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司徒雪在侯府也待了七日之久,因为和百里东君话比较投机,想处的也还算不错,侯府里的人对司徒雪也很客气。司徒雪本想着让百里东君再给他舞一次西楚剑歌瞧瞧的,可奈何那小子死活使不出来。
最后百里东君被他爹关在了院子里,说是让他学会了拔剑再出院子。期间司徒雪来看过几次百里东君,也尝试着教他如何拔剑才能将剑的威力发挥到最大。但是百里东君体内探查不到一丝内力,根本无济于事。
司徒雪“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百里东君“我也想知道啊。我这每日都在练,就是不见成效啊。”
百里东君气恼地将不染尘扔在地上,然后沿着台阶坎儿坐了下去。司徒雪拿起被扔在地上的不染尘,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埋怨道:
司徒雪“早知你这么不行,当初这把剑我就不该让给你。”
百里东君“现在后悔可晚了。”
司徒雪“你这把剑可是仙宫品,你得对得起它的名号啊。”
百里东君“怎么才算对得起它?”
司徒雪“让这把剑在你手里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
说着,司徒雪便将手里的不染尘拔了出来,剑气掀起层层气浪,那气浪直接将原来院中的一棵桃树斩出一条裂缝来。
司徒雪“咯,像这样。拔剑讲究刃出必有因,归鞘必有果,剑气如惊雷,雷起终归返。你拔剑的时候,必须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拔剑。”
百里东君叹了口气,走到桌旁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了碗酒。
司徒雪也拉过凳子,坐在百里东君的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司徒雪“百里东君,你为什么学剑?”
百里东君“不知道,可能一时兴起?”
司徒雪听了百里东君这话,脸色变得阴沉,
司徒雪“你知不知道,在真正爱剑的人耳中,你这句‘一时兴起’可真是脏了耳朵。”
司徒雪“拔剑的理由可以有很多种,可以是为了伸张正义,可以是为了守护他人,也可以是为了保护自己。但绝对不可以是因为一时兴起!”
百里东君看司徒雪如此严肃,也收起来笑脸,点头应道:
百里东君“我记住了。”
司徒雪把不染尘还给百里东君,然后缓缓起身,
司徒雪“好好练剑吧,再过几日我可能就走了。”
百里东君“你去哪儿?”
司徒雪“我有一个从小就敬仰的人——学堂李先生。五个月后,李先生会收最后一个徒弟,我想去试试。”
百里东君“李先生?他很厉害吗?”
百里东君从前不爱了解江湖上的事,对李先生自然也是不熟悉的。
司徒雪“你怎么连李先生都不知道?他可是如今的武学第一人。”
百里东君“那应该有很多人想当他徒弟吧,要是选不上怎么办?”
司徒雪耸了耸肩,似乎将这件事看得很淡,
司徒雪“选不上就当是一次磨练呗。人就是要敢于尝试,毕竟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可惜了。”
百里东君“那就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