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梨芝和崔折越过府里巡逻的士兵
在他们的视线外狂奔,途中路过父母房间时听到了父母的对话。
崔母说:“你把满园都种满梨花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喜欢梨花吗?”
“我是喜欢,但毕竟是我们儿子的冠礼...”崔母好像要继续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你真心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竹猗是新党所以故意用梨花来警醒他。”
崔严被人点破了心思,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又立马抬起了头。
“你也知道我是旧党,所以他也必须是旧党,不然他今天就只能死。尽管他今天不死,明天后天未来的某一天也会死”崔严眼底流露出凶狠的神色。
崔夫人有些难以置信指着崔严又问了一遍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可是你的儿子。”
崔夫人带着哭腔,崔严拍了拍崔夫人的背。
“你不要碰我,如果他死了是你杀了他,那你也去死吧!”崔夫人大吼。
崔梨芝和崔折听完了全过程,崔梨芝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跌进了崔折的怀里。
泪从眼角滑落,眼神充斥着难以置信。
正当崔严准备走向门把门关闭时,崔折拉开了崔梨芝
“快走”
没等崔梨芝开口说一句话
崔折自顾自地说:“你知道吗?刚才你被发现了就惨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大哥。”
崔梨芝的神色有些木楞,崔折挥了挥手
“没事儿,万一父亲只是在气头上呢?你别想太多”
语毕,崔折抚了抚崔梨芝。
崔折在塞外看遍了大漠荒沙,白天整日阳光的照射皮肤也跟游牧民族一样黝黑。
手掌宽大粗糙,布满老茧。
崔梨芝在光下才看清楚崔折
她知道这是二哥安抚自己的话于是点了点头。
崔折牵着崔梨芝快步走了,来到了崔致知的房门前
窗户开着,房内的蜡烛很亮,红色的烛焰染满了整个房屋,其中写字台上集中着蜡烛最亮的光
站在屋外看,崔致知的眼里就有这一束夜里的光只属于他。
他们俩在屋外站了很久,直到崔致知吹灭蜡烛准备入睡。
他起身关窗却隐约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再仔细往窗外一看什么都没有,窗户一关上,崔梨芝和崔折就从草中露了出来。
“府里最近很缺钱吗?”崔折问
“没有啊,你刚才拦着我干嘛?阿父说要杀了兄长”
“我也听到了,你现在不能太冲动,你明天一早叫大哥和我逃去塞外吧,中途会经过一个驿站,我在那里接应他,我知他心向国家但朝堂之事错综复杂,不要参与了,否则他迟早会死的。”
“兄长不会同意的,你知道他的脾性”崔梨芝有些着急
“你不试试,是不会知道他到底同意否”
“他不会同意的二哥,如果兄长死了那我··· 我们···”
崔梨芝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几度哽咽。但怕被周围可能出现的巡逻发现也就没有说出后面一句话。
崔梨芝清了清嗓说:“那明天清晨我去叫他”
“好”
“你记住不管有什么事,你兄长和二哥一定是你坚强的后盾,还有千万不要告诉大哥我回来过啊。”
“嗯,那你今晚在哪里睡”
“城外有一个废弃的寺庙,我可以在那儿住,你放心好了。”
“好,那我就不留你了。”
“二哥,小心”
崔梨芝目送崔折离开,独自回到了小院中
月光是如此美好,天下每天都有离散上演
而月亮这一事物却始终如初
它俯视着天下,包揽所有的星星,吞吐着黑夜无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