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这个词后,一定会大感惊讶,没错,家暴这一词离你是既熟悉又陌生,通常你也只会在电视上看到。
然而,家暴这个词,我可是从小到大都经历过的。小时候我既不调皮,也不淘气,整天都对大人们的话千服百听,是出了名的乖孩子。可在父母面前,我就如一位罪人,只要犯了错就会挨打。每当挨完打后,我其实早就忘了我所犯的错误,只记得今天是挨了一场打之后就开始哭泣。
现在父亲已经不再打我了。然而,在我五六岁时,他是打我次数最多的。通常先是他极其生气的怒吼,他那时是被我气的失去了理智,“死人”,“杂种”等骂的不相上下,之后就开始动手了。男人发脾气要比女人急的多,结果父亲是只要手中有东西就开始向我身上抡起就打。常常是父亲的恼怒声,伴随着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形成了一首协调的乐曲。其实我并不是为了疼痛而哭喊,而是觉得委屈,为自己的处境而大感悲伤。疼痛也只是挨完打后的事。接着又开始上脚,父亲一脚踢下去,我就向后移动一大步,最后我被成功的踢出门外。踢出去后我又开始大哭,心中总在发问:“我为什么会生在这里?”,又有时会想起《真正的新娘》的主人公,她在继母的刁难下,只是无奈的说出一句:“上帝的大地上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吗?”结果一个老婆婆就出现了,给予了她帮助。我也学着说,可总是等不来老婆婆自己就又被人拖进去了。
母亲打我时次数最多的,直到现在,母亲依然会打我。这是一个控制欲望极强的女人,她以最为强势的态度控制丈夫和孩子,一切都要在她的管理下运行起来,宇宙中的太阳系就是我的家,母亲是太阳系中最大的恒星太阳。旁的人都是怕父,而我是怕母。在记忆中,只要我稍一犯错,迎来的就是母亲的木杆炒肉。母亲比父亲有文化,因而她的家暴是层次分明。只要我略易犯错,母亲就会立刻沉下脸,一看就是暴风雨的前奏。接着,母亲就开始取木板向我奔来。我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跑,几乎我偏是个呆子,每次都跑向房间的一个固定角落,然后如期等来了美味的木杆炒肉。这次的哭是真疼,毕竟我妈是最会炒菜的菜,刚吃完,母亲又开始掐肉了,她的手劲可真大,还偏从我胳膊上掐,就像奶奶做花卷时用筷子拧面团一样,之后卷起袖子露出的就是青花绽放。我又不是向警予,刘胡兰等人,这种酷刑下赶紧告密了,而且说的话也开始结巴,是真的掐疼了。最后,母亲会把我拉到她身边,开始妈妈和你说的长篇大论。我根本听不进去她说的话,毕竟那火辣辣的爽快过头了。待母亲彻底放我走时,我连忙直奔房间来看自己的伤势。后来我学乖了,而且我还有一个好祖母,每次母亲要去取木杆时,祖母都会对我喊:“打来了,快跑。”我立刻跑进我的房间,锁紧门。然后母亲一来就开始骂什么哈账怂,反正她进不来,我安全了。就好比在一个月黑雁飞高的夜晚,我缩在小房间内,屋外是一只恐怖的猛兽。再在房间中呆时间长些出来后,母亲早已忘了要打我,左过训一顿,再不济挨几手心。
十几年的家暴已让我对父母的心不再热烈,早已不怕父亲了,有的只是对他的不喜。对母亲的怕是在骨子里了,只是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