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承乾早早的起来,苏文稚早已不像夜里那般娇羞无措,都不等穿好衣服,便从身后将他抱住。
“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再睡一会儿。”
“我才不,要到姐姐那里去,给她请安。”
苏文稚嬉笑出声,倒是很懂礼,难得她这么有心,李承乾又怎么会去阻拦。
“这样也好,等朕下了朝,就去看你们。”
“那……那我为陛下更衣。”
苏文稚玩心大起,在为李承乾穿衣服的同时,也将他挑逗一番。
李承乾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将自己的内心深处有所平复,可不想在上朝之前把精力都耗费掉。
“你给朕等着,今天晚上,要你好看。”他用手捏了捏苏文稚的鼻子,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之意。
苏文稚立马变得老实,回想起夜里的一番折腾,某一处现在还隐隐作痛。
连忙改口道。
“陛下,已经整理好了,你快去吧!”
李承乾起身要走,刚到了门槛处却想起一件事,回过头来叮嘱道。
“宫里头不同别处,等到册封之后,你说话的方式要改一改。”
“臣……臣妾知道了!”
苏文稚尝试一番,总觉得有些拗口,惹得李承乾轻笑不断。
却也没有时间再去耽搁,快步走了出去,李巍早早等候。
“陛下,有件事奴才得先跟你说一声。”
哦?
见他神情略微紧张,李承乾便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恐怕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赶紧开口追问道。
“少在朕面前遮遮掩掩,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陛下,奴才接到口信,有几位大人暗中联合,要在朝堂之上发难!”
东厂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监察百官,刺探消息,李巍能有这番发现都在李承乾意料之中。
他冷冷一笑,丝毫不以为然,无所谓的开口说道。
“那些老东西何时消停过?不都是想尽办法的要让朕下不来台。”
“朕倒要看看他们又打算如何!”
拂袖而去,李承乾话不多说,怒意都浮现在脸上,李巍赶紧跟了上去,担心朝会之上又要见血。
还真和他说的一模一样,李承乾刚走进来就察觉到一丝异样,氛围古怪,似乎有人在暗中酝酿。
他装作毫不知情,坦然的坐在了位置上,目光俯瞰而下,接着就是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
“众爱卿平身。”
他招了招手,所有人听声而起,接着就有人站了出来,抢先开口道。
“陛下,听说你要纳妃,这事是真的吗?”
又是礼部的一名官员,李承乾咬了咬牙,都有心想把六部变成五部。
礼部的这些人成天没事干,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想着法的来挑毛病。
动辄就能把一件简单的事情上升到很高的层面,他早就忍受了许久,再敢逼迫自己,绝不轻易放过。
“赵大人,寻常人家都有三妻四妾,难道朕就不能新纳妃子,扩充一下后宫吗?”
“再者而言,这是朕的家事,与你何干!”
他冷冷一笑,紧盯着那名官员看,要是眼神能够杀人,早就让其死了千万遍。
出乎李承乾的意料,在他甩过去一张冷脸之后,那名官员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起劲。
变得振振有词,大声开口说道。
“皇帝家中无小事,都乃国事也!”
“好,你说的对,那你接着说。”
李承乾懒得理会,整天都想着怎么和这些人斗嘴,着实感到无趣。
他干脆将身体向后倾倒,神情悠哉,倒要看看那名官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却不曾想,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手段,三言两语,就又扯到了衡阳城外的那场大战。
“陛下,你可知道坊间都在传闻,说你用兵歹毒,有违天道。”
“臣得到消息,这些大逆不道的话,都是从苏家传出,他们控制着京城及周边地区的粮食价格,如此用心,很难不让人去怀疑。”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会这样?”
李承乾有的是耐心,甚至开始引导,那名官员感到万分意外。
连忙开口解释道。
“陛下,此女家中背景还没彻查清楚,万一有图谋不轨之心,岂不是国家之难?”
“说完了吗?”
李承乾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种人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见他不在言语,便摆了摆手让他站到一边去。
“没什么说的,就不要说,你们礼部的这些人要是吃饱了没事干,那就哪凉快哪待着去。”
话刚说出口,话音未落,满朝文武无不大惊失色。
李承乾的一番言辞,随意洒脱,让人想要辩驳一番都没了机会。
陈凯之在一旁站着,轻轻摇头,也对那名官员感到失望。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还真不是事先商量好的,只是凑了巧。
陈凯之顺势接过了话茬,随后开口说道。
“陛下,赵大人所言,臣不敢苟同。”
“只是……”
话都已经到了嘴边,陈凯之欲言又止,给人一种不安之感。
当他站出来的时候,李承乾便已经猜测到,他才是今日的重头戏。
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机要处再怎么掣肘,始终伤不了他的根本,在朝堂之上,依旧是尾大不掉,很难对付。
李承乾轻叹一口气,既然人家已经准备出招,自己也得摆出一副架势。
该接招就接招,该破招就破招。
“丞相,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别让他们觉得朕这个人的耳朵里,听不进去忠义之言。”
李承乾将嘴角微微扬起,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轻轻抬手,倒让陈凯之有些措不及防。
愣在了原处,好在他反应的及时,干咳几声,用以缓解尴尬。
才将话题引上了正轨,大义凛然的开口说道。
“陛下,皇帝纳妃,在臣看来并无过错,还是一件好事,能够开枝散叶,也能让江山稳固。”
“却有一点,陛下难道真的没有想过,坊间传闻就算是与苏家无关,那又是从何而来?”
作为一国之丞相,说话绝对有水平,朝堂之上,一些不知内情的人都陷入到沉思中,绞尽脑汁的去想。