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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若为龙

人基本到齐了,天禄发现皇帝的龙椅下方还空了两个位子,想了想,应该有庄墨韩一个,还有一个应该是东夷城使团的人吧?

东夷......天禄又想到了师兄再鉴察院遇袭的事情。

谁来了呢......

正想着,天禄和范闲都敏锐的感知到门口那股气息,是习武之人,且武功与影子相差无几,手里还握着剑。

东夷城!九品!

“云之澜!”面具后,天禄的脸沉下来。不出意外,袭击影二的就是他。

不行,冷静,院长说过,要一击必杀,不能打草惊蛇。这跟牛栏街的女刺客不一样,杀了云之澜就真的是跟四顾剑撕破脸皮了。

跟着太监的云之澜本在看范闲,但天禄那有针对性的挑衅意味一出,他立刻转头对上黑袍人的眼睛。

天禄举杯,微勾的嘴角,面具后微眯的眼眸,无不在向云之澜传递她的蔑视。

要是能挑衅他在殿上对自己出手,最好是对自己下死手,那就好办了,呵呵。

云之澜不是毛头小子,即使心中不快,也深知不能在这里惹事儿,握紧手中剑,缓缓回了位置,目光一直锁在天禄身上。

长公主叫走范闲不知在说什么,范闲刚好挡住了天禄,庆国大臣畏惧鉴察院,皇子不准与鉴察院交往,谈判上天禄也并未说话,给北齐使者印象不深,所以除了云之澜,没人在看天禄。

天禄缓缓抬手,看似是不经意的动作,实则是指尖轻轻在自己的脖颈上顺势划了一下,而她的目光,一样不离云之澜。

云之澜:!!

是鉴察院的人,看打扮,大概就是庆国和北齐谈判上那个陈小监事。看来她已经锁定是自己潜入鉴察院袭击了,此人留不得。

见云之澜的眼神一样染上杀意,天禄有些兴奋起来,轻轻舔舐着尖尖的虎牙。

神兽也是兽,骨血里那种嗜血让她渴望感受这个男人的血扑在自己脸上的感觉,更怀念玩弄凶猛猎物的感觉。

两人遥遥相对,用眼神交锋,可云之澜眼中是杀意和警惕,而天禄眼里是挑衅和兴奋,谁都不认输。正在此时,不知谁说了一句庄墨韩来了,云之澜率先移开了目光。

见几乎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天禄也不好坐着,站起来,刚好庄墨韩走到眼前,天禄微微躬身,彬彬有礼,完全看不出跟云之澜针锋相对的样子。

庄墨韩到了,宴席也就要开始了,庆帝到后,众人行了礼,纷纷入座。而天禄的目光则在庄墨韩手里那卷旧纸上。

老爷子又不闲,总不能是拿着玩的。

“有好戏看喽。”天禄端起酒杯小口品尝,菜很快上齐,天禄也不闲着,不紧不慢品尝起来,不再看云之澜。

比起天禄,范闲就“狂野”的多,都上手了。庆帝知道一身黑袍的天禄,拿来对比了一下范闲,忍不住也是无语了。

一样是澹洲来的,学的也一样,人家小姑娘还是个孤女,怎么天禄这么优雅,范闲就跟饿了几天一样。

“范协律。”

范闲没反应,继续吃吃吃,给辛其物干慌了。

“范大人叫你呢!!”

天禄扶额,下一秒......

“陈监事。”

“陛下。”天禄无语的站出来行礼。

艾特我干什么!你干什么老登!

“云之澜,你那两个徒弟,就是他们杀的。”庆帝故意点云之澜起来。

云之澜的目光在天禄身上扫了半天:“杀我,才叫本事!”

“四顾剑的徒弟,就是有点傲气!”庆帝拍下筷子,看着云之澜行礼,坐下,又把目光转向了天禄和范闲。

“鸿胪寺递了折子,说你们这次差事办的不错。范闲,大战因你而起因你而终,朕不想当众赞扬你什么,来,陪朕喝上一杯。”

有人上前倒酒,天禄双手捧着金杯,微微躬身接着,庄墨韩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

好一个有礼貌的孩子,身居高位,却待人有礼,若非庆国人,到让人想要结交。

敬了酒,天禄和范闲转身回坐,范闲还没坐下,庄墨韩就有所动作。

“陛下,这位少年郎,便是范闲吗?”

“庄先生也认识他?”庆帝捏起一颗葡萄送进嘴里,“此人虽然年轻,到有些诗才,日后庄先生要多多提携后进。”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庄墨韩念起范闲写的诗来,天禄一听就知道,好戏来了。果不其然,庄墨韩和李云睿一唱一和,直接给范闲扣上了抄袭的帽子。

“抄屁,都不是一个纪元的东西。”天禄小声嘀咕了一句,等着看范闲打脸老爷子,的确,范闲是一点不慌,一边吃着一边看上面的大戏。李承泽站出来给他作证,庄墨韩倒是开始絮絮叨叨说教范闲。范闲趁机赶紧大吃大喝,毕竟一会儿闹起来怕是根本没机会吃了。

看庄墨韩跟李云睿越演越高兴,庄墨韩还拿出了“证据”——所谓的手迹,天禄也算是服气了。举着卷轴的小太监走到天禄面前时,天禄特地伸手拉过那卷旧纸看了看,嗅了嗅墨迹。

旧纸新墨,一眼假。老爷子也不伪装一下。

范闲当然不是好捏的柿子,吃饱喝足,端着酒杯就站起来,小嘴一张,叭叭就开怼,几句话给老爷子气的面红耳赤。

有意思。天禄支着头望着范闲微笑。

看自己“梦游仙界”的说辞没人信,范闲仰头饮尽杯中酒,摔了金杯,直接提起了酒坛。

“纸来!墨来!!”

“范大人莫不是想临时再作两三首诗,证明都是仙界里背来的?”礼部尚书郭攸之开口嘲讽。

“尚书大人,小看他了。”天禄微笑,“可不止两三首哦。”

“砰!”范闲摔了酒坛,一步,一步,走上高台。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背着背着,范闲突然一个趔趄扑到天禄眼前,吓得她往后躲了一下才避开了被撞的命运。

“兄弟,接!”

天禄:你有事儿吗???

“接!!”

天禄无语,只能站起来。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来!”范闲拽住天禄的袖子就把她拉出来,看得周围大臣一阵慌。

那可是鉴察院的高官!这小范大人不要命了?!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范闲指向天禄。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天禄也是放弃挣扎了,陪着发小胡闹起来。

诶嘿嘿!打不过就加入!诶嘿嘿!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原野之上,战鼓频催,金戈铁马,声震四野。勇将一员,立于众军之首,诵古词以壮怀,声如洪钟,字字铿锵,力拔山兮气盖世,士气为之大振。日光熹微,映照甲胄,熠熠生辉,校场之内,豪情万丈,舍身取义者,舍我其谁。”天禄一段原创词连范闲都给干震惊了。

知道你厉害,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范闲酒劲上来了,跟天禄较劲。

“春水碧于天,画舫听雨眠。绿柳垂丝,轻拂过客面。桥上行人似织,桥下舟行缓。烟波江上使人醉,不知归路晚。杏花春雨江南梦,诗酒趁年华。夜泊秦淮近酒家,灯火照水涯。一曲离歌,两行清泪满。回首处,繁花似锦,犹记当时笑语喧。”天禄又一首原创词。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两人你一首我一首,接的不亦乐乎,到最后,范闲甚至拉着天禄跳起舞来,属实给大殿中的人都震惊了,庄墨韩张着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碰了这么个硬钉子,还有个帮手!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范闲按住天禄的肩膀,盯着她。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天禄也缓缓接出最后一句。

祈年殿里一片寂静,只余下范闲敲响的编钟嗡鸣不止。

“过百了吗?”

“诶呦范公子,早就过百了!”候公公手都抄酸了,脸上满是喜色。

好啊,当着北齐和东夷城使团,范公子不但自己斗酒诗百篇,还扯出个鉴察院的陈小监事!这般人才,这一下,谁还敢说他庆国文坛衰落!

“那就这样吧!”范闲扑到庄墨韩眼前,“注经释文,我不如你,背诗,你不如我......”

刚说两句,天禄从后边捂住他的嘴,范闲也顺势倒在发小身上,倒头就睡。

天禄:(内心骂骂咧咧)微笑.jpg

好嘛,早知道她也给自己喝晕喽。

最后还是宫里人把范闲送出去,天禄在后边替范闲的出言不逊跟庄墨韩老爷子道了半天歉,才把人家哄好了。

天禄:心累啊......

云之澜本以为天禄只是一介武夫,没想到居然也这般才气逼人,这时候正盯着天禄傻眼。

“看什么看,再看我一脚蹬飞你!”反正皇帝已经走了,天禄开口就怼,给庄墨韩惊了一下。

这孩子还真是有特色啊......

“庄先生也不是构陷,万一是范闲跟您老师心意相通想到一起了,世上总有凑巧嘛!”天禄故意扬声给殿里的人听,毕竟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晚节不保,总是不好的,“庄先生也是敬重恩师才急着殿前辨真假,不怪先生。”

“是啊是啊,庄先生文坛大家,不可能如此扯谎,这陈小先生都这么说了,看来小范大人和庄先生大有缘分呐!”祈年殿里一片附和,天禄目的达到,隔着面具给老爷子眨了个眼,赶紧溜了。

范闲这货,背诗拉她干什么!这下好了,想不出名也难了。瞧瞧,那群官员谈判的时候还对自己是女子议论纷纷,现在都叫上小先生了。

还答应跟范闲进宫的天禄:好想做一条咸鱼......

跟家里的大家打了招呼说可能晚上回不来,天禄又悄咪咪溜进了东夷城使团,偷了套衣服,还有一套弓箭,结果刚好碰上一样来偷衣服的五竹。

一大一小溜出老远天禄才爆笑出声。

“不是......叔你真行!你也偷人衣服哈哈哈!”

“是云之澜的。”五竹偏过头。

“他的?那偷得好。要我我就把他所有衣服都拿走烧了,到时候让他没衣服穿!”

“你讨厌他。”五竹肯定。

“当然讨厌他!更准确的说是想杀了他......叔你别管嗷!这事儿,我亲自动手。”

“可以。”五竹估量了天禄的水平,给出肯定的答复。

正说着,范闲来了。

“按计划,叔引开洪四庠,我吸引燕小乙和禁军,你拿钥匙。”天禄一边在脚踝上系上铃铛一边安顿范闲,“记住,不要蹿高走墙,燕小乙不一定会追着我射。”

“好,你们注意安全。”

五竹很快以四顾剑法引走了洪四庠,天禄拍拍范闲示意他不用担心,如同猫儿一样,灵巧的无声迅速蹿上高墙,站在屋顶轻轻踢响了瓦片。

带领禁军巡视的燕小乙耳朵动了动,接过禁军递来的箭攀上了高处寻找目标。

禁军听不到,但燕小乙听得到,是铃铛的声音,并且不是宫里贵人养的狸奴脖子上那种。循着声音,燕小乙避开箭矢,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黑袍人。

东夷打扮,是东夷城使团的人。

一箭放出,天禄故意让燕小乙看到以后,立刻借助掩体逃窜,银铃叮当作响,忽远忽近,燕小乙见弓箭射不到她,立即追了过去。

见燕小乙也被引开,范闲才翻入了宫里。

眼看近了 ,铃铛的声音取戛然而止,燕小乙瞬间失去了目标。

“叮铃铃!叮铃铃!”铃声从身后响起,燕小乙猛然抬起头,没人,紧接着,笛声响起。

笛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调子诡谲,从四面八方响着,凌乱不堪,燕小乙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情不自禁跪倒在地,鼻子下一热,伸手一摸,满手鲜血。

对不起了燕统领,为了范闲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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