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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疯子的自白(孤霄作)

孤览杂记

我是一个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分子,每天都会做出许多疯事。我会在舞蹈老师对我的“金刚芭蕾”发出“我就服了你”的哀叹时,回应一句“别扶我了,扶墙去吧”的不解;我会在母亲对我“做功摩擦”时,不顾任何场合嚎啕哭泣,待大势已去时,又转而狂笑起来;我会为了论证“我喜欢你”的表达效果,对着自己的同性朋友不断表白“某某某,我喜欢你”;我会在一道用时很久的难题被自己想出思路时,双拳捶桌直言“我不愧是大天才”;我会在大街上驾着一辆自行车而大声叫卖:“卖猪肉了,卖猪肉了!”;我最喜欢的是触摸人的上臂肌肉,观赏腋窝处所形成的美妙夹角;我会在无以入眠的深夜独自出门在院子里散步;我会编造许多自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故事………总而言之,大大咧咧,装疯卖傻,痴情有病,沾花惹草,逗猫遛狗,脾气古怪,诸多描述疯子的词语,成为了我的代言词。

我是一个疯子,一个不像疯子的疯子。疯子,傻子,痴子有什么区别呢?在我看来,我是以疯子为主,痴子修饰,傻子时而出现的天才。我的智商不低,我有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过目不忘的记忆力,1/2的毅力与勇敢。因而,许多时候倒是我因想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方,而机遇不倦成为了疯子,倒也是高处不胜寒了。但是我总是在站队时站错队伍,在见面时认错人,在不适当的场面心直口快,很容易让人认为我是傻子。我有一些痴子的基因,当我迷上古书时,我会极力把自己古装化;当我恋上西域文化时,我会极力成为一个少数民族;当有人向我真诚相待时,我会一定把他(她)当做自己真挚的朋友,当发现那人已不再闪闪发光时,我又会一定毫不犹豫的疏远他(她)。我的座右铭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装的喜欢为不喜欢。然而,我时常陷入沉思,我为何不是《尘埃落定》中的傻少爷,《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呢?他们一个傻的彻底,一个痴的彻底。身边的人完全把他们当做傻子和痴子对待。因而,从人类生存法则上来看他们的处境最安全。反正二少爷是一个傻子,不会当上土司;反正宝二爷是一个混世魔王,有什么话都可以告诉他。而我呢?那些聪明人以为我城府颇深,总是喜欢试探我,提防我,陷害我,孤立我。其次,我精明的父母不允许家里出现一个疯子,既懂得能说会道,又懂得明哲保身的他们,怎么会允许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儿呢?

我是一个疯子,一个有理想的疯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天下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疯子。像祖母认为我是小疯疯朋友,认为我是疯丫头一样,无论你是带着怜悯,还是带着嘲讽,只要让我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就可以了。唉,算了,还是自己认为自己是疯子最好了,游走于正常人与疯子之间的,我相信我真是疯子的人屈指可数。不能照顾他人的感受,反正我是疯子,哪里懂得七情六欲?担心尴尬场面时,反正我是疯子,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被别人针锋相对时,反正我是疯子,我怎么会回想自己的不周?徘徊于高冷与随和两种性格时,反正我是疯子,没有双重人格的不叫疯子……当下,反正我是疯子,谁会喜欢一个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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