于到达了分部的地下深处。

走出升降机后,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发生了变化。

一种很沉重,很沉闷的空气,像是一种无法打破的沉默一样。

沈思纯……不管在哪个分部,这一部分的构造都是这个样子……都已经看习惯了。

在黑暗的通道上走着,往下看,会看到许多巨大的装置。

那是【门】——用来将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隔开来的门。

沈思纯【熔炉】……是吧。

沈思纯这一路的目的,就是破坏各地统计机构中的这个【熔炉】。

严格来讲,是破坏从另一个世界冒出来的东西。

前面稍远一点的距离,沈思纯已经能看到下方【窟】映出来的光亮,但前面具体的样子还看不太清。

沈思纯又往前踏出了几步,突然他感觉好像失去了平衡感,摇摇晃晃地靠在了旁边的扶手上,沈思纯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眩晕。

沈思纯啧……头快痛死了,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沈思纯!?

沈思纯什么……杀气……?

沈思纯而且……不是像半路上那些屠罪者一样半吊子的杀气……糟糕,我的身体在发抖,这是……?

须佐之男……好久不见啦,黑色魔兽。

沈思纯慢慢转过身去,望向那一切威压的源头。

看到那黑色的身影,沈思纯全身僵硬,戴着黑色面具的这个人,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却可以了解到,他的两眼正在看着沈思纯。

沈思纯的膝盖抖个不停。

迄今为止经历过无数战斗的沈思纯,不曾对第一次见面的对手有如此的恐惧感。

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感觉从胃里涌起。

沈思纯好久……不见?你在说什么……我可……没见过你啊。

须佐之男怎么啦?声音怎么在发抖呢?有什么好怕的。

身披黑色铠甲的武士一阵嗤笑,缓缓从背后拿出了长刀,横放在身侧。

沈思纯少废话……!我问你是什么人!

须佐之男……我是来消灭你的人。

沈思纯什……

沈思纯突然想起师父在城郊和他见面时说的话。

兽兵百目卫见了,就会知道……即使不知道,也会知道的。

沈思纯……原来是你啊。

须佐之男你是黑的焦点亦是诸恶根源……我要把你杀了……然后结束这一切。

武士握住长刀,摆好了架势,一股强劲的气流从其身上爆散开来,顶地沈思纯向后退了一步。

沈思纯呃……可恶,是要结束什么!

沈思纯强行抑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也拔出了大剑,满头冷汗。

是暐。

自己的【暐之魔导书】在恐惧。

他为什么会恐惧这个人?

明明我们没见过面。

还是说,【暐】和他见过?

须佐之男我就是空……

没有留给沈思纯过多的思考时间,那边的武士已经念念有词起来。

须佐之男我就是钢,我是挥下之利刃——将在一击中斩断所有的【罪】,消灭所有的【恶】!

须佐之男吾名【须佐】,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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