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屿一闻言,倒也不意外,想来在谢采看来,自己并不值得他们大动干戈,所以还能让自己说几句话。
叶屿一(内心)整挺好,为我拖延时间添砖加瓦。
叶屿一知晓像谢采这样的人,最会察言观色,如果被对方从表情上发现什么不对,这天估计就聊不下去了,于是放空头脑,表情也维持在一副冷漠的样子。
这还是他学的柳渝,柳渝生的俊美好看,一副禁欲的样子,是那种走在大街上会被要联系方式的类型,因此对方习惯了挂上一副冷漠的面孔,一看就很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不过叶屿一没和柳渝说,其实这幅高岭之花的样子更容易吸引狂蜂浪蝶(比如她自己就很喜欢)。
那时候她还好奇扒着柳渝问过是怎么做出这幅表情的,那人红着耳根强作镇定同她说了诀窍。
后来叶屿一工作时因为性格太软被男同事骚扰,换了新工作之后与男同事相处便也学会了用柳渝教的冷脸了,不得不说,省去了很多麻烦。
因此此刻用起来,倒也很是自然熟练。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叶屿一说起来也非常顺口。
叶屿一昭秀门下,叶英亲传,不知道阁下有何赐教。
听闻此言,三拨人都麻了。
正在遮挡物处准备伺机而动的叶镜池心里是大大的问号。
叶镜池(内心)不是,师妹,我就心里胡乱想想,怎么你还真和曲云教主有关系啊?
而谢采则是扇子轻轻扇动了几下,目光流转在叶屿一身上,带着一点探究,嘴角微勾。
谢采叶大庄主的亲传弟子,七秀的招式倒是很了得。就是不知道藏剑的功夫怎么杨。
叶屿一对谢采的了解很片面,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谢采是一个很复杂的人,高傲却不自大,甚至极为谨慎。
所以这样的人在听说她既是七秀弟子,又是叶英亲传的时候,面对这种不符合逻辑的说法,第一时间不是觉得荒谬,而是习惯性的试探。
而之前在海上行舟刚上岸来到附近的白裘男子和黑衣男子听闻此言,则都停下了脚步。
黑衣男子闻言,看着那七秀姑娘粉色的背影,右手摸着下巴,左手抱胸托着右胳膊肘,脸上满是趣味。
“哇,叶英亲传唉,老大,你说这个小姑娘认不认识大嫂啊?”
被叫老大的白裘男子有些怔愣的看着那七秀的姑娘,披风下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握紧,清隽绝伦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仿佛一道深渊。
只是此时,他本如水般沉静的目光,仿佛被什么点亮,如同星火燎原一般,他整个人仿佛在此刻真正的活了起来。
黑衣男子见自家老大似乎有些不对,看了看叶屿一,又用手肘撞了撞自家老大。
“谢采这厮对他计划外的人虽不算心狠手辣,但也不算什么好人,这小姑娘既然是叶英的弟子,也算是大嫂的娘家人了,要不顺手救上一救。”
“迟驻。”白裘男子轻飘飘的看了黑衣男子一眼,“不要多话。”
迟驻和白裘男子相处很多年,在月泉淮手下未受折辱也全因白裘男子相护,说一句如兄如父也不为过。
两人感情深刻,因此他也并不被白裘男子的话所影响。只是眨了眨眼,开了另一个话头。
迟驻阿刑和鸿灵他们两个还没回来就算了,他们夫妻两个出去逛逛玩玩也很正常。
迟驻怎么云乐也这么久不回,也太反常了。
白裘男子已经听惯了迟驻的话唠,本来迟驻最开始话还没有这么多,后来跟着他办事,可能是他自己话少,导致迟驻话很多,一个人能说两个人的话。
“好了。”白裘男子垂眸,“该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